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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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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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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盐菜饭

每个人都有奶奶,而我的奶奶在我小的时候曾给我做过盐菜饭,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那是北方一个寒冬腊月的早晨,一个下雪的早晨。

奶奶起得很早给我做饭吃,因为我吃了饭还要到县城里去读书。

在北方待过的人都知道,冬天非常寒冷,那时我们又小,早晨不爱起早,被窝里肯定暖和,我就赖床不起。

而奶奶为了保证不误我上学,就要早点起来做饭,做饭用的锅是一个大铁锅。

那时在农村灶台上一般都会有两个铁锅,左边一个铁锅要么做饭用的,右边的一个铁锅要么炒菜用的,有时也会煮猪食要用到大铁锅。

做饭用的锅主要用来煮稀饭、煮干饭、还有煮面条,还有烧开水等。

炒菜用的锅就是炒菜,我们叫油锅,这个油锅有时也会用来煮猪饲料,在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养有猪,养大的猪,到了过年就要杀年猪,有猪肉吃。

那天早晨,奶奶给我煮的饭是菜干饭,用的菜是自家种的青菜,腌制过的盐菜,也叫咸菜。

那盐菜是从一个大缸里取出来,那菜特咸也特别好吃,在农村家家户户都要腌制,整个冬天没有菜的季节,就吃那缸里的盐菜和盐萝卜。

盐菜制作方法也非常简单,到了秋季,把菜地里青菜收回来,先晾晒干,然后再洗干净,装入一个大菜缸里,撒上盐就可以了,用一个大石头把它压住,当然缸里也要放盐水,这种菜只有在盐水的作用下,腌制的菜好吃,保存的时间又很长,能吃上几个月之久都不会变质。

奶奶对这个饭早已习惯了做法,煮干饭是开水下米,切好的盐菜就和米一起下锅了,奶奶用饭勺子搅动着做饭的那个大铁锅。炉灶里的柴禾时不时还要添点进去,添柴禾用的工具是火钳,火钳把柴禾夹住往炉灶里面塞进去,趁火旺之时,就要去把锅里饭菜搅动均匀,过后再盖上闷上一些时间,在这之后,还要再添一把火,但是小火慢闷,隔一会饭就煮熟了。

奶奶把我叫起来吃饭了,我吃着奶奶煮的盐菜饭,特香特好吃。吃了两碗饭,填饱了肚子,我便去上学了。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雪,早上起来时白茫茫一片,因起得早,马路上还没有人,我一个人踏着积雪踩着嘎吱嘎吱的响声,背着书包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依然会想起奶奶的盐菜饭,奶奶于2012年因病去世,享年88岁,奶奶过世时我也曾回过乡下的老家送她最后一程。

想起盐菜饭,就会想起奶奶。奶奶的一生俭朴,言语不多,忠厚勤劳善良。奶奶小时候对我的爱和关心,我会永远铭记,也不会忘记,虽然她不在人世了,但还是会想念她,记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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