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斗转星移,运动是必然的,但是如何运动却是难以度量的。自天地形成之初,一切或许便处于运动之中。大至恒星,星系,小至原子,分子都在运动着,而人处于不高不低的位置,没有恒星那高大,威严天神形象,亦没有原子分子那般具有神秘面纱,让人有拨撩的
冲动,但是人或许正因如此,才具有其独特的魅力。
依势而生,凭借着厚实的滋养其的大地,人从呱呱落地的婴儿不断成长,不断成长最终老去,腐烂了身躯,但智慧却达到了最高处,站在大地的高处,看远处雾气游动,云海浩渺。这难到不是一种运动吗?生生死死,这不正是人生伟大的哲学吗?苍天与山峰长存,流水与时间不止,如此看来人的境况当是极为悲惨的,无山之高、无海之深、无流水时间之永恒。毛泽东说过,“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苍桑”。天地无灵,独赋予人。或许是在反复又重复的运动中,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之下,开启了灵,灵性不断成长,便有了对天地大道的感悟、探索,这真正引领走上了不同于百兽之路,将兽于人分开,走近了光明时代。故有“域中三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在运动中,这种早期的感悟通过文字语言等各种形式残缺的保留了下来。这种不断发挥,适应时代的积累,被称为文化。以华夏文明为例,各类先秦奇书不正是如此积累下来的吗?
人的历史如无数个新新旧旧的水池组成,在环境水流之下不断的沉淀形成的结晶,而个人的一生不正如这半亩方塘一般吗?幼年如瓷器一般,外观华美而精致。在时间的刻刀之下,不断的,不断的,或许为了生计,或许为了梦想等而不断开凿。这开凿,究竟何为这开凿,是风华雪夜,炮火的洗理,侵蚀;还是不甘心于生命的肤浅,欲探求更高层次。由浅至深,由鬼斧神工到大巧不工。这改变的一切都在往这水池不断的增加这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涓涓之水,又从这水池的四面八方流入这浅浅的水池之中,但不似那波涛汹涌的江河暴虐般顷刻而之至,不似那缓缓溪流细腻而温润。如果非要状出那奇妙状态,更像是温柔而残酷的爱。这运动永不停息,至少在这段生命中是不会停息的。没人逼迫的运动,一切任由你肆意而为,但无论你如何选择,都不得不继续。或许直到这水池载不动这流水,倾泻而出时,生命亦不会停止。
无数个水池构成一个大水池,无数个大水池又构成一个更大的水池。这深深浅浅的水池呵!这不知从何处奔流而来的水流呵!这一切那么自然的存在,是多么的合理又那么的荒谬,让人难以相信。时而波涛汹涌,那卷起的水流,形成的水柱呵,毁灭了多少个水池,那奔流的池水呵、那些卷起的结晶呵又会流向何方,命运又会如何,是消散在溪水之中,被时间同化,是被传承,成为厚重的积淀。这种运动才是生之动力,或许这便是活水之源。
时而水面平静,清晨那厚重、不知从何聚集地水汽,化为雨水。在那平静的水面上,激起那或大或小的波纹,还有那激起的水珠,共同构成了清晨的气象。雨后那七彩彩虹消散于池塘之上,宣告清晨的落幕。但这太阳却不会落幕,一直沿着轨迹运动,产生这池塘的元动力。平静的水面上那蒸发的水汽,在不远处形成的云彩,倒映于池水上。那游戏的白云,那静谧的池塘,波光粼粼,宛如被遗失的画卷。傍晚时分,那升华而上的水汽,如灌了铅一样,离水面愈来愈近,仿佛要滴出水一样。终于伴随着白昼的终结,那蒸发而来的水汽,那化作的白云终于又回到水面。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伴随着四季。水池就这样的平静,但又伴随着惊喜,又伴随着悲伤。那些承载的水池瞬间崩塌时,是那样的平凡,那倾泻的水流,夹杂着结晶流向远方。
不禁要问:为何这水渠如此之清澈?或许因为这流水之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