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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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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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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昆明

云之南的旅行,昆明一般是第一站。对初次到云南来的人,昆明似乎会被淡忘,因为大理、丽江、西双版纳等吊足了人们的胃口。第二次来云南昆明,我终于静下心来打量这个美丽的城市。昆明不是那个网红打卡地。她就像淑女般地站在远远的街角,当你慢慢地走过去,转过街角,你就会遇见一个不一样的昆明。所以昆明的主题是遇见。

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里,常年温度在0-29度之间,是真正的“春城”。碧空如洗,闲散的白云懒散地堆在蓝天里,虽有些零乱,却恰到好处。光线很暖,犹如冬日正午的阳光。所以,如果不是去急着办事,昆明适合去行走,在一路地绿树掩映中,一路地团花簇锦中悠悠地走着,走着走着的时候去遇见你心中期待的那份惊喜。

昆明,遇见最多的是鲜花。这是个女孩的城市,街的两旁,永远是鲜花盛艳:野菊、小红菊、非洲菊,震撼人心。海棠、月季、玫瑰、杜鹃、芍药、牡丹、玉兰、山茶都像赶趟儿,次第开放,仿佛天底下的花儿全跑这儿来赶集了,你不论到哪,都是风景这边独好。

众多的花海中,复瓣樱花给人的是惊艳,粉嫩的花瓣,如处子的皮肤,能捏出汁儿来,又像半岁婴儿的奶笑,甜甜地招引着嗡嗡地蜜蜂,在上下摇曳。特别是在蓝天的衬托下,如织锦,在绣娘的穿针引线里,粉红的花朵,颤微微地抖动着。樱花树下送君时,一寸春心逐折枝。别后相思最多处,千株万片绕林垂。也许春城的樱花就是南国的红豆吧。

走着走着的时候,你突然会发现两边布满了梦幻般的蓝花楹,这是一种开在落叶乔木上的花,15米高的树上挤满了无数个蓝色、紫色的小喇叭。在蓝紫色的一排排树的花海隨道中趟徉,微风拂过处,纷纷扬扬的花朵如漫天雨点飘落下来,铺洒在路上、脚边,遍地的蓝紫,犹如普罗斯旺薰衣草花海,犹如老家那棵银杏树下的一地金黄,只不过炫目的是少女般的蓝花楹。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可以尽情地在这浪漫的时光流星去遇见浪漫的人和事。

昆明的主题是“遇见”。“阿诗玛”是许多人必去看的一处风景,那地儿叫石林。这个离昆明78公里的喀斯特地貌网红打卡地,因为“阿诗码”而蜚声中外。石林的特点用四句话概括: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石头果然大,果然大石头。其实这里的石头不光大,而且非常之奇特,这里是摄影者的天堂。沿着小道,两侧就是高耸入云的笋峰,层层叠叠,有的如刀林剑丛,有的危如累卵,有的似一把利剑,将蛟龙直插入石泉之中,无不栩栩如生,争奇竞秀。人们给这些石头取了一些非常形象的名字,如:双鸟渡食、孔雀梳翅、凤凰灵仪、犀牛望月,无不栩栩如生;如:唐僧石、悟空石、八戒石、观音石、沙僧石等,无不惟妙惟肖。更有一处“钟石”,却能敲出不同的音调,着实让你称奇,整个石林就是一座想象的艺术宝库。登上望峰亭,凭栏远瞭,石林尽收眼底。奇峰俊秀、云霭缭绕;幽林何太僻,万石凿深宫。径转疑无路,山鸣似有钟。古苔缘雨滑,邃窖倩云封。半点尘难到,惟余谷里风。清人金瑛的《石林》将这里刻画成了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仙境。

石林最让人期望的,是去看阿诗玛。经过哈尼族三弦琴广场,玉鸟池边,一峰独秀,宛如亭亭卓立的少女,这就是阿诗玛。大多数人通过电影《阿诗玛》和香烟阿诗玛知道了阿诗玛的传说,知道了阿诗玛与阿黑哥的爱情,与财主热布马拉的斗争,让那个时代津津乐道。其实,《阿诗玛》是撒尼人用撒尼彝语口耳相传的方式一代又一代流传至今。现代阿诗玛的演唱有多种唱调,这种演唱的方式却是极其宝贵的文化遗产。在石林,遇见“阿诗玛”石峰不难,如果遇见传承人亲自用撒尼彝语演唱“阿诗玛”,那可以说是真遇见或遇见真人。

昆明的“遇见”,有时不在滇池,而在抚仙湖,这个距昆明60公里的大湖,因湖中两块仙人抚背巡游而得名。这个湖海拔1876米,面积212平方公里,是一个难得的深水湖,也是一个正在开发的处女湖,一切都是那样的深沉、娴静、柔美。

徐霞客在他的《徐霞客游记中》曾这样说:“滇心惟多土,故多壅流而成海,而流多浑浊,惟抚仙湖最清”。抚仙湖的清澈,以致于水可直接饮用。抚仙湖的晶莹剔透,被古人称之“琉璃万顷”,可见其清澈,这里的湖水透明度平均为5-6米,最大可达12.5米。日出的时候,湖面金光粼粼,偌大的水面犹如一道红线渐长渐宽,有时如珍珠在水面上跳跃,动感十足。若在湖中划只小船去摄影,定是梦幻场景。

湖中有小岛,叫孤山岛,绿树成荫,屋舍错落。以前这里是一大一小两个小岛,紧挨着却又各自独立,庙宇房屋建设很是气派,明朝的一次大地震,小岛坍塌,只剩孤山岛了。

抚仙湖的渔家乐,是上天赐给人类的舌尖上的珍肴。从湖水中打捞一条鲜活的大鱼,三下五除二,处理好放入铜锅,用清清的湖水白煮,加上些许葱、姜,出锅就可以蘸着调料开吃,入口即化的鱼肉让你还未尝到啥味就跑到肚子里去了。很多人来抚仙湖,渔家乐的味道让人们在昆明城都可以闻到。

抚仙湖吸引人的另一个诱因却是其神秘的水底世界,这主要缘于水质的透明,天晴风静时,凭肉眼可以看到水下两道“石梗”,仿佛在告诉人们水下的世界亦精彩。果不其然,国家考古队在这发现了一个大型的水下城池或村落,这个城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已不得而知。神秘的水下世界是抚仙湖吸引世界各地游人的一张靓丽的名片,因为有可能你在这神秘之处定能会有神秘的“遇见”。

昆明,就是这样一个让人“遇见”不平常的地方。在一个村里子,我们遇见了这个村所有的60多岁的老人,他们在公共食堂里享受着免费的“三餐”。听人介绍,这是村里的传统,已多年了。老人们其乐融融,这是我们此次昆明之行中最幸福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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