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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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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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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蔚东

 2017年6月的一天,我委托江阴市战友谢江平帮我查找原籍江苏江阴峭岐镇战友吴君良一事,给我回信了,在我与江平通话的过程中,得知战友君良已经离开人世三年多了。战友把君良儿子的电话告诉了我。君良的儿子叫吴鹤。

  我立刻拨通了吴鹤的电话。

喂,你是吴鹤吗?我是你爸爸的战友,我在湖北。

叔叔好,谢谢您打来电话,

听江平叔叔说过了的,您在寻找我的爸爸。

是的,你爸爸当年是1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我爸爸2013年因车祸去世了……

我听你江平叔说了,坚强些,儿子。

嗯,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在江阴市邮政局工作,

挺好的,结婚了吗?母亲好吗?

结婚了,母亲还好。

谢谢!……

 与吴鹤的通话近半个小时,并相互加了微信,至今仍保持着联系。

  提到战友君良,那是我刚入伍的时候,咱俩分在一个班,而且在列队时,我俩是左肩靠右肩,他左我右。报数也是接着报,我报12,他报13,床铺是双层高架床,他睡上铺,我睡下铺。我们的班长是福建南安人,圆圆的脸,两个大酒窝,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白白嫩嫩的,很有特点,可爱可亲。

全班人员来自不同的地区,有上海的,山东的,江苏的,浙江的,福建的,湖北的六个省市。我和君良一般都是形影不离。吃饭同桌,训练同组,出门同行,洗漱同伴。因为中队有规定,床铺下面的鞋子只能放四双鞋,而且是上下铺放在一起。一个人只能放两双鞋。我和君良商量后,洗漱用的拖鞋就两人只放一双,每当晚上就寝洗漱时,我俩就只穿一双拖鞋去,我今天穿鞋就背着君良去,洗完了就背他回来。明天君良穿鞋背着我去,再背我回来。我俩就采取轮换的方式来回背。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全中队就只有我俩采用这样的方式。

  近两个月的入伍训练很快就结束了。我被调到另一个中队,去了炊事班,当了一名炊事兵。君良则留在原中队继续学专业课,专业课的学习比入伍训练要轻松一些,分教室内理论知识与教室外的实际操作。每当星期天,我有时间就到老中队去看看,要么找老乡,要么找老班长,要么跑到老中队的炊事班,总爱和老战友聊聊天,毕竟老中队和我有感情。离开老中队近半年,同年入伍的战友们都专业学习结束了。他们面临即将被分配到各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部队,不同的环境,又是一个全新的战位。而战友君良却没有被分配走。而是留在老部队的教研室当了一名学兵教员。得知他留下来的消息后,我便去看他,去到教研室,看到一同留下当教员的还有我的三个老乡,一个山东战友,一个浙江战友,他们都是我老中队的同年兵,还有一个老乡留在老中队的炊事班。一看到这些老面孔,很是亲切。而君良和我的相处是不一样的,君良喜欢书法绘画,我也喜欢书法篆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我曾经给君良刻过四枚石质的印章。也给其他战友刻过,有的印章战友们至今还保存着,他们把我刻的印章用微信图片发给我,问我记不记得,我感觉很欣慰,也很惊喜,也有一丝成就感。

  四年的当兵岁月一晃而过,感觉时间太短,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变得成熟多了。而面对即将完成服役期的我们,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脱下军装,回到家乡,虽然许多的留恋,许多的不舍,但这也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从容中当显自豪。

  1986年,我按照君良和我分别时互留的家乡地址,给君良写了一封信,寄发出去了,大约十天的时间,我收到了君良的回信,得知他回到家乡,被安排在无锡橡塑厂工作,在厂里当指导员,负责文化宣传这一块,他还没有成家,并把他所在厂里办公室的电话告诉了我,有了电话号码,我俩的联系就方便多了。不用再写信了,也不用等待这么多天了。我俩相互联系有一年多后就中断了,我打电话找他,厂里说他调走了,不知道他的联系电话。我感到很失望,再按老地址写信也没见回信,不知道什么原因……

  直到手机微信推出,许多昔日的战友陆续集结,许多的老战友都会集在微信群中,我便开始寻找战友君良。也就出现了文字的开头的一幕,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心里的情结油然而生。不由自主的回忆着那段往事,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那个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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