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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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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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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山望故乡

有一种亲情,叫牵肠挂肚,那是对故乡、对亲人的牵挂和思念。

2017年10月,我背起了父母为我准备的行囊,告别妻子/儿女,到新疆寻找我的诗与远方。不知道为什么,离开故乡越久,对故乡的思念越强烈。因为故乡有我70多岁的父母亲,父母亲在哪里,故乡就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家乡有相濡以沫的妻子,妻子在哪里,关爱就在哪里。家乡有渐渐长大的儿女,儿女在哪里,牵挂就在哪里,期盼就在哪里。

我的故乡在华北平原上,是星罗棋布的村庄中的一个小村子。故乡里土地平旷、车水马龙、庄稼丰茂,是冀南的有名的大蒜之乡。

初到边疆,孤独无助时,我便走到天山脚下的小山上久久地遥望,遥望故乡,遥望故乡那里的一草一木、老屋、庭院……尽管我的家乡离我有3500多公里。

儿时在故乡的情景也突然从远方来到我的脑畔。春天来了,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来到小河旁、桃花园、广袤的田野里,采摘新生的野菜,在绿油油的麦田里疯跑。有时候,放学后我和小伙伴们去放羊,把羊赶到野地里之后,我们就去野地里摘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然后在野地里疯跑,羊不知到是受了我们的骚挠还是想吃我们手中的鲜花,也跟着我们一起疯跑。我们兴奋极了,也疲惫极了,就顺着高坡躺着,静静地等着落日的余晖送我们回家。

夏天到了,我们几个小伙伴,常常在村东卫河里游泳、扎猛子、摸鱼虾、踩河蚌。河水泛起的朵朵浪花记录了我们太多的欢乐,但也有令人揪心的事情发生。一次,一只蚂蝗钻进了一个小伙伴的腿肚子里,并且还一直往上/往里钻;小伙伴也许是吓得,也许是疼得,直哭。幸亏一个有经验的大哥过来,拿起鞋底,慢慢地,但每一下都很用力的在蚂蝗的上方拍打,拍打,一直拍打到蚂蝗退出来为止。大哥哥告诉我们,千万记住了,不能让这些东西钻进身体里,如果弄不出来有可能就把生命搭进去了。哪个时候也不知到生命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很害怕。

炎热的夏天,哪个时候不比现在瓜果众多,孩子们也没有什么生瓜梨枣来解馋;确切地说是没有什么东西来解饿。我和几个小伙伴,常常去偷西瓜、甜瓜/黄瓜/茄子吃。有一次我们去村生产队种的茄子。看园子的大爷呼噜声在二里地外就能听得到,我们几个人一人偷了一个茄子,拔腿就跑了。当我们回头看时,小章被看园的大爷抓住了。他领着我们几个人找到了我们的家长,说:“几个孩子吃一两个生茄子,我没有意见;远远地看着他们过来了,我就打起呼噜,怕他们不敢‘摘茄子’或者慌张把茄子棵给弄折了;所以先走的几个小孩子我就没有追他们。但是小章这个孩子,不仅‘摘茄子’而且还故意地压茄子棵,这就不对了,需要你们家长好好地教育教育孩子。”我现在想起来看园子的老大爷,还是心生感激,心生敬意。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哪一望无边的玉米天地,微风吹过,送来阵阵清香;偶尔会有其他农作物杂种其间,便如给纯色的衣料上点缀了一抹色彩。 当黄豆未成熟时,我们几个小伙伴常常在田梗旁挖个小坑,捡些柴火,生火,点燃,有时点不着,就低下头,使劲吹。这时候烟雾弥漫,呛得我们直掉眼泪,当我们吃上香喷喷的青黄豆时,别提多高兴了,我们吃着吃着笑了,看看小伙伴满嘴都是黑的,用小手去擦,越擦越黑。我们相互喊着“黑老包”,逗着乐往家走,但有时会遇到看庄稼的护田员,便瞬间就作“鸟兽散了”。

到了天山,反而不觉着故乡的冬天寒冷了;天山脚下的河流结冰了,而故乡的小河冰结得也很厚,可以在小河里滑冰。大家玩得满头是汗,哪时候,我们并不觉得寒冷呢!天山小河的冰似乎没有家乡的厚,因为还可以看到部分的水流,但就是感觉比家乡寒冷。产生这样的感觉,大概是故乡一直在温暖着我的内心,所以无论多么寒冷,也就感觉不到寒冷。

我在天山遥望故乡,无论你离我多久,多远,你永远是我永久的眷恋。

(2021年02月06日《潮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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