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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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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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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燕湖随笔

清晨,从旅馆中醒来,房间里的空调吹得人口干舌燥,睁开双眼,想打开窗子透透气。于是,侧过身子,拉开窗帘,却意外地发现窗户外边草地上的一堆雪。

呵,终于来了,今年的这场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这片寂静的深山里,落进了我的生命里。不满天繁华,不白雪皑皑,只是幽幽的,平平静静的。

窗外的雪,东一片,西一片,零零碎碎,飘飘洒洒,或挂于枝叶上,或留于屋檐间,或化成流水,或融于大地。虽没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丽,却也有着江南“小家碧玉”的婉约与柔情,也没有满世界雪白的磅礴气势。然而,给人带来的寒意,却丝毫不亚于大雪纷飞的寒冬。

有人说,这是上一年所欠下的一场雪,都说上一年是一个没有两头的年份:没有了春天和冬天。我想:或许是老天听到了人们的抱怨,算是给那些抱怨的人们的一些补偿与安慰吧。

短暂的会议之后,一个人无聊地信步游走在这静静的山水之间。山上密密的竹林,依然洋洋洒洒的雪花,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倒也给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清新。穿过宾馆前那块小小的坪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石燕湖景区中的湖。

石燕湖静静地躺在群山的怀抱当中,仿佛一个熟睡在母亲怀抱中的孩子,安静,沉祥。忽然,一只小鸟优雅地略过湖面,轻点其上,荡漾着一阵微微的水纹,仿佛扰醒了山里的一个带着深寒的梦,继而又飞向远端,消失于沉沉天空的远方。

唔,又起风了,水随风动,那是水精灵的跳舞,它们似乎还回味在昨夜雪中玩耍的余味中舍不得离开...

“现在是下雪的日子,没有多少人,要是在平时,人可多了。”一位保洁阿姨从我身边经过,对着发呆的我说道。

我轻轻地摘下耳塞,只是微微地对她笑笑。

她亦对我回报以微笑,之后便继续着她的清扫工作。

其实,这样让它充当着人间仙境的角色不是更好吗?为何一定要将它变成一个人间乐境呢?

爬上一个小小的坡,继续游散于湖边的岸堤,回头远远地望着下面的湖岸,一条肥肥的巨龙(游乐场)立于湖畔,张开着那么巨大的嘴,伫立于风雪之中。旁边草地上,小树略显消瘦地分布其上,或许亦和巨龙一样,在雪中坚守着什么。

巨龙脚下,一条破旧的小船被遗弃在湖边,孤零零地躺在巨龙的脚下,小船身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端头之处,木头已经开始腐烂,浸透着初雪化成的雨水,木头的颜色暗沉,看起来很是陈旧。小船又在坚持着什么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久它终将化成一堆朽木,不过它却坚持过它的承诺。我想:这或许就已经足够了吧。

沿着岸堤继续朝前走,一座浮桥横跨湖面,搭在湖的两端。浮桥的木板上已经被雪覆盖,雪上已有不少的脚印,看来已有人捷足先登了。这座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状元桥。据说,只要过此桥者必能中状元。不过石碑上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也并没有具体缘由的详娓由来。或许,这又只不过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一些东西罢了。毕竟,人是需要装饰的——名声,打扮;风景也一样,它们也需要故事与传奇,久而久之,也许就变成了传说。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然而,只是起这桥的名字的人,为何不在桥头的石碑上再添上一段故事呢?实在可惜!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桥上,桥有些摇摇晃晃,然而走到中间时倒也平稳了不少。站在湖面中央,水面上的风吹来,不禁让人打起了冷战。不过站在湖的中央欣赏这湖四周的风景,却也不免别有一番味道。

站在状元桥的中间,望着远处山中的房子,若隐若现,仿佛一片被人们遗忘了的世界。那里,并非天涯海阁,而是近在咫尺;并非遥不可及,仿佛触手可得;并非蓬莱仙境,却胜似人间仙境...

站在湖的中央,静静地思索,心情却从未有过的纯净。不知何时,我已然被迷失于这湖光山色之中了。

从失神中回来,继续朝着前方进发,跨过状元桥,到达桥的另一端,穿过一片草地,来到了这片不知名的竹林。楠竹遍山头,抬头望去,白皑皑的雪,山坡上的竹子依旧节节分明。在这初雪的时节里,竹林更显得幽静。一条窄窄的小路仿佛一条铺放在竹林中的丝带,弯弯曲曲地延伸至竹林的深处。湿漉漉的地上,落满了枯败的竹叶,暗黄,仿佛即将老去的容颜。

小路并不是很长,沿着小路走,很快便到了它的尽头,一张小小的木门立于其上。木门已破烂不堪,门柱在风雨与实践的腐蚀下已坑坑洼洼,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门的上方挂着一张牌匾,只可惜牌匾上的自己已经完全消失,或许早已被风化在这自然之中了...

有人说,雪是纯净的精灵,它飘落在这块大地上,只为净华时间的灵魂。是呵,不管在哪里,雪后的世界总是那么的安静,仿佛一个刚刚被净化下来的世界——正如初雪之后的石燕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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