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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书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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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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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种花

行走于自然之间,我享受的吮吸着甘甜的气息。在鼻腔、在脑海、在心灵。很是让人陶醉,我想这是没有人会拒绝的。随手折下一朵野花,它是那样的娇小,如若把它插在玻璃瓶里我想一定十分可爱。一路走来,林荫小径下,处处都长满了清脆的小草,以及可人的,不知名的小花。持续不断的香味散发出来,引来阵阵蜂蝶。正要转身离去之时,发现有一朵暴晒在阳光下的花朵,它的花瓣已经变得略显憔悴,我想它现在需要的不仅是为它遮阳的绿荫,更需要雨水的滋润。我有些不忍心,拿出水杯,轻轻浇些水。希望它能缓过来吧,权当为了不辜负这正当年少的芳华。

回到住处,拿出刚刚折下的小花,随便插入瓶里就已经很美。越看越开心。这就是大自然造物的奇特之处吧,自然界的生灵总是带有一股脱俗的气息。让人沉醉、让人模仿;接下来的几天,我认真的给它换水,偶而会往里面丢入一颗维生素。我希望它永不枯萎,但时间会告诉你。又过几日,我似乎没有了当时的新鲜感,不再去过多地关注它。直到今日收拾东西时才发现当时折下的鲜花也早已枯萎,我并没有着急的扔掉,因为我发觉,纵使枯萎,我仍觉它有一种破败的美。这好像顺乎了我当时不给予它关注一样。但是这种美我也喜欢,于是我出现了一种邪恶的念头,我想霸占它,我想独享这份美。可我这种行为是自私的,但没有人去阻止我,大家似乎早就知道它最后的归宿一样。就这样,已经陨落的鲜花仍旧插在我的玻璃瓶里。

本来天气已是晴朗,忽的下起了小雨,我急忙动身收拾庭院里的衣服。不料雨势变大,衣服还是打湿了一部分。因为下雨的缘故,只能待在家中;因为没有可以消遣的事,所以显得有些孤寂。动身来到案前,我入神的看起了花,不知怎的,竟睡了起来。睡梦中的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巨大的墓坑里,到处都开满了我当时摘下的鲜花,不过奇怪的是它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而我也和这些花一样,皮肤也在一点一点地腐蚀。我心里害怕极了,想要呼救,但嗓子就像塞了棉花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越来越着急。猛然间,我从桌上惊醒,却发现汗水早已浸透衣衫,再看桌上的花时,我丝毫看不到当时的美了,剩下的只有惊恐。抬头望向窗外,雨也小了许多。我起身去忙别的事情了,对于这个梦也没有太过关注。日子又过了几天,我对当时的梦境也渐渐忘却。当我准备把早就枯萎的鲜花扔掉的时候,才发觉它的根茎早就在水中被泡的腐烂,花瓣也干枯的不成样子,并且夹杂着腐败的气息。我嫌弃的把它扔掉,但是这种腐败的气息却迟迟不肯散去。我只好打开窗户试图让气味减少些,不过,这些动作好像是多余的,它就像粘人的口香糖,不会轻易被去除。第二天天空放晴,我打算去山上碰运气,看看能否采到雨后的蘑菇。背起竹篓,穿上靴子,动身出发。刚到达山脚,便见青山被白雾笼罩,一座连着一座,每座山亦是如此。抬起双脚,刚开始进入山体还有石阶可以攀爬,这是农民为方便在半山腰种植作物开辟的道路。越往上走,石阶越来越少;大多是布满碎石的道路。偶而可见几朵野生的多肉,这种多肉虽不及市场上卖的鲜艳,但在大山出现已是增添了几分生气。紧接着,渐渐到达长满树木的林地,蘑菇也大多长在这里,我满怀期待的找寻,惊奇的发现,当真找到野生菌类。我迫不及待的赶紧挖了起来,所幸山上长的菌类我大都认识,不必担心采到有毒的蘑菇,摘到晌午,竹篓里摘得满满当当的,看到一背篓的劳动成果甚是愉悦。我已经开始计划怎么食用这些蘑菇了,一部分清炖,一部分晒成干儿,不仅方便储存,还可以送人;下山之前,我轻轻地将刚刚采掘的地方用土掩埋。做完这些,我就赶紧下山了。回到住处,轻轻将蘑菇拿出仔细的清洗,一部分我还是拿来晾晒了。

夜间临睡前,我特意又通了会风儿,但是睡觉时还是隐隐约约可以闻到枯花散发出的腐败气息。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还有这种味道。就这样,我闻着这种不舒服的味道睡着了。朦胧间,我还是做了同白天一样的梦,我不由的深思,或许我当时不该随意采摘的,随意采摘鲜花可能会给人们带来一时的愉悦,但其背后的危害是破坏了自然生态的平衡。

翌日,我带着花种来到我采摘的地方,小心地种下,期待来年开春这里能够开出鲜艳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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