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一首诗的精神原乡】
唐诗里的秋天,黄河渐渐凄凉。最后的驼铃,摇不响即将干涸的河床。历史的小船,无法划回鼎盛的晋商。温柔的画舫,为芳醇的蜜语披上想像的翅膀。古院像一块残损的骨头,身着古色的砖瓦,蹿进现实的街巷。还有那些水淹没过的票号,冷冷清清,拽不住曾经的梦想。只有那些凹凸不平的雕刻,依然在时光的画廊上,像一群蝌蚪正在感受黄河温暖的阳光。
繁华零落,寂寞和孤独在畅谈着。古老的猿声,搁在诗句里被岁月酿成忧伤。披着银辉的月,像一曲泣血的绝唱。曾经的孤城,在月光下瘦成一缕炊烟。只剩下:青春的长笛,柔和的春风,伊人的背影。只有一对爱情风铃还挂在玉门外,和杨柳树一起,岁岁年年。
回乡,秋天的记忆存不住时光和风浪。故乡,这个古老而又神奇的地方,有一滴水,在唱:是谁的怒吼,让满天的乌云,化作诗意的月光。那条长满青苔的小河,没有回答,依旧静静流淌。风起的日子,总有一粒沙,在想:是谁的咆哮,让满腔的热血,成为一首诗的创伤。 时光无言,默默地期盼远方有一枚暖和地太阳。
李家的窑洞,藏不住陶公旷世理想。王家的枣树,刺不疼黄河咆哮时光。鱼虾的憧憬,找不到路口和方向。青青的草儿姑娘,无法容忍黄河气吞万里的磅礴景象。九曲回肠的故事中,小男孩已经长成挺拔的胡杨。和瓷器敲打的信天游一样,缀满民谣与想像。只有秦砖汉瓦里,唢呐声声把一个民族的气节悠扬。
【在长城上:感受秋阳照进时令与历史】
秋风潇潇,吹不开记忆的花朵。吹不动眼底的辽阔与苍茫。群山之间的长城,不计其数的方砖,铺开大风雕琢过的记忆。秦或汉,一个国度的神圣历史。王者的封赏,李广身披战甲,不朽的灵魂,仿佛还在寂寞深处,守望。那些滴血的历史,宛如天安门前国旗飘摇的红。砥砺风雨,英雄的魂,何曾把疲惫放在心上。英雄的长城,如同骨骼坚硬的祖先一样,守卫一方。
石板上的青苔,万斤巨石,掩盖不住长城的古老与沧桑。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拦不住温暖的阳光。孟姜女凄婉的哭泣声,秋风微凉的叹息。就像历史的车轮碾开灰尘,汹涌而至。
和着祖国青春矫健的脚步,踩痛河山万里如画。
回首,眼底十月已近,渐渐沉重的收获,一次次成为历史的美谈。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连同长城烽火台上已经远去的硝烟。展现在秦时明月的回味中,如巨龙蜿蜒,拔高一个民族智慧的火焰。
曾经的雪,蔓延一个时代的冷连着边关的长城,盘踞在云朵之下。历史的烽烟,点燃了一个民族血性,却改变不了侵略者的魔性。龙的身躯,从山海关到嘉峪关,7300千米的长度,不足以形容一个国度的古老。就像此时,头顶的红日,温暖着我们的心田,却无法丈量岁月的浩瀚。就像瞭望口一双双清澈的眼睛,无法洞穿历史的悲欢。就像偶尔倒塌的缺口,那是巨人的身躯,存储着无法愈合的伤……
山岭中的长城,远离喧嚣的静,将一个人的思绪,无限拉长。仿佛清浅的流云,飘过秋野。有了风,漫山的落叶,就找到了飞翔的翅膀。秋风中,一群衣衫光鲜的朝圣者,他们揣着自己的心语,走在长城上。
他们,踏着长城,感受一个民族的历史与传奇,慢慢前行。他们,就像此时天空中一群鹰,披上诗意的翅膀。
他们沿着秋阳,沿着崎岖的长城,沿着时令微凉的脚印,沿着漫漫雄关,时光恍然,一去千年。
关于长城的故事,有秋风道不完的叹息,有秋阳照不亮的惊艳。
【长江,历史的追问】
沱沱河浪花滚滚,太湖隐者志向平静的心。那些垂钓寂寞的日子,我披一袭蓑衣。和一滴滴卑微的水一样,心在辽阔苍茫的远方。远方,大海蓝的深情。长江的缄默,是对卑微者的包容。水碰的撞,将波涛汹涌的日子,汇合在一起。
就像一个人充满激情的活着,心跳是欢腾的写意。
黄浦江的水,红色的叹息。渲染时代的色彩,所有的痛,并非虚构。啼恤的杜鹃,凄凄的野草,渐行渐远的时光。辛酸的往事,一个民族的血与泪。是苦难的燃烧,沸腾的心,涂鸦不出春天的颜色。任长江两岸的风,掀起时代的狂潮。坚韧,如同暴风雨前,低眉轻吟的狗尾巴草。
伴随一滴水,从沧海到桑田。历经了多少磨难,那些身披阳光的水鸟,哪里知道。只有在雷鸣和闪电中飞行的海鸥,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鸣叫。静美的天空泻下月光缕缕,碾碎大海浩渺的烟波。时光的渡口,汽笛声声,无关诗句的平仄。
几只水鸟从沉寂的光阴中,转身。阵阵暖语,带不走长江渐渐涌动的春潮。
从盛唐出发,波涛里的那尾中华鲟。不曾看到长江两岸的繁华,它却呼吸均匀。乘着暖暖的夜色,把生命的渡船划向时光的彼岸。是谁在叨念,有晴朗的天适合撑开帆,顺风前行?
期盼,像糖果的甜,滑过舌尖。只是那一波比一波湍急的长江水,有无法对应的浩瀚。只要信念不灭,哪怕徒步向前。
一条鱼的梦想,一定有它一生无法上的岸。一条江的脚步,注定有渔歌奏不响的蔚蓝。搁的太久的诗句,就像一座座山,一湾湾水。
山有山的刚韧,水有水的柔情。6300千米的长江,向东的脚步。源源不断的稻香,凝聚出农人如诗的四季。
径胃分明的水,奔向苍茫。五千年沧海桑田,依然保留着中国的红,大海的蓝。泰山之下,书声朗朗,传诵着长江。这五千年的文化长河,踏着历史的足印,从雪山而来。颠簸的浪涛,记不住三峡的风光。白帆远去,历史的金陵,现代的扬州。
多少时代诗人张开想像的嘴巴,至今也无法咬痛,像重庆与上海那样祖国崛起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