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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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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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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记忆

胡昌海

2020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让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完冬天的凛冽就飘然而至。

过完春节后的初六,按照传统的风俗本应该是个特吉利的日子。很早起床,踏着还没有退尽夜幕的清晨的小径,漫步在家乡茂密的山林,试图寻找一些春的气息,迎面飘来的一股凉风吹拂着我开颜的面颊。随着一声“哇——”的鸟叫,把大地从沉睡中惊醒,天渐渐的明朗。一片银白浮现在我的眼前,那是雪白的薄霜覆盖了大地,凝望这薄薄且白的霜,让我想起了“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的诗句,虽然是形容春天江水的意境,但于乡村的春似乎更为确切。田间绿茸茸的油菜被这霜打得缺少一些精神。山乡的早晨除了乌鸦的“哇”鸣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走近矗立在身边的白杨,刚刚经过冰雪煎熬的枝条上冒出了点点新芽 ,丝丝的青绿标识着“春”到来了!2020年的春天不再是悄然而至,伴随着天空中一声“轰”响的“雷”鸣说来就来,随同带给了人类惊恐的疫情 。

2020年的春天注定了是一个忘不了的春天。呼吸完乡村早晨的空气回到居屋,打开手机微信,一则《武汉封城第七天,钟南山哭了》的文章吸引着我的眼球。

   “ 截至29日早上11时31分,全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病例达到5997例,疑似9239例,治愈109例,死亡132例。

今天早上,随着西藏疑似病例的出现,整个华夏大地,全部被疫情点亮。”

这是一组沉重的数据,对有着5000年文明文化历史的中国来说,虽然经历过无数次战争和瘟疫,伟大的中国和伟大的中国人民有能力战胜这场突如其来疫情,但从官方资料显示:盗卖野生动物和吃食野生动物导致了这场本不应该有的疫情发生,让有良知的人们痛心。然而既然发生,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广大中国人民团结协作,涌现出来的一桩桩故事将连同2020年的春天载入史册。

——武汉金银潭医院,抗争肺炎的最前线,院长张定宇一瘸一拐地走在院外。

在这三十多天里,他往往凌晨两点刚睡,四点又要爬起来,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他知道,他必须跑得更快,才能跑赢时间,他必须跑得更快,才能从病毒手里抢回更多病人。

但少有人知道,他身患渐冻症,双腿肌肉已经萎缩。

而十几公里外,他那同为医护人员的妻子,已经被感染上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另一家医院隔离。

他说:“我很内疚,我也许是个好医生,但不是个好丈夫。”

但他也说:“如果你的生命开始倒计时,就会拼了命去争分夺秒做一些事!”

——湖州,一位83岁的老共产党员来到社区,在桌上放了一沓崭新的100元钞票。而后,他朝着工作人员深深鞠了一躬:“国家有难,我就要出份力。”说完转身就走,工作人员想让老爷子留下名字,他却拒绝了。随后补充了一句:“要写名字,应该写一名知恩者。”

其实,老人的家庭并不宽裕,老伴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他就四处捡些废品补贴家用。

一万元,对于一个拾废品为生的老人来说,得多少个日夜,多少次风雨,才能一点点积攒下来。可国家有难,他却没有丝毫犹豫。

——四川广元,首批派往武汉的医疗援助队伍即将出发。丈夫站在大巴车边,大声朝着车里的妻子喊道:“赵英明!平安回来!你平安回来我包一年的家务我做!听到没有!”他带着哭腔,车窗里头的她也别过头去,流着泪。

……

噙着泪水看完这篇文章,感人至深的事迹由不得你不受感染:谁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谁都有难以割舍的亲人。可总有这样一群人,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誓言。

一纸盖着殷红手印的请战书那就是他(她)们准备牺牲自己拯救人类的决心。

本应该在家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专家们毅然放弃安逸的生活,为拯救人类请战到抗击疫情的最前线……

2020年的春天在经历疫情惊扰的烦恼中,让我们永远忘不了一个又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名字!

读罢文章,用手纸擦干已经打湿的衣襟,推开房门,走出像要窒息的房间。阳光普照大地,感受春天暖阳的温柔,感悟世事变迁,让灵魂得以净化。在暖阳的照射下,雪白的霜开始融化,大地升腾的枭枭薄雾那是阴霾颓废的前兆。

混沌的思绪突然被《有一种思念叫永远》的歌曲打断:

夜幕降临 孤独开始陪伴

遥远的你有没有看见

昔日的时光不再有缠绵

留下来只有空虚和思念

回首过去甜美浪漫爱恋

美好回忆浮现在眼前

如果用金钱能买回昨天

绝不会让你我各守一边

失去了你我已痛彻心扉

活下去的勇气早已成灰

你说过未来生活一定很美

可老天还是让我们的梦破碎

你永远是我心里的挂牵

斗转星移也不会对你改变

你的一言一行还在我心间

愿你在遥远的地方过得安然

                     ……

 漫天的雾霾在阳关的照射下早已散尽,天空的慰蓝又呈现在眼前。躺在院坝的椅子上感受阳关缕缕,享受难得的温暖,臆想战斗在疫情前线的斗士们,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明媚的春光定会照耀广袤的大地!

2020年的春天,是值得纪念永恒的季节。

 

2020年2月2日于请太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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