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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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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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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村庄叫夺喽

距普定县城中心五公里,有个村庆幸叫背喽。十年前,从县城出发西行,骑车需半个小时,而且只有一条还算平整的泥石公路。不过要穿过一大片密实的林场,过县酒厂大门前,要不了几分钟很快就到。这县酒厂,五十年代建成,九十年代在市场经济中的这厂作为“沙”被大浪淘走了。后来在原址上办过啤酒公司、轧钢公司、瓷砖厂......县城最早的自来水,水源地就地这地方。

这个地方水资源丰富,环村有两条河流。一条是一年四季长流不断的地下河。一条接青山水库溢洪口,一路上有水涛汇聚的河。这是一个布衣族人口占全村70%的村庄,汉族人口不过30%。

如今在这个地方,韭黄产业、香葱产业成片。年产20万斤的中华鲟渔场,就是在河边上靠长流不断的地下河自然引流所建的。

如今四通八达的交通,沥青路、水泥路,平展而宽绰。特色民居与特色餐饮,以及布衣铜鼓十二、布衣蜡潍手工艺品、布衣迎客酒与歌,展现了一个布衣古寨的古老底蕴与时俱进的活力。这一切有如身材曼妙的青春魅力。环抱村庄的两条河,像一对千古有缘的青春男女,走到一起之后,合二为一,七弯八拐地顺势而下磨香河、入波玉河,再汇入乌江进长江。

十年前,旭果沿河而行,只有田埂小路,一路青草香,在阳光灿烂的季节,鸟语花香中,涛声如歌,河谷风爽难喻。

那散卧在田野的山,满身尽是绿,绿得厚实,绿得自信,绿得让阳光都羞于暴晒,绿得让流水总是琴声悠悠,如梦如幻。

不论是过去或是现在,洪水季节到来,青山水库开闸放水,这村庄就发愁。在这初伏的时节,游走河岸上,岸边灌木上高挂的浪渣,就是最好的验证。

曾经有位写小说的朋友,来到这地方流玩了一天,回去后,一个令人欲罢不能的中篇小说《水流落河》就此诞生,登入大雅之堂。

初伏的前几天,我与朋友相约同末前往,他们请来布衣女,拿出写生的家什,在河边山庄凉亭上,提笔调色,醉心艺术的时候,我却独自一人,沿新修的水泥河道游走。我看到这河道,每隔一段都有水凼。一眼看去,我就知道这水凼多是人为的,如那养殖中华鲟的渔场,就得筑凼引水。千米河道,顺河而行,在道路近终点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处自然河凼。一排立石横拦河水,形成水凼,浪花如银,我拿出手机,打开相机。高兴地将这景拍摄下来。我想,人为的水凼,是否是人们受自然的启示中而顺意的呢?

很长一段时期,居住山区的人羡慕大住在田坝地方的人。如今的新时代,在推进的过程中,不知不沉里,轻轻地抹平了山区与大田坝地方的明显鸿沟。因为如今的山区不愁大米当顿,大田坝地方的田有很多都变成了水稻之外的经济作物。有的甚至改种简便的苞谷。这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主要的不是地位,不是性别,不是学历,更不是金钱,关键是智智慧,是思考,是悟性,是物质基础上,顺运而为的自由。这正如这个美丽的地方,它之所以随着时代的发展,一次又一次美丽转身,就是因为它顺应了时代的需要。

曾经,这个美丽的地方,多少年来多少代,工农并举,总想找一个突破口,让日子不断地滋滋起来,可总是在犹豫中徘徊,在徘徊量犹豫。如今,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的时代,辉煌的不只是物质,更主要的还有信心。

在这个美丽的村庄,曾经的村级完小,不论是硬件或是软件,这地方算得于很多村庄高看之处。可现在,村级完小完全消失,代之而来的是街道中心学校,并且有专车接送孩子上学放学,中午在校还有营养餐。

不论是社会或是人,在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一切都在不断的向好变化。

年近花甲的我,小时候像饿鬼找似的,总觉得肚子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饱。如今的人们,不论吃啥,不合心意,不合口味的,请都不吃。

在这个美丽的地方,珍惜劳动成果总是被视为传统美德。不论是粮食或是经济作物,很难看到随意丢弃的情况。布衣人家的大田大坝虽然好,但更好的是他们对土地的珍惜,对劳动成果的珍悟,对未来总是希望在心,不断努力。他们坚信困难总有一天会被克服,希望在不断的奋羊中实现。

十年前,春夏之间来到这地方,处处明晃晃的水田,亮眼、清耳,舒心、爽肺。或者碧绿一片,蛙声欢快,青蜓纷飞,鸟语如梦。金秋时节,黄澄漈的景像,美得勾魂。

如今,规范的产业带,彰显了不一样的风景。不论是千亩果园,或是千亩香葱、千亩韭黄,或是洁净整齐的民宿,都成了时代的美韵。

八两桥依然在古老的传说中坦然,桥头的文笔山依然如倒立的笔头,仿佛要以天空为纸,书写一个崭新的时代!

后寨,曾经一度是县城自来水的水源地。有人说它是普定的后花园。前几天到此一游,突然想问一问我们的布衣老人,用他们的布衣话来讲,这后寨的村名应该怎么叫?他说叫“夺喽”。我呵呵一笑道,原来汉语与布衣语是相通的,“夺”谐音有“躲”的意味,“躲”就是背开的意思,那么由此而推,与“后”近义。由此而推之,“夺喽”其实类似“后寨”的意思。这想来,意思就相通了。

由此我实写后寨,但把这篇小散文的标题命名为《有个地方叫夺喽》,这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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