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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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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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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花絮

舞象之年,我即辞别父母家人,背井离乡,在工厂做了一名小学徒,那个年代,正值我国改革开放初期,真可谓“春潮涌动千帆竞,天高海阔逐浪行”,我们这一群来自农村的青涩少年和从农村返城的下放知青,但凡有上进心的,大多数都选择上夜校复习文化课,通过刚刚恢复的高考制度圆大学梦,走知识改变命运的路子,哪怕是整出个“电大”文凭来,也能做个脱产干部,总比在生产班组干一辈子活要体面,漂亮姑娘都愿意主动接近你。而我的业余时间,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我一头扎进了五彩缤纷的文学世界,记了满满几大本的笔记,也渐渐爱上了写作,一直坚持到如今。几十年的笔耕生涯,我游弋在文字的海洋中怡然自得,我深信这些充满魅力的文字,首先是美的,是善良的,是有灵魂的;其次是质朴的,是睿智的,更是不朽的,也是唯一可以定格幸福与快乐的方式。文字早已经通过毛囊溶入到我沸腾的血液之中,当文字活在或滋润我的血液时,我才会安逸,舒坦,而不会滋生虚度年华的恐慌,似水流年的窘迫……就这样年复一年,忙忙碌碌,近四十年悠悠时光,悄然流逝。作为亲历者,我见证了这片古老神奇的土地,在改革开放风起云涌的四十年间,经济、民生、科技、文化建设等领域所发生的巨变,是翻天覆地的,更是史无前例的。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一个幸福的时代。

回想我们这些六0后,因为计划生育,大都是独生子女,有两个孩子的家庭都很少见。一个娃的成长,缺少玩伴,实在孤单。我们那会儿,家底子又薄,既要忙工作保那份死工资,又要忙挣点儿活络钱贴补家用,每天除上班打卡外,还要想着做兼职,像我吧,买过彩票和保险,夏天还买过冰棍儿,还有就是相帮着妻子扫马路和开过干洗店等,哪有多少闲工夫来陪伴独生女儿?现在境况比以往可好过多啦!双休日和节假日里,照顾陪伴两个宝贝外孙女儿,尽享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我们虽苦犹甜,其中可能也有弥补当年对女儿缺少陪伴关爱的那片愧疚之心吧。

实际上自打擢升为外公那一刻起,我已做好了在职“研究孙”的心理准备了,对我而言,不光是研究孙,陪伴孙,更是记录孙,记录她们的快乐童年。这就有了一部二十三万字的《幸福笔记》。这是我的一部公开的笔记,是外公为两名外孙女专门撰写的幸福成长史;里面所记载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没有半点儿虚假的成分,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是一部货真价实的民间史料。不是我很会写,而是她们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为我提供了大量新鲜的第一手素材,她们以世间少有的天籁之音,以娇嫩纯净的童言稚语,以可爱可亲的聪明伶俐,以绘声绘色的朗朗书声,在引领我,在启发我,在襄助唤醒我穿行在字里行间时的倦怠与孤独,在不断激励巅峰我的创作热潮!

小姐妹俩都爱笑爱闹,喜欢游戏喜欢玩伴,这在跟孩子们的游戏中充分地体现出来,尤甚是妹妹一诺骑上她那辆心爱的平衡车来,转弯带转圈儿,脚踩地紧急刹车,车技那是相当地娴熟,被我们笑称为“风速女孩”。凉风习习的夏夜,丁香家园楼下小广场上,她们和闹闹、乐乐和糖糖几个小姑娘做着丢手绢、藏猫猫和老狼老狼几点啦等游戏,都是“哄”地一声散去,四下里奔跑,躲藏……本来是来纳凉的,反而疯出了一头一脸的汗来。我的任务就是围着她们转,看护好她们,提醒她们不要磕着碰着,我还手摇纸扇为她们驱蚊虫、扇凉风,偶尔,我的纸扇还被妹妹强要了去,当作游戏中的“手绢”……目睹此情此景,外公我好想赋词吟诗,当然是淙淙泉水般流淌在心底里的、是穿越五十年风雨岁月的感恩之歌,幸福之歌!

遥想五十年多前,在故乡老屋场院里进进出出的那个乡村男孩,四十多年前漂泊在异乡谋生懵懂愚钝的那个青涩少年,唯有他那瘦弱孤单的背影依稀可见。岁月如烟云,如青瓦上生稠雨,已随风远逝去,今生不复来。这便令我相信,眼下这美好而轻松的时光不会常常有,不会时时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当珍惜复珍惜,刻印铭记在心在脑。可不是,随着她们渐渐长大,走进课堂,还要面对并不轻松的文化学习、度过漫漫追梦时光,还有一大段并不平坦的人生路需要她们去跋山涉水,风雨兼程。而我们唯一能给予她们的是一如既往的关爱,呵护和不离不弃的陪伴……这样一想,我原本失落糟心的一缕轻愁伤感,倒透出几分释然来。

我喜欢陪她们一起疯玩,毫无拘束,不分长幼,只要她们开心就好。我们一起听歌唱歌甚至吼歌,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又是蹦来又是跳,蹦得地板床板都“咚咚”直响,我们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看得没完没了,暑期在家,午睡醒来,牵着她们的小手穿过马路,到对面的图书馆里看童话绘本,因为那里空调开得很足,足以让我们忘记外面燥热难耐的炎炎夏日,我还喜欢将她们抛起来又稳稳地接住了,逗得她们“咯咯咯”地大笑!……我知道时光会陪我渐渐老去,但是我的文字会代替我,继续陪伴她们。

换言之,我只是在用文字“记住”她们美好的童年,譬如表扬她们姐妹,我会说:今天姐姐练琴很棒,为你点赞哦!妹妹歪着小脑袋认真地问道:“那、我、呢?……”

我差不多是脱口而出:“你也很棒啊!妹妹!”

我喜欢蹲下来,蹲下我长辈的身份与孩子平等交流,即便我是,省级部级,可在孩子面前,这些都是浮云。我握着她们的小手,注视着她们的眼睛,跟她们说话。她们的眼睛清澈如水,我确信那是世间最干净的地方。有时,她们太闹腾了,我也会轻轻打她们一下,但是,我不会真的打,我偷偷垫着我的手,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啪啪”打在我的手背上。姐姐会含蓄一些,并不点破我这个小“把戏”,而是会心一笑,妹妹听到响声总是笑着提醒我:你在打你自己的手呀!……

跟她们在一起,我始终是快乐的,我是这俗世民间最幸福的外公。她们兴奋的小脸红扑扑地,扑向我,抱住我,软软的身子钻入我的怀里,稚嫩的小脸贴在我脸颊,宛若圣洁的太阳花,我的心,立刻就被融化了。

她们的笑声,她们的哭声,都在融化我的心。所以,我的心,每天都要被她们融化许多次。

生活中总会有许多不如意不开心,有她们的陪伴,就是我幸福快乐的源泉,其他的一切,或风雨飘摇,或阳光灿烂,是多么地微不足道!

我写的是她们,也是在记录我们的幸福岁月;我是在谱写她们的快乐童谣,也是在记录我弥足珍贵的真情喷发期!我爱她们,胜过爱世间万物。世间万物归大众所有,缺少谁的关心都不算什么,而“外公”这个称呼对她们而言,却是唯一的,是谁都无法替代的。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我们每个人都曾深深地感受过、体验过和温暖过。没有亲人的呵护与陪伴,我们谁都不会平安走过漫长的人生。

我只是她们成长岁月中的陪伴者,是她们美好童年的见证者和亲历者。我们都是平凡的人,我只是一个平民作家,我满心期待着能写出更好的作品,来回报养育呵护我的妈妈,陪伴关爱我的家人们,来回报我亲爱的故乡和这个前所未有的伟大时代!我一直在坚持着,在努力着,无论今后成什么样子,痴爱文字,我今生永不会放弃!

自从上了幼儿园后,由于学业和素质教育培训计划,姐妹俩双休日的课目安排得很满,尤甚是姐姐淘宝,钢琴课之外,还有画画、芭蕾舞、唱歌和小主持人课,好在周六只有一堂合唱团排练课,还是在晚上,时间相对要宽松一些,这样,我满心期待的周六成为她们的“减压”日,也是我的“陪玩”日。尽管我的座驾不是奔驰和奥迪,也不是大众和吉利,只是一辆破得认不清牌子的电动车,但是我们的快乐出行丝毫没受过影响。这几年,周边的景点都被我们跑遍了,最远的是古镇三河,她们在公园里玩耍,摘柳条,采野花,找树技,寻树叶,玩得尽兴,任性,她们稚嫩如花的笑脸,胜过海棠花富丽内敛,映山红娇艳火热,栀子花芬芳圣洁。

我们还爱上了旅游,姐妹俩小小年纪就有了旅游护照,游戏山水之间,从去年开始,由于受疫情影响而外,我们每年的行程都要超过一万公里。姐姐淘宝10个月大时即随着我们到祖国的宝岛台湾参加了环岛八日游,妹妹一诺刚满周岁即坐飞机到塞班岛、新加坡看精彩世界,我们还到过海南三亚,广州长隆和郑州黄河风景区等游玩观光度假,儿童游乐场,水上乐园,海洋馆和军舰岛之海滩上都留下过她们小小的足印,因为带着两个小天使,我们全家每次出游都隆重得跟搬家一样,两辆童车,婴童用品,行李箱等,虽说一路上很是辛苦,但是陪伴照顾她们,耳闻目睹,身临其境,见证并感受着她们的快乐成长,我们乐此不疲!

在我们居所周边,城区的各类主题公园和巢湖之畔的湿地公园,湖心绿岛姥山等,我们祖孙几人一路开心畅玩,一路赏花玩草,还有四季花海,绿洲公园,智慧公园,植物园、野生动物园,三国遗址公园等。出生于艺术家庭,自小耳濡目染,淘宝、一诺姐妹俩艺术天赋都比较出彩,她们爱音乐,爱歌舞,爱画画,一打开手机上熟悉的儿歌,她们就能跟着节拍载歌载舞,跟她们在一起,满满的快乐如影随形,赶都赶不走。她们对陌生的世界充满好奇,寻常的花草,都是瑶花奇草,寻常的昆虫,都像是天外来客,总是问个不停,念念有词。

她们无疑是幸运的,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的孩子们都要幸运,出生在太平盛世,物质精神文化生活比任何时候都要充实丰裕,成长环境也非常健康与温暖。虽说我们也面临着许多困难,但我们轻易不会放弃,不会妥协!我们一直都在努力、辛勤地工作,以换取更加丰厚的劳动报酬,是为两个宝贝创造更加完美的生活与学习环境,为她们今后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铺平通往未来的坦途!

她们的童年是美好的,她们的成长是快乐的,她们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幸福美好!

这也是所有爱孩子的家人们的共同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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