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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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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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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西安

曾经有人戏说,如果你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拾起一看,原来是皇宫遗砖,不用说,这地方就是西安。

二千多年文明史的都市,十三朝古都,周秦沧桑,汉唐雄风,将太多的感叹凝固在这九千九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国人暴动、成康之治、商鞅变法、贞观之治、开元盛世、丝绸之路……这里孕育、成长了当年中华民族的强国、富国之梦。难怪曾有人这样比喻:中国是一棵参天大树,到了北京,看到了大树的树冠,到了西安,看到了深埋在大树下的树根。

太凡来西安的人,都免不了要到那几个著名的景点,去感受中华民族渊薮的博大精深,在购买了特有的旅游纪念品后,都会抒发一番怀古之幽思、诵华夏之光华。所以,说西安印象,除了那一些景点,一批至善至上的人物外,还真有点“不识庐山真面目”。不过,最值得去看一看的,当数西安古城墙,没有其他哪个城市的城墙有西安城墙这样雄宏与博大,不是局促就是略显底气不足。立城墙之上,沐帝王之气,感金戈铁马,是一种震撼与力量。

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西安的黄土埋皇上。西安人似乎遗传了舍我其谁的基因,大多有些豪爽。西安是秦岭山脚的一个粗犷的男人。因为这里曾演绎着政治家、思想家、发明家、法学家、军事家、农学家、文学家等等一千多人的叱咤风云。吕不韦、董仲舒、霍去病、李白、马钧、刘向……为西安昔日辉煌点燃了前进的火炬。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可以说,中华民族意气昂扬的日子,自唐就开始了。不过。历史上有一种偶合,大多数建都在北方的,中华民族都会有一段值得自豪的历史,而建都在南方的,大都有一段屈辱的历史。我想,这大概源于当时的忧患意识吧。北方的西安地处要塞,既要忧患北边的游牧民族,又要忧患南边的蛮夷。因而就有了司马迁的沉重、周亚夫的飞扬、吕尚的蓄势、张骞的茹血……其实,正是这些人,推动着历史滚滚向前。

西安也曾沾染了过多的后宫粉黛,于是在豪情之中平添了一份妩媚。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西安是渭水河边的女人。到西安旅游的人,大都会被导游吊起胃口。一个华清宫,成了男人遐思的情愫。长安回望秀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西安历史上的女人,被许多人视为红颜祸水。从烽火戏诸侯的妲己,还是杨贵妃,概莫能外。尤其以杨贵妃为最。这个成败于容貌的女人,也许有太多的无奈。但正是藉此,西安平添了一份文化底蕴。

昔日长安,在历经周秦汉唐“各领风骚数百年”的兴衰更替中,既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超凡脱俗,又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般的呐喊,这就是历史的西安。

初到西安,导游会很自豪地说,西安是中国的中心。乍一听,其实不尽然。西安只不过是地理意义上的中心而已。万年历史看西安,千年历史看北京,百年历史看上海,十年历史看深圳。西安的政治经济地位远非昔日可比。这也许就是历史的发展吧!一个城市不可能永远处于巅峰。但也不能永远地沉沦。世界历史曾有一种怪圈,古代文明强盛的城市至现代都不同程度地衰退了。世界都在期待,西安能早日走出这种怪圈,一个文化的西安、文化的长安在前行的道路上将坚定地朝着未来的目标前进。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西安,这个八街九陌,惊艳于古色古香的城市,在我的记忆深处沉淀了太多太多,待到哪一年哪一月,再来一场美丽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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