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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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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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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西藏之羌塘

这里是世界屋脊的屋脊,这里是每个藏人魂牵梦绕的圣土。在这片看似荒凉的土地上,你不仅能领略一个异域星球的风光,也能领略到生命之花在这里倔强地绽放,生命之歌在这里豪迈地回荡。要问这是哪里?我自豪地告诉你,这就是“奇迹”之地——西藏羌塘无人区。

这是一个神奇的隆起。今年暑假,我们一家花了十多天来到了西藏的后藏。这里平均海拔在五千米以上,驱车在这里驰骋,体会更多的是眼睛上天堂,身体下地狱。一个多星期,一千多公里,穿梭在没有公路、没有树木、没有花草的广袤大地上,目睹的是更多的沙砾、湖泊、温泉……置身其中,我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星球。也许,我们就是这个星球的客人,地球是我们生命历程中的一个客栈。在这里,有号称世界第三极的双湖冰川,这是除南极、北极之外的,唯一的一个最大的陆地冰川。我们登上了海拔6500米的山顶,环望群山,感觉人类在自然的伟力面前,太渺小了;瞭望宇宙,感觉这个寂寞的世界在浩瀚的宇宙中只是沧海一粟。

这是一个生命的隆起。如果你来到这里,认为除了你和寂静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那可能就是你的错觉。在这里,一样迸发出生命的律动。藏羚羊、野牦牛、野马、野驴还会不时的从不远处眺望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有时,它们在宽阔的高原平地上竞速奔跑;有时,他们在蔚蓝的湖边嬉戏、撒欢。它们似乎在告诉我们,这里,它们才是真正的主人。星罗棋布的湖边,有时也会偶遇温泉。灼热的泉水咕咕地从地底下冒出,流散开去,形成烟雾缭绕的梦幻。寒风中的我们赶紧将冰冷的手伸进温泉水中,一股暖流瞬间传导到了全身,这是一股特殊的暖流,是来自地球母亲的爱,它把内心的暖流默默地倾诉给我们,让我们触摸到了母亲的温暖,母亲的爱。

这是一个精神的隆起。经过几天寂寞的穿越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人烟之地——双湖县。这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行政区,全县平均海拔超过了五千米。从严格的地理学来说。这样的高度已不能适应人类的生存和居住。但是,就是在这广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区,一代又一代的藏民在这里顽强地繁衍生息,他们在这块土地上坚强地书写着人类与自然共存的壮丽诗篇。还有许多的国家工作人员在这里工作、生活,守护着这一片神奇的土地。他们黢黑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就是他们与自然共存、抗争的不屑与骄傲。其实,在这里,他们才是真正主宰者。

羌塘,一个隆起的神话。在生命的禁区内,生命却在这里成长、长大。让我们向他们致敬。向这片隆起的雪域高原致敬。直刺苍穹的群山宣示着我们与宇宙竟是如此地紧密;让我们向奔驱的动物们致敬,它们在这片土地上展示着生命的顽强与奇迹;让我们向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致敬,因为他们,让我们感到了人类的伟大,在这片波澜壮阔的土地上,他们守护着人类最纯洁的梦想,守护着人类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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