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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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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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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收音机

那时我在乡下住,家里头有一个收音机是父亲买的。

父亲特别喜欢听收音机,我跟他一样,也喜欢听。

父亲每天都会打开收音机,他要收听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还有其他一些节目,中午还有说书的,像那时播出小说《夜幕下的哈尔滨》等,父亲也喜欢听,我也喜欢听,要是遇到过年时,还有直播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我们一家人都要听,边包饺子,边听那春节的节目,可以让节日增添一份喜庆和欢乐。

收音机,当时在乡下,还是必不可少的,有的用来听新闻,还有的用来听天气预报,农忙时天气变化对老百姓非常重要,哪天有雨,哪天晴,哪天阴天等。

老百姓都会依照这些得来的天气状况信息好安排农事。像收割时,特别要注意天气变化,总之,收音机在当时发挥了重要作用。

它不仅仅就是收收新闻,听听音乐,听听小说那么简单,那里面还蕴藏着老百姓的许多需要了解的知识,它也是一个学习各方面知识的窗口,小小的收音机,家家户户却少不了它,它也会给每个家庭带来欢喜。

我们家的那个收音机用了很久很久,记得父亲刚买回家时还是崭新的,它是一个黑色的外壳,形状是一个长方形,不太大,是一个小的收音机。它需要用电池,两个大号的电池就可以了,有了电,拧开收音机的开关,就能收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省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了,还有其他节目等。

这个收音机,平时父亲在家时,他在掌握着,我一般不去摸,父亲喜欢听的节目,我跟着听就是了。

父亲不在家时,我会把它带在身边,边走边听,下地干活时,也会带着,看庄稼时,也会带着。

那时我家里一块田地离村民家的农户近,为了防止村民家养的猪下到田里损坏庄稼,就需要专门有人看守这块农田。

还有在稻子快成熟时,打麻雀,吆喝麻雀走,或用竹杆梆上小布条,挥舞着,把那些麻雀赶走,有些做假人看守,麻雀已为是真人,就不敢来稻田吃谷子。

我边听收音机,边看着庄稼,打花一些时间,有时我跟妹妹轮流着看庄稼。

上午我守,下午她守,吃饭的时候就换班回去吃,她就接着守,守到快吃夜饭了,天快黑了,猪也不会出来了,我们就不在守了,我便带着那收音机回家了。

记得有一次,收音机坏了,没有声音了,也听不到节目了,我使劲拍一下收音机,结果又有声音了,又有响动了,现在想起来也真有意思。

我知道那个收音机用的太久了,偶尔也会出点故障,父亲也会动手摆弄一下,把收音机后盖打开,查看下里面的零件有没有松动或者坏的。

如果松了就会用工具把它扭紧,零件坏了,还需要拿来铬铁把坏的取掉,捍上新的零件在上面。

有时还要找修收音机的人去修,付点修理费,修好了的收音机,又会播出声音来,那声音在乡下的屋内响起,我们全家人都很高兴。

一种声音,也是一种回忆;一种声音,也是一种记忆;一种声音,也是一种美好;一种声音,也是一种幸福。父亲的收音机,曾伴随我走过快乐的童年,也走过青春的悠悠岁月,后来那个收音机彻底没有声音了,也修不好了,它也便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我会永远记住那个收音机,那个属于父亲的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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