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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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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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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青城后山

丁酉正元之晨,周芸、陈焱、何为陪同张宏林夫妇始新都往青城。即入后山门,冬阳驱散浓雾露出笑脸,众人溯溪而上,美景如泉涌,恪目烙心之即,个个频频回首顾眷。

至泰安古镇山腰“归来山房”,推门而入,迎门闲亭数月无主,凛风掠过残叶雨落,桌几围墩轻尘薄敷,众人齐齐湿布慢拭捉帚轻拂,一阵忙碌之后,霎时清爽无数。稍事歇息,个个兴致盎然,对观青城,围炉闲话,引泉煮茶,伸颈畅饮,好不快活。

午,隔壁农家家宴款待,白果炖土鸡、麻辣香肠、青城回锅肉、红皮花生米、老家泡菜……入口即享福,周芸动情直呼“妈妈的味道”,随行皆被唤回儿时之幻境。文人墨客雅聚,小酌,三五两家酿“壮阳酒”下肚,众人敞开话匣子,万里江山,海阔天空,虽无丝竹靡靡,仍是乐欢忘形。

众皆微薰,移步山房,品茗醒酒。

宏林兄从帆布包中抓出纤毫小笔,乘着酒兴,取山前小景,写心中逸气,四幅扇面小品倾刻即成。

宏林兄贡职中国国家画院,专事传道授业解惑,桃李满天下。其作以宾翁为楷模,手摩心追,数十年如一日,形神初具;善作大幅焦墨,法度严谨,苍莽古朴,气势恢宏,而今日画风不复,笔下焦墨苍润,云雾通透,诗意勃发,气韵生动,小中见大,竟然还有了些许蜀中山水氤氲、秀美的味道。

昔日,宾翁雨夜观青城,变法而得道;今日,宏林巧遇冬阳,远观青城薄雾,近视泰安风情,始变法耶?

临了,宏林兄特赠吾“归来山房”书法一幅,喻意:人心归来,人性归来,红尘归来,真人归来。题款、钤印。后,掷笔而伏,醉意顿生。

往返,欲入“悠人雅舍”小憩。

循道而趋,嘉岚绰绰,美木阔树,蓊郁蔽目,偶见零星农家瓦屋,才觉一点人间烟火;几度峰回路转,远眺“雅舍”结麓道之尽头,临涧婷婷玉立,蓦然“回首孤城,依约青山拥。”

“雅舍” 从宀从口,顺山势而绵延,有客房数十间,每每客满不应。临门新建木屋,袅袅书香,亦如少妇溢出撩人诱惑,可品可读。堂前,有玻璃置台,人伫,“浮光随日度,漾影逐波深”;脚下沟壑深渊,云雾缭绕,俯视,胆边怯意连连。人观,放眼天穹,迷迷濛濛,时有一线天光斜刺而出,八百里青城圣境老君阁仙游雾蔼若隐若现。

老君阁下方上圆,寓意天圆地方;层有八角,以示八卦;外观呈塔形,顶接三圆宝,以昭天地人三才之意。阁中长驻跨青牛出关老子,此乃悲鸿青城遗作《紫气东来》蓝本而塑,金光炫目,栩栩如生,自古及今,绝无仅有!为融老子古代思想家、哲学家及古老朴素唯物辩证相对论者之道教祖师光辉造像。它日,若能栖身青城绝顶之下雅舍,与始祖毗邻而居,日日揣摩悲鸿艺韵,朝朝颂读《道德真经》,悚然妙觉“内圣外王之学”,寤寐以求天地贤仁之精气神,吾生不妄也!

木屋小坐,宏林兄北方汉子粗粝的脸,已如赭色,眼神迷离,摇摇晃晃,请来侍应,开门觅床,倒头便睡,呼之不醒。

周芸、陈焱、何为,继续“冲壳子”,分享人生,计谋前程,兴之所至,猛吸烟,狂吃茶,齐起誓:余生以艺立事,携手偕行,不离不弃,天长地久。酣畅之余,三人各执一烟代香,步于平台之上,跄跄济济,向老君稽首、发愿,良人良时良地“桃园结义”,同心共绘宏图。陈焱属虎、周芸属鸡、何为属猪,自此兄弟相称。

归来悟道、雅舍读经、焦墨变法、因艺结义,缘分为何而来如何而去? “搔首我欲问苍穹,倚栏不寐心憧憧。”

群山唤回夕阳,大地抱衾与裯,五人追月而归。

丁酉元正深夜何为于蓉城心静观斋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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