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心
入夜,把一些防备渐渐卸去,还原一颗真实的心。
太多太多的影子,就连回首也已经看不清了,只知道有一些深暗的疮痕,是它们存在过的烙印。太过追究,难免牵出一些角落里的尘埃,怀旧的漂浮着。才知道,其实定义之初的放下、坦然或随缘离去,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只要某一扇门被不经意间的打开,熟悉的沉痛感就会源源不断的从某个深渊之中呼唤着猛烈收缩的心,然后那些痕迹便渐渐的冰冷的清晰起来,再由不知哪来的血渍,重新画染到模糊不清。
人,总是太多的贪心,明知道会搭上双手,却还是不断的去尝试采摘那一抹带刺的鲜红;明知道会葬身云岸,却每每抢着一沾那顶上轻盈的彩霞;明知道会堕身孤井,却总是想带走那水中涟漪的银月。
低头寻景,一个顶着理智和孤单相望的影子,倔强的战栗着,偶尔过路的人带来一阵秋风,几片枯叶跌落湖面,消瘦的执着开始脆弱的随着波纹摇摆,待到气空力尽,乏力的忧伤坠入自己的倒影里,任凭四面寒萧疯狂的掠夺走仅存的温度与知觉,才发现不断下沉的感觉也会变成一种留恋。
转目追云,将整副躯壳腾空、静如寸草、躺望晴空,莫名的安详感被云朵诉说着,随风而行的许久间,承载去了太多的故事,仿佛曾经、将来或现在都隔世相存了,轻轻地躲进天蓝一角悄然的消散。
一直不理解,淡然的痛来自哪里?是对自我太过轻视?还是对他人过多顾虑?或者只是一丝苟存的痴念?淡然,并不等于无所谓而是安静消化疼痛的勇敢,也是麻木无法掩饰的脆弱,
始终也懂得笔墨阑珊、华颜不待,本就不该放任思维去捕捉这些扰伤心髓的断虹残雪,又怎得应允自己有太多的脆弱时分。
入夜,把些许麻木逐一找回,保护一颗平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