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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书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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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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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竹藤椅

                                          外婆的竹藤椅

夏季燥热的风懒懒的吹向午后寂静的村庄,外婆惬意的躺在已经褪色的藤椅上,睡着甜美的午觉;而我就在外婆家的小院里玩着蚂蚁。就这样,我无忧无虑的度过了我的假期。

临近假期,我不得不回到县城上学,这对于我来说是极不情愿的。可是我拗不过大人,只能哭着离开外婆家,临走前我告诉外婆假期我还来你家玩,外婆笑眯眯的告诉我:好,好吃的都给你留着。可是等到寒假我再去外婆家一切都变样了。

外婆家的房子依旧矗立在那里,只是再也见不到外婆的身影了。我疑惑的问母亲外婆去哪了?母亲红着眼眶对我说:外婆走了,去一个没有病痛的地方了。幼小的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着母亲哭了起来。

后来我慢慢明白,外婆永远的离开了我。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我对外婆的思念愈发浓厚,可是外婆却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无法在午后调皮的给外婆扎小辫,尽管外婆醒后会佯装生气,装出要打我的样子;事后还是和往常一样拿出她特意给我留的零食。

时至今日,我依旧清晰的记得外婆最喜欢吃的是母亲做的羊肉馅饼,每次去外婆家母亲总是会给外婆做好多,外婆也总是第一个把馅饼拿给我吃的人;不经意间泪水已经浸润了我的眼眶。

抬头望向窗外,楼下的柿子树结出了橙红的果实,显得格外的刺眼。而这棵柿子树是外婆亲手所植,现如今已经长得和阳台一般高了。每每这个时候,母亲总会摘下几颗柿子,和苹果香蕉之类的水果放在一起,我也总是好奇地问母亲为什么要把它们放在一起,母亲总会笑眯眯的告诉我,这样柿子就会熟得快,会变得很甜。每次我总是忍不住偷吃柿子,还未完全催熟的柿子吃起来涩涩的,口感一点都不好。

今年,柿子树依旧结出橙红的果实,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母亲今年没有摘下柿子;任由小鸟啄食,母亲每次下班都会在树下凝望许久,看着高挂的果实发呆。我想母亲一定很难受,可是母亲对外婆的思念只能通过这棵柿子树来寄托。

冬季悄无声息的来了,树上的柿子也被鸟儿啄食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残破的躯壳留在树上,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落似的。

随着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除夕到了。夜间毫无征兆的落雪了,第二天,白茫茫的一片;人们走上去,脚踏白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望向柿子树,树身上挂满白雪,就像外婆的白发一般。外婆未过世之前,大年初一我总是和母亲一起去看望外婆,可如今,外婆不在,对于母亲来说,没有了去处,对我来说,没有了疼爱我的外婆。

外婆的房子依旧存在,外婆的竹藤椅就放在外婆居住的卧室,被防尘袋包住,外面已经落了一层灰尘。母亲小心的摘下防尘袋,仔细的擦拭着竹藤椅,而外婆生前最喜欢躺在上面休息了,而顽皮的我也最喜欢趴在外婆的竹藤椅旁玩地上的蚂蚁;只不过,这是都成了回忆。

时过境迁,外婆去世已有多个年头,我也渐渐长大,我对外婆的思念也只能同母亲一样寄托在竹藤椅上。竹藤椅在没有外婆的轻抚后,也日渐暗淡,就像我失去外婆的日子,少了许多光彩。

太阳东升西落,斯人已去多年。唯有空怀思念,我实在是找不到另一种方法使外婆长存与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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