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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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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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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飞来藕池香》

          

               文   /   蔚东


     提到蜻蜓,人们都不陌生,打小时候起,每个人都曾经扑打过,也捕捉过。并且还将蜻蜓用纱网包扎起来,怕它飞掉。蜻蜓有大的,也有小的,大的约十公分长,小的也就三四公分。每当捕捉到大蜻蜓了,就将它的一对翅膀,用手指掐断一截,让它不能飞得太远,太高,因为担心再也抓不着它了。


    在我的家乡,有着鱼米之乡的美称。莲藕的种植很普遍,成片成片的藕池,一个挨着一个。夏天到来时,荷叶铺天盖地将池水密封得透不过气来。绿色的叶面总是把人们的眼睛给吸食住。一阵一阵的轻风,把叶片吹起来,翻滚着,一波接着一波地摇曵,就象碧水掀开的波浪一样。荷花都昂首在叶片的上面,一般都高出叶面三四十公分。有红色的,白色的,也有紫色的。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张开笑脸,中间露出金黄色的丝条。那荷叶荷花的清香,随着风儿的流动,钻进鼻子里,让人觉得清凉、清香、清爽


    每当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蜻蜓就成群结队的飞出来,集结在藕池的上空,不停地盘旋,密密麻麻,飞来飞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它们就陆续地不见踪影了。估计它们是该睡觉了。当天气有雨水来临之前,它们也用同样的方式集结。比天气预报还准。清晨,它们也都集体出早操,有的歇脚于莲花之巅,有的停留在荷叶的边缘,有的亲吻着小草的叶片,一蹦一蹦的。不知是怕掉到水里,还是怕压断了草儿的腰肢。还有的调皮打闹,相互咬着对方的尾巴不放。

    每当下雨过后,荷叶上都集聚了一些雨水,停留在荷叶的中央。微风一吹,哗啦啦一声响,水珠便随着风儿滑落下来,滴哒哒……扑通扑通掉进水里,一声接着一声,就象是歌声里的伴奏乐器 ,一阵一阵的,有高潮的重音,也有委婉的过度,还有间隙的轻拨。那幽闲自在的场景,总是让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大自然的和谐之美,和睦共生,尽在眼前。

    记得小时候,藕塘里有鱼,有虾,有青蛙,周围都长满了多种水草,现在都叫不上草儿的名字了。也很少见到过去的那些水草了。那一池池的清水清澈见底。在我老家的门口,就是一塘莲藕。每天我都要到池塘里去挑五担水回家,倒进一口盛水缸里后,才去上学。那个年代也没有自来水,周围的人家也都是清晨去藕池里挑水吃,因为池塘里的水,经过一夜的沉淀之后,比较清洁。其它的时间段,一般都是到池塘里洗菜、清洗衣服。

    学生们放暑假后,一帮孩子就用自制的鱼竿,到池塘里钓鱼虾,钓青蛙,蹲个几小时,也能有所收获,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每当荷花开了的时候,孩子们都下水去采摘莲花叶片拿回家,洗干净后,调一些面粉,将莲花叶片与面粉拌匀,然后用热油炸熟。还能做出一道金黄,脆脆的炸莲叶片。特别好吃。回想起来,心里特有一番滋味。

    那个年代,孩子们虽然没有现在的碰碰车,轨道火车,旋转木马等游乐玩具,但孩子们都很快乐,都有一些大人和自己动手制作的玩具。男孩子有打陀螺,有滚钢圈,摔泥巴炮,游泳跳水打水仗等等。女孩子则是跳绳,跳房子,踢毽子等等。都是五花八门的找乐玩耍。夏天知了出土蜕变之后留下的知了壳,就成了孩子们寻找的目标。一个暑假也能找个两三斤,然后拿到供销社去卖,换上一点钱,作为自己的学杂费和书本费。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话又说回蜻蜓来,蜻蜓是由水虿(chài)蜕变而来的,我们当地人有一个普遍的叫法(虾巴子),是昆虫纲蜻蜓目昆虫稚虫的一种统称。据说蜻蜓的成虫的寿命最长只有100天。蜻蜓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它却是文人眼中的诗,画家笔下的魂,莲花亲密的伴,蓝天白云的歌。它们经历了风雨,也躲过了雷电,呼吸着纯净的大气,吸饮了池水的甘露。没有人太在意它们的到来,也没有人去追问它们的去向。

    其实,莲藕与蜻蜓,虽然不是同一物种,但它们却有同样的前生,蜻蜓的前生也是生活在水里。它们经历蜕变之后,才有了飞越的自由,有了人们仰视的遐想空间。我们人类的经历也是如此。一个人的一生,也会经历多次的蜕变,才有感于岁月,有感于社会,有感于物种的进化的奇妙过程。

    而莲藕,它们在水下经历了自己一生的成长过程。钻泥巴,绕石头,也是艰难的伸展爬行,各行其道,交织成一张莲藕的大网。一节一节地成长,当爬到一段距离后,便会窜出一根尖尖的小荷叶,然后撑开。泥巴中的藕箭又继续向前爬行。就象是道路的建设者一样,逢山开洞,遇水架桥,无论遇到什么阻碍,都要想办法挺过去,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大众的餐桌。它那藕虽断,丝还连的情结。也给人类留下了传世谚语。

    身出淤泥而不染,折射的是人类的品格和底线构架。也是我们遵循的道义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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