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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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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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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烟鬼”戒烟记

前两天,和一位多年未见的朋友相遇,他递给我一支中华烟,我说:“不抽了,早就戒掉了!”他一脸惊疑:“开什么玩笑,你这个‘大烟鬼’能戒了烟?”

是的,所有的亲友和熟人都不相信我这个“大烟鬼”能够戒烟成功,这是为何呢?

小时候,因兄弟姐妹多,我半岁时刚会在地上爬,因为要下地干活,父母就把我交给邻居老太太照看。老太太以前是一个国民党团长的姨太太,后被遗弃,解放后便嫁给了我们村姓彭的大龄光棍汉,借住在我家前院。她在当姨太太时学会了抽香烟,改嫁后抽旱烟袋。她在带我的日子里,正是上世纪60年代末期,生活困难,没有奶粉,没有鸡蛋,我饿了时就“哇哇”大哭,老太太干着急没办法,情急之中就把烟袋嘴塞进我嘴里当奶头咂。一来二去,我竟在4岁时就抽烟上瘾,从此和烟草须臾不可分离了。

这一抽就是35年,再没间断。上小学和中学时,我把作业本上的纸撕成二指宽的纸条,卷又粗又长的“喇叭筒”,有钱时就买最便宜的香烟,躲在厕所里抽,藏在教室后抽,为此受过老师的罚,挨过父亲的打,受过母亲的骂,但就是改不了恶习;参加工作后,开始明目张胆地买好一点的香烟抽,在大庭广众中喷云吐雾。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嘴里总是叼着烟,成了一个有名的“大烟鬼”。

因为抽烟,我的居室和身上总是充满浓重而呛人的烟味,烟灰、烟头遗落的到处都是,每件衣服上都有被烟火烧烂的洞,整个把自己的生活空间污染得一塌糊涂。

在将要人到四十天过午的时候,因为抽烟和其他原因,我开始连续生病住院,出院后身体状况奇差,上下三两层楼梯就气喘吁吁,走三五里路会虚汗淋漓,患一场感冒也久治不愈。医生警告,亲人劝说,同事反感,都不让我再抽烟,加上社会上戒烟的宣传,我终于拉开了戒烟的帷幕。

我的烟龄之长、烟瘾之大,使烟草早已成为我生理上不可或缺的部分,真正戒起烟来谈何容易?

然而,我的戒烟迥异于任何人的戒烟。我没有在戒烟前把所有与吸烟有关的烟灰缸、烟嘴、打火机等烟具全部扔掉,把自己置身于完全无烟的环境中;我也不像有的人那样,一天比一天地减少吸烟量,延续一段时间后再最后断掉;我也不是把已买的香烟全部抽完再开始戒烟,而是一开始就把吸剩下的半盒烟连同打火机放在书桌上伸手可触的位置,眼睁睁地盯着就是不去动它,一下子断得一丝不连。

度日如年的第一天过去了。

坐卧不安的第二天也过去了。

六神无主的第三天也咬着牙忍过去了。

记得有位名人说过,人只能征服习惯,而决不是让习惯征服人。我知道,这是一场个人意志和生活恶习之间的较量,我必须挺住。

戒烟的最初几天,我身体里像缺少了什么似的难受和烦躁,寝食难安,坐立不宁。家人和同事们对我的“革命行动”予以坚决支持,买了大量的瓜子和糖果让我食用,以分散我想抽烟的注意力,这更坚定了我戒烟的决心和信心。

此后,我一次次谢绝了熟人们的敬烟,躲过了同事们婚宴上的喜烟,抗住了节日里亲朋好友间香烟的“轰炸”,在无烟的生活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生理上的烟瘾终于彻底戒除。

我的戒烟成功,最深刻的体会是:无论烟瘾多大烟龄多长,戒掉并不难,关键是必须靠意志戒烟。但愿我的戒烟经历能给正想或正在戒烟的朋友们带来一些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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