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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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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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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事(散文)

胡昌海

 

一幅诩为《悬崖上的舞者》的作品把我带到了从前:“乡事”就从这幅照片开始。

过完“冬至”就意味着秋天结束了,可江南的秋却依旧恋恋不舍的保持原状:蔚蓝的天底下横亘的稻田被农人收走了稻米留下稻草铺满田地显出一片淡黄;刚被秋雨洗刷过的山峦在一夜间该黄的早就黄了。只有山涧的沟壑飘出的浓浓白雾弥漫了峡沟的河面,淹没了近处的山腰和远处的黛峰,显得有些朦胧。两边长满绿色植被的山总是那样盎然,让你分不出究竟是春还是秋,冬日的印记绝对是没有的。一处悬崖上的枯木孤傲的展现着它的雄姿,虽然没有叶子,单剩杆子。或许只有到了春天,它才会长出新芽溶入自然的怀抱。

在我刚刚记事的年纪,劳作一天的爷爷总是在没事的时候都要讲述解放前抓壮丁的事情:本来爷爷祖辈单传,按照“两丁抽一”的规定,爷爷不应该在壮丁之列的,可因为爷爷的固执让保长不爽而成了被抓的对象,那时候爷爷有了我父亲就在我父亲刚满月的时候,爷爷就出逃躲“壮丁”。兵荒马乱的年月,出去自然是“一般黑”的天下,爷爷就只好逃到山里,露宿在山涧半腰的岩洞里让乡丁不寻踪迹。爷爷的壮丁硬是躲了大半年,一家人的生活全靠奶奶一个人撑持。爷爷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揣摩着不会被人发现的时候才偷偷的跑回家,随带背上一捆柴禾供家庭享用,看一眼熟睡的父亲,然后拿上一把锄头到租种的地里一个人挖一会坂田,然后又匆匆回到了僻野山涧。

爷爷躲避壮丁的经历是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爷爷在学校给我们讲述的。那时候学校进行爱国教育经常“忆苦思甜”的时候就会把爷爷请到学校,并组织全校的学生在爷爷的指引下来到他当年躲兵的现场。爷爷在讲述这段时光的时候总是噙满泪眼,因为奶奶在爷爷躲丁的时候过重的透支身体而过早的去世。在爷爷栖身的岩洞前边,虽然不足七尺宽的平台,爷爷却开垦出了一块农田,种上了包谷等作物。直到爷爷过世以后,父亲总是要步行十几里山路继续耕种爷爷开垦的那块不足一分田的土地直到父亲七十岁的时候。我想,父亲应该是把爷爷当成了一个舞者,一个在悬崖上飘拂了将近一年的舞者。父亲永恒的坚持是对一个舞者的纪念。

前几年,由于普及乡村公路,到家乡的公路要经过当年爷爷躲丁的那个岩墩,村里找到父亲说是要占用父亲一直耕种的那块农田,年迈的父亲很爽快的答应并且不要一分钱的补偿。只是一再嘱咐:那地方太悬,修路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安全!

通往老家的公路就在当年的秋冬交季时节动工,施工人员拴着安全绳施工的景象历历在目,俨然就是一群在悬崖上的舞者。为了乡村的富裕贡献着他们的全力。通过一个冬天的会战,几十年不通公路的老家终于迎来了汽笛。父亲凝望着蜿蜒直入云端、盘山下到谷底的公路,感概美好的时代。父亲沿着修好的公路,佝偻着身体不时来到爷爷躲过“壮丁”的岩洞,如今的岩洞早已长满了荒草,隐没了洞口。但听说政府已经计划要将此处作为红色旅游和乡村旅游板块项目即将一起开发的时候,父亲很激动:因为这对于家乡的人民算是一个喜讯,更是对淳朴的家乡美景的一个慰藉。让世人来享受家乡的自然风光、呼吸家乡清新的空气。因为家乡的美景不能就这样孤独的“美”着。

漂泊异乡的自己,总是在关注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撇开神农溪AAAAA景区、三峡女人谷AAAA景区,因为那是已经揭开面纱的“乡村少女”,早已展现在世人的面前,这是倾注了好多家乡人们的心血。  

乡村旅游的构想总是在不断孕育:“甲哥”的高空跳伞、三里城的翼装飞行不光是对家乡旅游业的推介,确切的说,他们就是一群舞者,用独特的舞姿在为家乡的美景伴舞。

闺在深山人未识的“绝壁天河”是我熟悉和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建设者们当初建设的艰苦有记录为证,在悬崖峭壁上拴着洪绳打炮眼开山的画面那就是一群伟大的“舞者”。

   乡村的旅游开发是乡事的大手笔,就是要让沉睡千年的老家从原始走向文明再走向外界。家乡的风景总是让人陶醉,随便找一处风景都会让你吟出诗来;厚重的文化底蕴让你觉得家乡的故事流传渊源:巴楚文化、廪君文化和现代文明的有机结合让家乡更加魅力无穷!

    漂泊的人们在外漂泊总是想回到家乡的怀抱享受家乡的温馨,可由于生计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待到退休的年轮再好好咀嚼家乡的美味。在外忙碌而闲下来的时光在网络上了解家乡的变化,幸福的喜悦总是幸福满满。总是想着为家乡建设的“舞者”们:他们才是永远值得纪念、怀念、瞻仰和敬仰的人!

“乡事”的回味总是在浑沌的思维中,杂乱无章的文字永远也描述不了我的家乡的故事。

 

20181129日于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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