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辉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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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辉腾
读一个诗人的诗集，我总爱先读诗人的后记，再读诗集的序，最后进入诗歌的阅读。我认为是对诗集作者的尊重，也是对作序的尊重，更是对诗集内每一首诗歌的尊重。今天，我读杨华之诗人的《道滘镇》，也不例外。
杨华之以东莞道滘镇为诗集命名，是情感的沉淀与定位。他在东莞工作，在东莞生活，不拘束于工厂内的诗歌场景。在工作之余，出去剪辑东莞区域的风景，写入诗集，打破了打工诗歌的界限。从诗歌创作的道路上，开拓了视野，去领悟一种自然的美。也是诗歌回到宁静归宿，本该应有的恬静原貌。
读杨华之的诗歌，让我更加坚信诗歌语言的易懂性。诗歌与摄影不同。前者用语言构建意象，营造意境，表达主旨；后者，用画面构建意象，营造意境，表达主旨。前者比后者含蓄，通过语言理解再造画面，属于二次加工。那么，我在这里的言外之意是想说，诗歌不象摄影那么直观，诗歌的语言需要读者二次加工。需要读者加工，那么诗歌的语言就需要易懂。如果让读者带一本字典去读诗人的诗歌，那么注定这首诗歌阅读的愉悦，节奏受阻。若去查字典了，读诗的注意力就分散了。还有，诗歌的语言，应该是表达流畅的语言，而不是故意玄乎的，好像出现精神分裂似的用词，让人去猜，努力修复原状。这时，意境早已被打乱消失了。往往很多诗人，转换读者角色为侦探，警察，考古学家等等。当然，在这没有批判的意思。只是诗歌语言方面的就是论事而已。
读杨华之的诗歌，其没有以上所述诗歌语言故意造作，表达是流畅的，尽情的。如《卫屋公园的老人们》：“以前他们并不/多看我一眼/离开两年后回来/他们却会/盯着我老半天//他们是下棋的王叔/跳舞的张姨/收废品的刘二男/中风后坚持走路的黄老汉//他们都记得我/而我差点儿想不起他们”通俗易懂的语言，没有任何修饰成分，却勾画出一幅久别重逢的鲜明图画。但那种现实的质感跃然于纸上。同时让我想起，流行于抖音的朋友交流词：没事，各忙各的；有事请大家联系。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
又如一首《南丫村头》：“南丫村头的榕树下/聚集着一群/来找活的外来工/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聊天/好像无所事事/每天早上我从他们中间穿过/都能看到不同的面孔/有时他们会/突然停下来看我/随着我离去/他们的眼光有一种/小小失望/每每这时我就想/绕道而走，我不想打破/他们的宁静/因为我无法给他们带来一次惊喜”。朴素的语言，营造出深沉的意境。一颗善良的爱心呈现于人们的面前。
还有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读杨华之的诗歌，就联想到曾有人说过，诗歌是小众的文化。我认为这个是谬论。应该说诗歌研究是小众的还差不多。很多人故意把诗歌的语言用词生僻化，诗歌物象杂交化，意象的复杂化，意境的高深化，把诗歌艺术推向艺术的边缘化。把诗歌丑化后鼓吹艺术的神圣化，小众化，以便占领高地的前瞻性。这是一些剑走偏锋的行为，不太现实的行为。
诗歌，产生于劳动中，通俗易懂，有明确的思想。在诗经之前就有了，不要以为诗经是诗歌的鼻祖。最古老的诗歌《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只是之后，诗歌语言表达用词不断变化而已，纠结于口语，书面语，口语等等。诗歌表达不是词，是一种语言。是一种表达顺畅的语言，不是拗口的，不是百求不得其解的语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读不懂的语言，应该下架。
可喜的是，在草根写作的队伍里，还存在这样把大众化的语言当做诗歌语言的书写者。着实不易，值得骄傲，值得自信。当然也是一种警惕与自勉。
《道滘镇》，这诗集写得有多美。我不去翻开一一谈论，需要一颗真纯的心感悟。但是诗歌的主题思想，我想是值得挖掘的。有人说，诗歌创作表达不一定要有思想，只要你阅读之后，有美的感受就好了。明不明白它的思想也没关系。这是忽悠人的伪观点。首先，诗歌的创作者，写一首诗之前，是否需要立意？不立意，诗歌围绕什么而书写？是怎么分行的？其次，说这话，就是题外话，门外汉。古诗在唐代是鼎盛时期，应该是最成熟的时期，理当也是古诗歌最有代表性的时期。不信，你随便拿一首出来点评，看那一首没有主题思想的？不管是表达喜悦的，还是悲愤的，还是赞美的，批评的……都有。反而到了现代诗，却给弄丢失。继承中华文化的精髓，到最后却弄丢了，反而堂堂告知可以不用。这是足够违心了。还有，若把诗歌当文化艺术，那么，它就是纯净的，不掺杂。包括诗歌评论不高吹，高评。不要说官腔，说实在话就行。能做到，不用烧高香，也会得到善良的庇护，而不是神。
没有对比，就没有是与否。杨华之这首诗歌《江月湾》："黄昏从公交车下来/只为，一个名字的牵引/风自江面吹过/木棉和榕树枝叶轻摆/暗香来自于/紫荆花和夹竹桃/满载沙子的货船面影模糊/一声长笛穿行在/波光闪闪的夜色中,我喜欢/这宁静、喧闹，这/矛盾的混合体/长途颠簸需要的/正是一个絮语的怀抱/江水浩荡月儿初升/陌生的青石路，每走一步都是回家"。它的诗歌主题，通过诗人来到江月湾所见所感，表达了诗人重逢江月湾的喜悦之情。就一句，“每走一步都是回家。”多么掷地有声啊！把整首诗歌激活了，更加鲜明了主题。对于提出诗歌不需要主题思想的人，我就不偏向你了，文学批评需要公正性。
诗歌的立场，绕开正能量与负能量之说，它只是艺术。是时代的产物。尊重客观事实，自然规律。我读了杨华之的诗歌，他用自己的手写真实的自己，用诗歌的形式呈现自己的生活，用真诚的心与文友交流，传递一种积极乐观的信息。作为诗歌创作者的他，值得诗歌爱好者的信赖。
最后，引用为这《道滘镇》诗集的写序的标题：坚守寒冬的一只蚂蚁来结尾。寄托我无限的祝福。愿他用诗歌吟诵春天的歌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