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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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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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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行(散文)

 

胡昌海

当我从辍学到社会,经历了一场复杂心情的简单过程。那年我十八岁,背负着失去在校学习机会的痛苦,带着满心的遗憾、揣着人生失意的惆怅,很简单的就这样被溶入了社会。

刚刚踏入社会的时候,憧憬的总是美好的未来、理想的主义和一帆风顺的前程。及至历经了若干的磨练后,回首过去的往事,总觉得还是咀嚼历经过的家乡的“乡味”走心。于是回乡的绪时时油然而生,“乡行”就成了我漂泊生活的组成部分。

漂泊在外的自我,在开始离开故乡的那一瞬间,就像是一位跨出家门浪迹天涯的牛仔,默默回头看一眼土筑而裂缝的墙壁、依然盖着石板的老屋和从老屋石板间隙中挤出来而随风漂浮的炊烟;大门口送行的父亲和裹着围腰的母亲,母亲双手搓着在灶屋里洗刷沾满污垢而嗷黑的手背,不间断的说着唠叨话,父亲叮嘱我出门在外的一些事情;经常跟在我屁股后面摇头摆尾的小黑狗此时却像定力一样站在土墙屋破旧的大门前,盯着我一动不动…… 在亲人、亲情的不舍中我离开了家乡。走出去、去远方,带着满满的信念是要想实现给自己既定的理想。远行的漂泊就这样开始了。

北方的春天,脱臼不了凛冽的影子,总是让我想脱掉本该属于冬天御寒的棉袄,可脱掉不到一会儿,就感觉有一股凉飕飕的寒气穿透衣裳侵入皮肤直入到骨子,傍晚的时候,一定会到附近的医院诊断曰:伤寒感冒。医生会给你开上几瓶药水打上一两个小时的点滴,走的时候再开出一大包药物然后叮嘱你一定要按时服药的话语。北国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在家乡早已是鸟语花香的季节让你身居北方总是体验不到家乡的“春”。

南国的夏季,炙热的太阳烘烤得大地像是要冒出“烟”来,室外务工的农人索性脱掉衣服只穿着肥大的裤衩,汗流浃背的形容早已不是形容了,确切地说就像是瓢泼大雨从农人的头上一直淋到脚下,汗水打湿了肥大的裤衩,然后从脚下渗透到站立的土地。城市的人们总是要在家里闭紧房门,开着空调寻找一些“清凉”。走在大街上的女人们打着太阳伞、披着防晒的纱巾是不得不在夏日需要出去办事的无奈。可家乡的夏季,你尽可能的坐在自家的堂屋里,躺在自制的竹椅上,手拿蒲扇摇曳着,微闭双睛,尽情地享受着适度的气温,不一会就会在温馨中进入梦乡。

云南的秋天已然不是秋天,除了农作物在该熟的季节必须成熟以外,你感觉不到秋的气息。四季如春固然美好但总是觉得差了一些情调。家乡的秋天,橙黄的包谷一块一块的成熟,稍微滞后收割就会招来野猪成片的蹂躏;错落有致的稻田,熟透的谷穗在秋风的吹拂下散发的稻香不经意间就会让你陶醉。满山的树叶该黄的黄,该飘落的飘落,该青的依然葱茏,绝不含糊。陡然的时间,一幅七彩的山水画图美妙的呈现在你的眼前,让你感概:家乡的“秋”实实在在的到来了!

海南的冬天是绝对感受不到冬的“凛冽”的。旅行的人们在蓝蓝的大海边沐浴微风吹拂、享受自然的时候,西北新疆的冬天却让人害怕,穿着过冬的衣服还要套上一件大衣,裹紧了身子浑身透不出气来。朔风吹在脸上刺骨的疼,间杂的尘沙一不小心就会眯着你的眼睛让你泪流满面。我终于体会到“南国”、“北国”的冬天在大家笔下的真实。可家乡的冬天就不同了:它总是在该来的季节准时到来,带着湿润的雪花漫天飘舞的时候一定会招来许多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人们,用最好的镜头记录下来最美的景致。

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穿行了冰川雪域,经历过风沙的洗礼,沉溺过海水的沐浴,总是觉得片面的感受毕竟只是片面的印象。体味过了也就过了,留不下什么印记。但家乡四季分明的季节总是蒂固在我的心里没有哪一处可以比拟。家乡永远是我漂泊回归的灵魂。

不论是做无聊的旅行,还是因为业务需要的KTV,手机里下载的置顶的歌曲是陈红的《常回家看看》。我想:无论是在何方,心总是在家乡的那一头。就像风筝一样,在外飘拂不定的时候,父亲紧握的风绳一定会把我带回到思念而忘却不得的家乡。

“乡行”是我理所当然的理由。

 

 

20181020日于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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