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谭家村和野三关就是一对孪生兄弟,因为谭家村的一部分也属于野三关集 镇的范畴。
如果说,野三关集镇的特色离不开千年老街、寇准劝农稼穑的奠地、留存古老的大水井等景致的话,那么谭家村的骨架一定会是“主章岩”、“坛子岩”、“棺木岩”。因为它们是上苍赐予人间让凡人享受仙气的景观。
主章岩、坛子岩、棺木岩呈“一”字排列,就像一道屏障屹立于野三关集镇的东端,自古至今而成了野三关集镇出入的关隘。
主章岩,一道横卧的山梁、远望就是一只咆哮过后休憩的雄狮在养蓄精锐,可狮头却保持昂扬。一张透着温驯而严肃的脸霍然形成齐刷刷的绝壁。狮子是兽中之王,让雄狮主宰圣灵,这就是上苍的意思。“主章岩”就这样形成历经几千年到现在依然被叫作“主章岩”! 如果不深入其中绝对不了解它的精髓。一处看似陡壁的山坡依偎着主章岩,当你走近才发现在主章岩脚下有一个平坝,富足的农人过着充实而惬意的生活,世外桃源般。了解主章岩的发展蜕变:几千年铸就的主章岩在民国时期属于“二甲”,曾经从这里走出去的有一个民国时期的县参议员张世成。解放以后生活在这里人们涌现了火热的爱国情怀,主章岩村更名为“爱国大队”。红红火火的激情让一向低调的主章岩从此闻名。上世纪六十年代修筑中国最长国道318的时候,主章岩在见证这一宏大工程的间歇,无时不在祈祷建设者们的平安。同时,把自身最美好的内涵献给为家乡奉献的所有人。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每个季节的轮回,主章岩都会以其独特的魅力带来不同的美景,让世人沉迷其中。
坛子岩,就像是农家人储存食物的器具,两个形似坛子的山崖座落在小河的两边。“坛子岩”因为山的形状而命名曰“坛子岩”。
站在坛子岩巨大的岩石上,鸟瞰蜿蜒纵深的河谷,就像是刀切一般,把一座山脉从中间截断,两个本来可以相依的“坛子”从此一个在东、一个居西,天各一方。耸峙在坛子岩周围的峰峦,几乎都是险峻崖壁。满山绿是各种不知名的树装扮既成的。一片接一片,一丛连一丛,暗灰、苍翠,盖地遮天,从山谷一直涌上山顶。站在高处眺望,林涛石浪,汹涌起伏,一波高过一波,一层叠上一层,蔚为壮观。
一条从绝壁半腰穿行而过的318国道,让人回眸过往的历史。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那个伟大的工程在“人定胜天”的召唤中应运成形。为此付出了血汗甚至是生命代价的建设者,至今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可坛子岩见证了这一切,坛子岩不仅仅只是一个地名,更是一座让人久久缅怀的纪念碑,还是一个由人民创造的神话!
不敢想象,原始的坛子岩,从山顶到河谷不下600米的高度,谈“岩”色变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坛子岩终究以它的险峻闻名,到野三关没有不知道坛子岩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坛子岩似乎就是野三关的代名词。
穿行于坛子岩谷底,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河,湍急的溪水撞击嶙峋的山崖,发出的“哗哗”声响似警示:昭著行走的人们注意安全;似吟唱:展示险峻山峦陪伴下旖旎的风情。从谷底仰望,悬崖叠嶂,茂林幽深,飞瀑流泉。这样的景致让人忘却了“生畏”而陶醉其中。
具刚具柔的坛子岩自始至终有着它的两面性。远古而今的坛子岩一定会成为人类游离享受的高品质境地。
“白湾”像一根扁担,一道横亘的山脉,依然是绝壁生畏的悬崖。西东走向,把坛子岩和棺木岩连为一起,让两“岩”相距不到二公里。
棺木岩是因为悬崖上的岩葬故称为“棺木岩”。关于岩葬的起源是一个古老的话题,也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话题,甚至还是千古之谜的话题。
野三关谭家村棺木岩的岩葬,传说是明朝中叶一个名叫柳天佑的大力士,其父亲死后根据遗嘱他一个人将父亲入棺然后背上七十多米高的悬崖岩洞上安葬。陡壁的悬崖、四百多公斤的棺木、一个人背负、本来就是一个神话。不管过程,结果就是棺木终究安放在离地面七十多米高的悬崖上了。毋庸置疑的历史,让棺木岩传奇至今,让近前瞻仰过棺木岩的世人瞠目结舌地感慨。
一股清泉从棺木岩半腰的岩体中溢流,把清澈透亮的泉水跌宕成白花花的朵儿。看着清凉的泉水似乎就是山的乳汁,她竟有一种温柔,让人一触及就陶醉。
上世纪八十年代,为解决野三关集镇供水,在此建设了泵站,棺木岩从此把自己甘醇清冽的乳汁献给了一个集镇的所有居住人口。
顺着狭窄的山沟向上攀爬,满岩嫩绿的青苔;沿壁缠绕的藤蔓;细如头发白得透明的泉丝。无论你怎样迟钝也禁不起这诱惑。仰望200多米高的悬崖,想象当年岩葬的景象,不得不崇敬先人们的胆略和智慧。
循着潺潺流水顺溪而下,就是“白家湾河”。一处深闺在大山幽静中的河,用“山奇水秀,景色可餐”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白家湾河源连棺木岩,途径巴东峡谷火车站,蜿蜒蛇形来到鱼泉河。天然的喀斯特地貌铸就了它的奇特。白家湾河延绵10公里贯穿南北。明鉴般的泉水一路叮咚前行。倘若遇到一个深塘,定会安静地躺在里面作短暂的休憩。倒影碧绿的山,间或静映一轮皎洁的月光,那情那景不能不让人梦魂牵系,逸兴瑞法。
遍布河底的石头,或成动物、或成植物,千姿百态地彰显各自的妖艳。五颜六色的光线像是有意识照射人们的眼帘,那是镶嵌在水底七彩斑斓的石头发出的光。
河谷两边的植被覆盖了河床,嬉戏在树木上的杜鹃、画眉欢唱的旋律合着流水的声音,让探行的旅人沉醉。
白家湾河就这样任性而低调的隐藏着。她不是不想走出深闺,而是因为缘分的延滞暂时委屈。以她潜在的内涵,她终信:绝对会让世人心旷神怡。而这一天,不远!
千百年就这样耸立的主章岩、坛子岩、棺木岩,一改当年的刚毅变得柔和。历史演变,时代前行,它们总是要紧跟潮流,用铿锵的韵力吟唱柔美的乐章。
2020年6月6日于清太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