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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如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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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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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赋

独步傲雪,先声报春。数枝冰魄,满腔香魂。日月铸其清骨,炎凉熬其骄筋。迎风含情,妆瑟瑟之野岭;凝露绽放,饰荣荣之居村。铮铮凌霜,誉岁寒之三友;谦谦自信,列品洁之四君(1)。蒸雅韵于仙苑,醉秀色于世尘。不择地之南北,何患埃之袭侵?梅之取向,不齿沉沦。梅之情愫,谁解迷津?呜呼!历几度之寒苦,赢群卉之崇尊。

观夫梅红柳青,雾重蝶倦。香浓玉瘦,犹姮娥之翩跹;干曲枝虬,宛游龙之盘窜。墙角几簇,芳绕摩肩之衢;陡崖数株,赤招振翅之雁。逐红梅之香涛,随黄蕊之霞倩。暗香一缕,引文人之潮思;嫣红五枚,激墨客之泼卷。斯刻矣,举清觞兮邀风,弹素琴兮初恋。近闻修竹嗽声,遥听劲松应唤。遁禅悟而思,行俱进则善。洵乃掘香幽之隧,寻寒梅之韵也。

尔乃天时难觅,花期易操。遂人所愿,受旨之邀。梅开守节,林逋嗜之成癖(2);花发连夜,武瞾引以为豪(3)。继秦汉之德品,承唐宋之韵娇。遂乃耻颦效,夺锦标。萦幽古之臆想,涌时代之花潮。于是融科技之本,催玉英之苞。严冬啸啸,处崖谷之涩抖;阳春煦煦,置暖棚之妖娆。故得乘地势,耀梅姣。绕乾轴之清丽,辅坤维之灵韶。蕙质当鼓,操行可褒。晓以春音,不依博识而形耀;甘以退隐,岂陷孤寂而志消?

若夫淡云萦笛,轻烟笼影。叩冰河之解封,呼蛰虫之觉醒。疏篱难锢,一枝溢春暄之馨;丹心何缚,三蕊践秋硕之梦。生态择方,移栽择境。立野山而豪,处绮园而宠。淡然兮!毋庸比攀,何需雅奉?古来寒士知搏,而今纨绔不悚。噫嘻!风韵洒落,当存炎黄之贤;沧桑饱经,更羡尧舜之圣。

【注释】

赋依中华新韵。

(1)梅是中国特有的传统花果,已有三千多年历史。梅花居中国十大名花之首,与兰花、竹子、菊花一起列为四君子,与松、竹并称为岁寒三友。

(2)林逋,宋代著名隐逸诗人,有“梅妻鹤子”的佳话传说。

(3)传说武则天冬游上苑,令花神催开百花,花神奉旨,一夜间百花齐放。有诗曰: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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