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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如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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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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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刺赋

万丈朔风,千里戈壁。冷月沉砂,孤雁振翼。寂寥覆蛮八荒,繁华无缘四季。惘然环顾,心忧于砾石滩;倏现生机,目映于骆驼刺。斯乃郁勃于苍穹,默守于砂地。呈黄绿而葆原色,不畏严寒;浴热浪而汲水源,哪惧烈日。是谓君子之风,慧者之毅矣。

夫其尽缩绿叶,力扎深根。不骄不傲,克困克贫。虚受丰时,吮甘霖而积蕴;接济枯处,御旱魔而生存。骄阳炽炽,灼流沁沁。无粉蝶之戏逗,有砂砾之肆侵。实谱今生,应风雷而壮沙漠之魄;遥忆古道,顺春秋而铭戈壁之魂。夫乃知彰知微,犹仙犹尘。曾搏击于洪水,亦仰慕于芳春。颀傲者先枯,墩矮者施荫。是以鼓端劲,怀虔心。承日月,循乾坤。一蓬蓬,叶成刺而寓水分;一簇簇,枝交织而抵日焚。迎风而挺立,行操而清纯。虽为草木,亦知自尊。状生态兮平衡,予自然兮温馨。持微妙之躯体,敞豁达之胸襟。傍依天山,何借天池之元气;置身戈壁,惟关世间之风云。

至乎明月初悬,驼铃悠远。根枝蕴情,叶刺期盼。不离不弃,梦与骆驼偎依;相守相厮,影与驼峰结伴。于是寄企望,催蹄疾;解饥渴,缓疲倦。供驼胃而无悔,征生涯以存善。抑沙砾噬吞,拒狂飙凌撼。绿洲延百尺,心胸留一念。逆则思辨,守疆土而持节;顺则蓬勃,奉青春而何怨?洵乃居劣境而生生不息,处干旱而芃芃难犯。愁丝将尽,时露芳容以招摇;相逢待期,每留根种而践愿。

尔其大漠添翠,戈壁增荣。染点点兮春色,眷绵绵兮无穷。彰铮铮之铁骨,掩倦倦之飞鸿。刺丛非凡,惠灵秀之运气;蓬簇连片,映蜃楼之彩虹。有诗云:

骆驼最爱刺含情,戈壁无言共御风。

叶小向空催雨露,刺尖望夜数繁星。

根扎岩砾凭沙涌,花绽枝丫任日横。

孤雁寻关方欲问,骆驼刺指绿丛行。


【题释】

骆驼刺是豆科,属半灌木,分布于我国内蒙古、甘肃、青海和新疆,生长在荒漠地区的沙地、河岸、农田边;在恶劣的生态环境中被作为防风固沙的植物种之一,对于抑制草场退化、减轻干旱荒漠农区绿洲的盐渍化及沙化、保护及扩大绿洲等起着重要作用;是骆驼及其他家畜采食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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