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言在心,谢意如泉
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晓得普定出了个作家蒙萌。并自觉地开始寻找他的小说来读。其中有一篇《山精》,我读了后如亲眼所见,亲身所历。因为小说中的情结,我确实深有体会。特别是描写野山羊借助岩石的黑色迷惑猎手的细节,记忆犹新。为什么呢?因为我年少的时候,从老家窝子到青岗林,走路最多不超过半小时。有一年春节,我们那地方的苗族同胞,追一只野山羊,追到青岗林对面的山上。爱看热闹的我,和很多人一起跑去看。看到一位很强悍的猎人渡过了河,看着奔跑的野羊,停下来,把枪放在一块岩石上,对准奔跑的野山羊,准备一枪将那只山羊过堂。可瞄来瞄去,却没听到枪响。
我们觉得奇怪,再看,确实没了野山羊的身影。当猎手守了半天,放弃目标,收起枪时,野羊突然出现,并朝二斗粮的高坡上狂奔……
后来蒙萌老师调到《安顺文艺》编辑部,并继续他的小说创作。那时普定有一批文艺青年,是蒙萌老师的粉丝。有机会聚在一起,说到蒙萌老师,大家心情都有些激荡,有的甚至以曾经是他的学生而骄傲、而得意。
我的文学梦,与蒙萌老老有关,也与我的初恋密切。1985年春开始的那段初恋,对我文学梦,起飞丰很大催化作用。因为初恋的她,是当时师专中文班的小才子,我早期志过的很多小说、散文名著都是她借给我读的。
参加工作后,认识了一位在读高中的女生,她写了篇小散文,反复修改后,试投《安顺文艺》,后来杂志寄来,还寄来八九块钱的稿费。我知道后对她表示祝贺,她用那稿费请了几位有文学爱好的朋友一次夜宵,以此分享她那份愉悦心情。
后来身边的文友,时不时有在《安顺文艺》上发表文章的欣喜,他们说出来的时候,那份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那时我觉得,能在《安顺文艺》发表文章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为此我暗想,如果有一天能在《安顺文艺》发表文章,那该多好!可那时候总认为自己对于文学,不论是读或是写,底子都浅得很,不敢奢谈创作。那时创作在我心目中是件神圣的事,生怕我的浅薄不小心污染了“创作”二字。
直到新千年以后,对我刚参加工作时入住的偏厦小屋,做梦都想着。虽然仅仅在那住了一年时间,但往事历历在目。于是亲自回访了一次偏厦小屋,花了很多天的时间,写出了有四千多字的真情散文《我的偏厦小屋》。与文友探讨后,在他们的鼓励下,投到《安顺文艺》电子邮箱。后来得到采用,我的文学创作情绪因此得到鼓舞。现在居然翻箱倒柜也找不到这期《安顺文艺》,为此而深感遗憾。
如今想来,一本富有社会责任感的刊物,不论她以怎样的面目存在,历史地看待,她的价值都是不可否认的。
当年,因为在《安顺文艺》发表文章,很多很长时间里,文友们见到我,都高兴地送来祝贺。可那时候的思想,总是以工作为重,以家庭为主。文学作为一种兴趣,只视作生活的调节而已。不过兴趣能有所坚持,自然会成为一种爱好,一种乐在其中的追求。
记得2008年普定县举办普屯坝首游式前,2007年我们开始关注普屯坝,并且县文联多次组织到普屯坝进行采风活动。那时采风于我来说,该如何才能完成好任务,并没有因此认真思考过。用文友的话说,我是一个性情中人,毫无虚伪,不会故意做作。所以有一次酒醉了,醉得如何下山的都不知道。后来听说我醉得人事不知,在场的人生怕出大问题,专门安排人招呼我。不过那天回来清醒后,整个醉的过程却一清二楚,因此及时地写了篇散文《醉在普屯坝》,投给《安顺文艺》后,2007年3月第三期采用。现在翻出来再读,回味起来,醉的情景依然如故。
我自己总结,对于文学,很长时间有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直到2010年又才在《安顺文艺》第四期发了篇名叫《祭祖》的散文。这篇散文以事件叙述情感,既有分寸感,又富有情感的真实性。
2011年《安顺文艺》第五期刊发了我的一篇近万字的散文《大黑马》。文中写的就是一匹从小由我喂养长大并教训得可驮可骑的大黑马的故事,真实中不乏哲理。有人说《大黑马》有点像小说。我说我写文章,散文、小说如何区分,概念模糊,只晓得从心出发,把心中的真情实感,作为叙述的引领,将想要说的说好就行。
之后有一次乘车前往补郎,经过曾经的木浪河渡口,看那渡口虽然早已荒废,但那些被磨得光滑的石板,日晒雨洒中,显得异常沧桑。那晚回到家,我写了一篇《渡口的叩问》,后来投稿后,刊载于2013年第6期《安顺文艺》。
我这个人,对于小说与散文,文体上没一点敏感性。总觉得两个文体,都是来源于生活的。所以在写《背兜胖妹》的时候,写的过程中,分不清自己是写小说或是散文,只是想把一个真实可爱的背兜胖妹,呈现在读者面前。所以《安顺文艺》第四期散文了专号当散文发表。
如今仔细想来,我在《北京文学》、《贵州日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诗文近100万字,与《安顺文艺》老师们认真审核与选用的鼓励密不可分。同时也要感谢生活给我的真实体验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