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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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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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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在记忆的长河中,母亲的身影宛如一座永恒的丰岁月的洪流如何冲刷,始终屹立不倒。她生于 1931年那个动荡的年代,那是一个烽火连天、民生多艰的时期,她的一生,就像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充满了苦难与坚韧,慈爱与奉献。

我的母亲姓罗,名盛国。母亲不识字,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书本知识的滋养,但生活的智慧却在她心中熠熠生辉。15 岁,本应是天真无邪、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可母亲却已和父亲成婚,开启了她艰辛的人生旅程。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母亲陆续迎来了 13 个新生命,每一次分娩都是一次生死考验,那是对母亲身体和意志的双重磨砺。然而,残酷的命运并没有眷顾这个家庭,由于当时医疗条件的匮乏和生活的困苦,只有 8 个孩子存活下来。这其中的悲痛与无奈,像一道道深深的刻痕,留在了母亲的生命里,但她从未放弃,从未抱怨。

抚养 8 个孩子长大成人,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重任。在那五六七十年代,物质极度匮乏,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每一块布料都珍贵无比。母亲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师,总能在看似一无所有的困境中,变出维持家庭生存的物资。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一家人准备简单却温暖的饭菜。她在灶膛前忙碌的身影,被灶火映得通红,那跳跃的火苗仿佛是她对生活不灭的希望。她用粗糙的双手,在田间劳作,在土地里寻找着能喂饱孩子们的食物。那干裂的土地,就像生活的一道道伤口,但母亲用她的汗水和勤劳,让它绽放出希望之花。

夏日炎炎,母亲头顶烈日,在田间除草、施肥。她弯着腰,仔细地清除每一株杂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眼前的农田就是她的整个世界。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土地上,滋润着那一方庄稼。孩子们在树荫下玩耍,母亲偶尔抬头望向他们,眼中满是慈爱和坚韧,那目光如同夏日里的一丝凉风,给孩子们带来无尽的安慰。冬日严寒,母亲又为孩子们准备御寒的衣物。她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针一线地缝补着破旧的棉袄。那密密麻麻的针脚里,编织着母亲对孩子们深深的爱。寒风吹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但屋子里却弥漫着温暖,那是母亲用爱营造的港湾。

母亲不仅在物质上艰难地支撑着这个家,在教育孩子方面也有着自己的智慧。她虽然不识字,但她懂得做人的道理,懂得善良、诚实和勤劳的价值。她总是用自己的行动来教导我们,言传身教是她教育孩子最有力的方式。她告诉我们,在困难面前不能低头,要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挑战。在和邻里相处时,她总是以宽容和善良的心对待每一个人。她的言传身教,如同春雨般,润物细无声,深深地扎根在我们的心中,成为我们一生的准则。

母亲 60 岁以后,开始吃斋念佛。在那简陋的佛堂前,她找到了心灵的慰藉。每天早晚,她都会虔诚地背诵经文,那平静而祥和的面容,仿佛所有的苦难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她的信仰让她更加慈悲为怀,对待世间万物都充满了爱。母亲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常常教诲我们要慈悲为怀。在母亲的眼中,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都值得被尊重和爱护。她的这种慈悲之心,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周围的世界,也让我们懂得了爱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的母亲卒于2009年腊月初二寅时,享年78岁,到而今,母亲已经离世 15 年了,但她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她勤劳朴实的优良品德,如同璀璨的星光,在我们家族的天空中闪耀。每当我们在生活中遇到困难,每当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方向,我们都会想起母亲。想起她在田间劳作的身影,想起她在灶膛前忙碌的样子,想起她在佛堂前虔诚诵经的面容。她就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我们,激励着我们。

母亲永远活在孩子们的心中,她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她所留下的精神财富却是永恒的。我们会将母亲的品德传承下去,让我们的后代也能感受到这份伟大的母爱和她身上闪耀的人性光辉。在我们的心中,母亲就是那永不熄灭的火焰,燃烧着自己,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她的爱将伴随我们一生,直至永恒。

母亲的一生,是平凡而又伟大的一生。她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没有华丽的言语,但她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坚韧,什么是勤劳和善良。她就像一棵大树,默默地为我们遮风挡雨;她像一条河流,源源不断地为我们输送生命的滋养。在这个世界上,母亲是我们最珍贵的财富,是我们永远敬仰和学习的榜样。我们会永远铭记母亲的恩情,让她的精神在我们的家族中世代相传,永不磨灭。

母亲的故事,是我们家族的传奇,也是我们心中最温暖的回忆。每一个关于母亲的片段,都是一首动人的歌,一幅美丽的画,一部启迪心灵的书。我们会将这些故事讲给我们的孩子,让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女性,她就是我们的母亲,她的爱如大海般深沉,如天空般辽阔,她是我们生命中永恒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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