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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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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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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张老师

两位张老师

文\黄福评

我的一生遇两位张老师,一位是在上小学时,一位是到区中学复读初中时。

第一位张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上小学时,大人叫做“发蒙读书”。那时候的乡村小学,发蒙就读一年级,没有幼儿园之说。上课只有语文、算术。读书是老师咋读,学生就跟着咋读。老师要求用手指着书本,边读边认。可是我觉得那样费劲得很,不如跟着老师读好玩。张老师看到我这个样子,直接从讲台走下来,手把手地教我,一字一顿地读。教了一会又上讲台(其实就是黑板前站着),边领读,边用眼睛盯着我,这使我不敢偷懒,不得不规规矩矩地一字、一字,一行、一行地跟着读。我认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张老师把拼音字母,包括声母、韵母,用纸写得像小碗一样大,贴教室一侧的在板壁上,然后他教读,我们侧坐着跟着读。学了一个学期,对于拼音,会读不会拼。祖母说,读“望天书”的人就是眼睛不吃字,会读、难写,不会用。

为此,张老师晚上爱家访,他说做作业,不会的就跟他讲,就问他,他会好好教。

可读一年级的那个时候,人小,害羞,嘴笨,不晓得要如何开口。就连写个“8”字,张老师看到都说,这个“8”字太懒,懒得像我,总爱睡觉,并问是不是跟我学的?我意识张老师是在批评我,但我不晓得这“8”字为哪样站不起来?我写的时候,是画两个圆圈凑成的,总是让它们排齐,手挨手的凑近,所以“8”爱“睡觉”。

张老师好气又好笑地说,一根筷子串两个鸡蛋……可张老师突然觉得这样讲不对头,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他抬头看了看,又想了想,问父亲家中有没有洋芋?父亲说有,自留地里栽得点。父亲找来两个小洋芋,张老师用筷子穿上,然后指着问我:“像不像‘8’字”?我怯怯地点了点头。张老师说,写“8”字就是要把两个“0”摞起来,不是排起来。两个“0”摞起来,“8”字才站正了,站起来了,才是“8”字。张老师说,“8”字写得好,二天(今后)就有出息,就能吃国家饭。在张老师的引导下,我最终把“8”字“扶”正了,张老师笑了,父母笑了,祖母笑了,我也笑了。我学习也有点兴趣了。

但是,上一年级的我,居然敢打张老师。

有一次,张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个竖式的算术题,叫同学上去拿粉笔做出得数。做不来的就在黑板一侧站着看,然后张老师继续叫同学上去做。我被叫上去,也做不出来,因此张老师就叫我站着。可是我不愿站,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张老师来轻轻纠了纪我的耳朵,说:“你还不自觉啊!”我伸手抓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往外跑……后来是祖母用火麻(有尖毛,刺人皮红肿而痛)吆我去读书的。

虽然仅两件小事,但张如熙老师于我,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第二位张老师,叫张振彬,是我堂哥黄恒明师范的同学。

我在白岩区窝子乡(迁双坑)窝子小学戴帽初中读毕业,没有考上高中,通过堂哥的关系,到白岩区中学从初二重新读起。那时候,张老师和我堂哥黄恒明,床对床的住一间房,共用一张备课桌。他们出去玩,门不兴上锁。我晚上时常去看,他们不在,我就在那借他们的台灯看书,做作业。

有一天我问张老师:“要咋学成绩才搞得好?”张老师讲,读书不得捷经可走,只有多学,多做作业,多看与课本有关的参考书,肯学肯钻,成绩肯定会好!

张老师的话铭刻在心,我很感谢。所以时常偷偷将他的鞋和衣服拿去

洗来,悄悄凉在房间的绳上。

不过那时候讨嫌,有时居然偷偷用纸折来折去,折成厚纸片,将坐在前面的女生的长发,夹在桌缝,致使不知情的女生,下课起身,头发被扯而生气。可有一次,还没下课,前排的那女生歪头看黑板,就发现头发被夹,调头骂我:“神经病”!张老师知道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瞪了我一眼。那女生连续了几声“神经病”,张老师就将手中的粉笔头朝我扔来。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做过这样的恶剧了。

初中比业,我报考师范,离预选划线分数,还相差十多分。父亲想让我再复读初三,我说都读了六年的初中,再复读就不好意思了,我想读高中。

如果评成绩,读普定一中没问题。因为我的考分的293分,普定一中是250分录取。可那年,报中师或中专,就不能报高中。所以我面临人生的十字路口。而张老师和我堂哥说,如果我不读书了,那就可惜了。最好读个高中,将来有希望。

母亲给父母说,她做了一个梦:我家翁窖高高的地埂上有一棵树,那树根遇连天雨,土松根翻,挡在路上,好在遇上两个过路的人帮忙,重新扶到那块地中种上。父亲听了母亲的话,因此点了点头,最后托人情让我到安顺上了一所高中,最后高考得录,才有了今天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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