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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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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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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思闷难排遣

筑的情结在她,半生的思畅和思闷皆因她。

“她”字的象和义,筑肤浅认为:“美”和“孕育”的化身,很明晰的。若理解为潜藏着生命延续的人为赋予,也应道理上说得过去。

这“五•四”新文化运动后期刘半农①先生创造的“她”字,本应等同“他”,列为生物一类。只可惜忽略了“她”原始社会以来本有的伟大,到那时才又光艳神州。

她孕育了築。给了筑幸福快乐的童年,又以《诗经》、《离骚》和诸子百家、三字经、百家姓的汉大赋气派,以唐诗、宋词、元曲、四大名著的韵辙,以淮上童谣的梦幻美丽,以红军不怕远征难、青春共和国的豪气,以雷锋日记、大庆铁人敢叫日月换新天,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勇迈气概,灌育筑的灵府,铸就了筑的理想,催生筑梦想的腾飞。这灿烂多姿的梦,伴筑走过披荆斩棘和无数人生坎坷。筑,最终名“筑”。筑建起属于梦想的文学王国。期待梦想成真。

築被孕育,满身披挂理想的金色,走进这,为新时代温暖阳光和明媚春光普照的天地——她。同时,筑又参与了她的孕育。

她,是一叶海的舟山——筑的诗词歌赋茂林绿园。

筑伏案翻书,她在每一页字里行间;筑借锦绣山水铸思绪,她的身影随筑脚步踏遍这美丽多彩的海山,如虹一样,雨霁撑起七彩云天。

筑电脑码字,她的音容微笑跳跃在筑的键盘;筑的诗词歌赋,是她浓烈情感符号铸成。

筑豪情干霄的峰岭振臂呐喊,她的爽怀大笑远荡山川;筑饿了馋茶了,她的谷香茗醇,满溢在筑的碗杯腮口边;筑拿只枕头睡觉,她鸣泉的歌唱和莺声的柔韵,流淌在筑的耳畔、窗外……筑与她,成了生死冤家,彼此感慨梦魂天地实在太窄:万千生物里,竟然不期而遇,已然日日频频相顾!竟闹成纷思难有拆解,灵魂水乳相融分不开!

她,自然是赐予築灵思,又囿了这灵思的女神缪斯!

感觉气象万千的生物圈里,唯她和筑互为:她生为筑,筑生为她。生死相依,死生相偎!

既是这世上绝无仅有,又是这世上不离不弃连体。筑是为她存在,她是为筑出现。虽然也隐遁了廿年,致筑两鬓霜染②。但互与和赋予③,已成为彼此生命潜质,如同日月星辰在互辉。

筑的生命已含有她的赐予,她的生命延续否有筑的努力?答曰:只有文字的魔力④,才能演示彼此的生命并非止步在有限的百年里!

这就像筑和她的现在一样,互活在彼此的思梦里,又必须以诗词文赋等载体方式,隽永到文化符号里,成为世人眼睛里靓花一束!

她涓涓的溪流灌润,激扬滋养着筑,努力活在生物的互敬中;筑拼搏激流险滩,携手她于风雨兼程,向超生物本体的光辉意义挺航。这就是,筑之灵思源于、畅于她的同时,所有的思闷,又皆因有她浓浓的期待。

——她之所展,自然唯筑,一如庭院这玉兰海棠山桃牡丹,和霜菊寒梅。

——她之所荣,耀醒梦筑,知了泰山松青柏翠,懂了中岳修竹御风,识了衡山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是她让筑,眺东海直挂云帆,理解了什么是“济”,以及如何乘风破浪!

筑感觉这日子已是油煎着。因为这日子在白驹过隙。因而,筑每天眼睁着是为了寻找她的身影,眼闭着更是为了看见她的一切。包括她晨妆、晚卧,及其芳息香态;包括她的扶贫、抗疫⑤,及其为宅家的白姓们上门测温、送粮;包括她的过去抗洪抢险,以及汶川地震时的捐助筹款……而今微屏⑥,只要那一天聊字缺她,或没见到她的聊字,那一天一定是筑的灵魂劫日。那筑仿就佛坠入了无底昏暗,仿佛游身无涯苦海。那思维的天空,星辰日月走进渺远。

筑一切的思,是她;一切的艺术活动,围绕她。她已是筑生命因子。她已是筑的阳光、雨露、空气。没有她,筑就缺氧般憋闷、窒息。

她是筑的水,筑是水中的鱼;她是筑的树,筑是树上的喜鹊窝;她是筑的神经林,筑的思想是林冠的叶。

她是筑过通天河的桥,是筑奔月的翅,是筑春风的羽,是筑彩虹的汽⑦,是筑老槐树下的仙,是护筑的佛,是筑魂的魔。

她更是筑笔下的花,思流的河,爱涛的海,情厦的宇;是筑梦幻的电光,魂魄的安楼,命存的依据。

筑累了,小憩,这小憩里,即现她的丽容巧笑;知道她也是如筑,每时每刻的,记挂着筑。睡梦里,筑是拥着她那雅微的香,柔夷的肌肤,和云中紫曦般的眸语……她那轻轻甜甜的呼吸,都小溪一样静静在筑的心上,枕边和耳旁。——人生,只有在这美美的小憩和夜梦中才知道:她为筑也那么萦怀。她也是为筑的灵思,才风云雷电的到这世界,也是心切的度日如年啊!于是才懂:怀有一份美好梦想多珍贵!

许多时候,筑苦闷,苦闷笔力不逮,不能尽书这盛世无限风光,不能尽装中华儿女改革开放飒爽英姿于这诗这词这赋这文,不能尽歌神州大地这高铁、深海这航母、蓝天这火箭飞船的现代神速——未能捧来最耀眼的明珠以添这五千年文明宝库……筑苦闷于眼前这片:既然让筑夜晚可以望见月亮和星光,太阳也日日出现在筑清晨的晴空,可为什么啊,眼睛寻找她,却又感到光距的遥远,茫茫不见边岸?筑怎么每天都舟山浮海似的,思颠、念搏?怎么仿佛与生活的巨浪总在每时每刻的争斗?是谁要掠夺筑和她的这舟山么?

——难道因为爱之深甚,才被爱神有意远拒?

筑真的困于思之不驰。

但筑已扪心,思而悟之,唯有酿造一个新的里程:

春蚕到死,蜡炬成灰!

寄身栖灵于她的海山我那歌赋家园,相守,与浪涛共处。

①中国现代文学奠基人之一。②筑中间因故搁笔二十年,双鬓染霜。③给予。④写出感动人的文章。⑤庚子年,新冠肺炎疫毒爆发,全民抗击。⑥网络微信手机屏幕。⑦彩虹为水汽。

2020.4.5于郑州翠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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