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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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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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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南京

无论你走到哪里,无论你漫步在哪个城市的街头,南京永远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城市。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六朝金粉、王谢风流、秦淮艳迹,经历了多少年的沧桑,已经化为乌衣巷口的碑铭。历史赋予了南京太多的多愁善感。从封建帝王到平民百姓,从风流才子到秦淮歌女,从饱受外来屈辱到揭竿而起、奋力拼争,南京有太多的故事让人们去传颂,有太多的精神让人们去景仰。

南京历来被风水先生所看好,是因为它的磅礴和大气。登上紫金山,俯瞰南京城,很有一番君临天下的感觉。很少有城市能象南京这样得天势、地势。孙中山、朱元璋藉此为墓,可见用心良苦了。可以说,南京的灵气来源于它拥有的二千多年的城市史、一千多年的都市史和近千年的繁荣史的积淀。而这种积淀,体现了中国儒家礼制精神。

南京的文化,应首推秦淮文化。朱自清先生和俞平伯先生的同名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刻画了那个时代的痕迹。不必说河畔王谢、朱雀桥边、画舫箫鼓、夫子轻烟。单从“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幽深民居便可激发无限遐思。墙头马下,绿荫古树、斑驳青苔、青石小路构成秦淮文化的表象。驻足秦淮河边,遥想一边是才子,一边是佳人的《桃花扇》,南京定格了太多了情结。十里秦淮的小桥流水,巍峨高耸的故宫深怨,湖光十色的钟山玄武、悠扬回荡的鸡鸣山鼓、殷殷血火的雨花台韵,告诉世人,这里镌刻着一个民族的兴衰的年轮。

南京的文化,从骨子里浸淫着帝王文化的精髓,也造就着人杰地灵的美誉。南京雄踞长江险要,却受着黄河文明的驾御,南方的自由与洒脱,北方的粗犷和豪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它特有的文化底蕴。这就注定着它必然会经历从帝王到寻常百姓的巨大反差。战乱和苦难锤炼着这个城市的意志。经受大起大落,注重心态平衡,静处蓄势待发,深受中国儒家思想精髓的熏陶,而这种熏陶又提升着这座城市的文明,这是南京文化的另一个特征。

南京文化的精髓,在其开创的一派山河之中。南京的山河,寄托了无数英雄的感悟。金陵春梦是怀古的永恒题材。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李白的这首唐诗杰作,将凝重的历史缓解于山水之间。于是,到南京去寻古,不必去宫殿楼阁,也不必到桥樯遗址。在浩荡的山水之中,你会解读到,这里曾孕育了旷世英豪,雕琢了秦淮八艳,造就了圣人贤士,包罗万象,气吞山河。

感受南京,不仅要学会用独到的眼光去看,更重要的是学会用心去读,因为这是有海纳百川的广阔,有壁立千仞的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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