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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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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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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运

茶运

文/黄平

有一种绿,一年四季,不论寒暑,只要你用心爱它,用情报护它,它总是绿得自信,绿得坦然,绿得优雅,像永葆青春的美人。阳光下它越发阳光,阴云中它毫不忧郁,冰霜中它依然挺立,雨水中它精神焕发。无风无雨的夜色中,它静如处子。任凭红尘滚滚,它总是钟情于脚下的土地。烈日炙烤,它凭深入土地的长长的根须,保持美好的向往。它的活力挺拨了山的自信。它在湖畔,在河岸,在山野,仿佛天地间绿色使者,为贵以和,让人间静得真善美的意境。

茶与水,结缘千古。人与茶,相得益彰。茶因人而贵,人因茶而雅。

作为茶,总是以奉献自己,健康世人为上。作为种茶人,用心用情,乐在其中。合于道而彰于时代;既彰显绿水青山的国策,也在付出与回报中体会价值人生。

作为国饮植物,茶一旦出现寄生异物,你不必慌忙,不必忧和愁。以敌制敌的智慧,是中国悠久历史的馈赠。

一旦毛毛虫妄想成灾,历史的馈赠就会化解危机。

虽然成片的毛毛虫,啃食的不仅是茶,还有人心。但这种不知春秋的小家伙,迟早出现“吊死鬼”。而“吊死鬼”的存在,就是以敌制敌的机遇到来!因为“吊死鬼”就是以敌制制的克星,其内在的克敌制胜的几何级令人惊叹。一条“吊死鬼”碾成粉末,兑上山泉以喷洒方式,可克死数百条害虫。就连那些寄生的黄斑,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根治。几百至一千六百多年的普定古茶树,就是我们的古人,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代接一代,发现生物自身,生物之间,有着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并在实践中不断掌握与运用,让我们的古茶以及我们覆盖面不断扩展的茶产业,越来越气势磅礴。

可是,如果我们只沉醉于这诗意横生产业,沉醉于阳光下的清香,沉醉勤于修剪所呈显的气韵,那就肤浅了。

与茶人相叙,走进茶底蕴。

敬之源合作社的投资商姚春雷说,普定县的茶叶,同样的品种,在毫不知晓的情情下,他品出在哪一片茶山。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喜欢研究茶,但更喜欢研究茶人。茶因人而异,人因茶而知其性之微妙。

茶讲究色香味形,人讲究德能才情。

有的人种茶有道,就是采茶无方。

采茶有方的没好茶可采。再好的茶,不懂得培养采摘技术,不懂茶需要怎样的容器盛装,不懂得杀青的时间与火候等等,都难得到好茶。

作为茶,从种植到加工,每一个环节都讲究。

就拿用鸡除草,每亩承载多少只鸡是有定数的。还有一种以草除草的方法,就是用生来低矮柔轫的草,克制那些与茶争抢营养的高杆草。这种方法,类似于人的思想,一旦失去正确引导的占领,就会出现被高大杂草侵占的危险。

与茶人聊茶,他们说他们文化不算高,但用心用情,不同的季节,无数次行走于茶山,去感受,去观察,去发现,去思考,让他们说起茶来,头头是道。即使采自同一乡镇不同的山头,懂茶的有志茶人,都能品出个中之味。真正的好茶,从种到采,到加工,每一个细节,都不可不认真。否则,茶的品性难以保障,茶的价格也有天壤之别。茶如人,品不可或缺。

人工炒制的茶叶,与机制茶叶相比,深味于茶者,都能体味出茶色香味形的不同,哪怕细微得一般人毫无觉察。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可出师的制茶人,用同一种茶手工揉搓炒制,对其茶产品的品味,高手在远离现场的情况下,用同样的器皿,不同的手工茶,都能准确品出这茶叶出自谁的手。

有一年,“中绿杯”与“中茶杯”,普定都荣获金奖,银奖自不消说。而这“两杯”都是两年一次举行的评比活动,一个逢双(年)举办,一个逢单进行。

普定的茶山,我基本上都到过。不仅是因为工作,还因为采风。

绝大部分的茶园,给我的感受,就八个字:养眼、怡情、沁心、舒怀。

但我不懂茶。不过与茶人相聊之后,也算略知一二。好茶需要什么样的气候条件采摘、采摘有哪些标准要求?茶青的等级以什么样的标准划分?如何才能制作出上好的茶?在茶的种植与采摘、加工上,绿茶有绿茶的要求,白茶有白茶的讲究,黑茶有黑茶的标准。

其实,绿茶自然是绿的,但白茶、黑茶,其成长之中,呈色同样绿。所谓的白与黑,其实并不是指本源之色,而是指特定情况下的呈色。

茶的品种,不论是种植上,或是加工上,都是消费需求引领。而消费需求,又来源于消费心理。而消费心理又来源于不同时代的不同追求。

茶产业的发展,在乡村振兴的历史背景下,茶旅结合的希望,还需要多方面合力作为。将来化处朵贝水库建成,再加上文化滋养,与那些规范的茶山茶海相辉映,与“朵贝贡茶”的历史呼应,成为乡村旅游的兴奋点极大。当然,不同的茶山有不同的底蕴,都有可打造的亮点。

所谓膏药是一张,看各人的熬法。

如果一个县,所有上规模种植、加工茶企能够大联合,形成集团化公司,并结合管理与市场,理顺制度与机制,抱团发展,各取所长,共创口品牌,集团与企业形成良好利益机制,风险共担,责任同负。并且统一种植标准,统一采摘要求,统一等级划分,统一包装形象,统一市 场商标,统一产地标识,把产业做大做强就更有后劲,就更有持续力量,就更有光明的前景。

可是,想归想,这个梦做了十年,至今要想实现,还没人敢说指日可待。毕竟,在黔地,“十打伙,九扯皮”的思想,束缚着人们的手脚。

很多事情,关键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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