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外一首）

我的目光被一只麻雀

反复折叠

它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

然后又返回，往复几次

我的疑惑像雪地上滚动的雪球

此时，雪还没有退让的意思

太阳不赏脸

风的体温始终保持零度以下

麻雀们饥肠辘辘

找不到充饥的食物

它每行动一次

枝上的伏雪就掉落一次

像白白的面粉

一只狗突然闯入我眼帘

在雪地上打滚

留下自己的气味

像移动的标点符号

它不怕冷，听母亲说雪是狗的姥姥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

它们的辈分是怎么算的

当我的目光在洁白的扉页上

来回书写，不知不觉

脚已深陷雪中

岁月

小时候，岁月是

蓝天白云，日月星辰

是游戏，是放风筝

是摔不完的跤

是母亲的吻

长大了，岁月是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是远行，是不断生长的离别情

是沮丧，是忍耐

回到家里，岁月是

柴米油盐，鸡鸣狗吠

是你的任性和

我的小脾气

现在，岁月已不再波澜壮阔

孩子像磁铁

牢牢吸住我俩

曾经铁一样的誓言

岁月里有家

家，温暖着岁月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