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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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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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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滩的“绿色梦想”

自2017年援疆到达新疆和静县后,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见到这浩瀚无垠的戈壁滩,那粗犷豪迈、雄浑壮阔的神韵给我的感受远比高山大海要深刻得多。茫茫戈壁滩上布满粗砂、砾石,踏在上面,沙沙作响。一条条干沟毫无生气地横卧在上面。除了一些麻黄、沙拐枣等耐旱植物点缀其间,很少有植物生长,动物也远走高飞了。目睹此景,真正领会到“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的意境了。

春天的戈壁滩还是如同冬天的模样。芨芨草没有发绿,骆驼草也没有发青,戈壁滩石缝间的小花们还睡在冬天的梦境里。戈壁滩苍茫无际,那一片褐色在太阳光下越发幽远。然而,改造天地的人们却在这里开始播种“绿色梦想”。

“西部大开发”及习近平总书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号召提出后,每年我都见到有上千人在上万公顷的戈壁滩上参与植树。“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在这里又得到了新的注解。这就是把戈壁的“褐色黄色”变为“青色绿色”,把“戈壁黄沙”变为“金山银山”。

戈壁滩上种树要比内地的泥土中艰难很多。铁锹的已经不能发挥挖掘的作用了,只能用来清理洋镐撬松的沙砾。有时,戈壁滩狂风大作,风沙漫天。植树人身上沾满了沙土,不敢张嘴说话,只能借助肢体语言。一大晌也就挖十多个树坑,有的手上磨出了血泡,艰辛程度可想而知;但“圆梦人”干劲丝毫不减,个个精神饱满,充分发挥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精神。相互配合默契,有条不紊地将一棵棵毛柳树、馒头柳、新疆杨、白蜡苗等种各类耐旱耐寒的树苗放入树坑,扶正添土,夯实。在内地,树苗夯实之后就需要浇了;戈壁滩上也是如此,只不过不是人工浇灌,而是采用滴灌浇水。这样既节省了人工,又合理利用了水资源,还保证了夏天干旱季节的浇灌;真可谓一举多得。

为更好、更快地植树,尽快地改造戈壁荒滩,让“绿色梦想”覆盖祖国的天空,机械种树在新疆戈壁上大显神威。因为是戈壁滩,即便是借助机械,也只是在挖坑方面比较便利,没有办法全面自动化。我们跟在机器的后面,把树苗放入树坑,扶正添土,夯实。“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焉。”劳动强度降低了,工作效率大大的提高了,我们在欢声笑语中完成了今年的绿色梦想。

戈壁滩是磨炼意志的地方,更是开拓者跃马扬鞭、建功立业的理想世界。随着西部开发的冲天号角阵阵吹起,茫茫戈壁已荡起层层“绿波”。它给我的感受不光是干涸和苍凉,它开阔了我的视野,舒展了我的心胸,给了我坚强、忍耐、抗争的意识,不懈追求、顽强拼搏的勇气和力量;更使我萌生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以及为之奋斗的荣誉感、迫切感。

到了夏季,戈壁上到处都是葱翠的柳枝,绿绿的芨芨草、青青的骆驼草;戈壁的石缝里,野花尽可能地漫延,有黄有白;还有紫色的花瓣。也许再过几十年这里酒是另外一副模样:维吾尔簇少女戴上耀眼的帽花,载歌载舞,欢乐歌唱;粗犷和豪迈的冬不拉琴弦,弹奏的是少男少女内心中最纯真的柔情;弥漫牛粪燃烧后青蓝的炊烟的蒙古包上空,悠然地飘着那碗奶茶的浓香。过去的“没有草,没有水,连鸟儿也不飞”的戈壁滩,会成为“城在绿中,人在景中”的美丽花园。

(20210317《精神文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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