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元:用坚硬的骨骼作画
在你的故里,我看到坚硬的骨骼
房檐下,无数双眼睛在祈祷
骨骼绽放的花,如血似火
今天,我与你的画笔不期而遇
你用骨骼在作画
画太阳的热量和信念的执着
黑色的罪行,在你的画笔下曝光
你高举着画笔,画天画地
电闪雷鸣,是你画中的一朵奇葩
阴谋终将露出尾巴
彩虹,为大地点赞阳光
画笔是你的骨头,也是我的骨头
骨头上写着《新青年》
涂满攒紧的拳头和飘扬的旗帜
你画出的肖像,致亲致美
背影后面点亮一盏灯
你画出的脚步,缩山缩水
跟着你的足音,我快速赶上黎明
接过你画中的子弹
我嫉恶如仇,用爱吞下了仇恨
你受伤入狱后,山河不停的呜咽
那颗子弹在剧烈的发烧
你倒下后,画笔不倒,子弹不倒
骨骼高扬着旗帜,木棉花含恨怒放
血泪凝结的信仰,在思普大地上歌唱光明
罗有祯:举起愤怒的火把奔驰
没有看到你的纪念馆,更看不见
你的雕像、你的头颅
在一所学校的旧址,红领巾向你敬礼
你举着火把奔驰的模样很捧
接过杨正元的画笔,信念在怒吼
你举起一把烈火
白毛巾擦亮“回龙寨”的夜空
冲天的火光,仇恨的子弹
穿过“等雅”,一路呼啸
暗藏杀机的“勐野井”,像一只
咆哮的纸老虎,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火把与满天星斗竞相绽放
你的故事很短,闪电般戳破天空
狂风夹杂着暴雨,你的血轰然倒下
血花飞溅,骨骼站起
眼睛壮烈的投向日出的东方
罗承美:一朵傲然的普洱红
那时,你是一名共青团员
一朵骄艳的山茶花
把一颗红心交给党组织
灵魂系着贫民
你握紧一把镰刀,迷路时
用镰刀割断黑夜的迷魂阵
旗帜飘远了,你的信念不死
天再冷,花总要开
夜再黑,挡不住喷薄而出的阳光
你站成普洱最红最艳的花
无数小花追随你的芬芳
蝴蝶喊着口号,呵护你的沉香
蜜蜂举着刺刀向你站队
罗有祯重新扛回那面旗帜
你的眼睛亮了,像枯萎的花遇到甘露
你放飞蜂蝶,放飞怒火
扑向泪迹斑斑的黑暗
东方还没有泛红
一阵寒风掐断你的脖子
你的血流过的地方
生长出大片大片傲然的普洱红
普洱红,年年开
开成思普大地上最美的色彩
普洱红,年年红
红在五十六朵鲜花的花蕊上
曾庆铨:身后亮着一盏不灭的灯
阅读你的简历,你是最亲的外地人
江南好风水,你偏偏辗转到滇南
以教师身份掩护,只为你身后
那盏不灭的灯,生命中最亮的光芒
你让学生出彩,青春替换腐朽
你为灯盏加油,光明走到前头
你教幼苗唱歌,大地生机盎然
你向太阳祈祷,人间需要温暖
“磨黑中学”是你放养灵魂的土壤
身后的灯,点在教室,亮在胸膛
灯光与窗外的邪光、鬼火较劲
病态的飞蛾扑灭不了顽强的灯火
信仰,让一个民族挺起不屈的脊梁
“西萨”的枪声,震耳发聩、感天动地
统治者震怒了,“张孟希”剥下喜皮和笑脸
在一条小河边,你生生咽下一口鲜血
口中飞出一道彩虹,直冲云霄
河水哭成血,鸟鸣啼成泪
星星飞转,举起你的灵魂
我看到,夜空中一串红光在闪烁
你在狱中写下的心事复活了
“板荡识忠臣,事久见人心”
像你的影子,更像你身后的灯
蒋仲明:用喉舌和枪声奏响战歌
你唱着一支歌,欢欣而鼓舞
你的歌喉,储存着正义、自由和光明
唱出的声音,涂上了太阳的颜色
放射的思想,铺满了春天的色彩
宣传,是你的使命,是你对党的承诺
凭借教师的身份,让党旗飘扬
在你的教学里,正义的力量在流行
语文教材上,《沁园春·雪》闪现光明
学生的心灵、社会的胸襟,呼唤着
全国解放,传颂着民族独立的乐章
你歌唱青春、歌唱光明、歌唱未来
你的喉舌比一把利剑锋芒
您唤醒了山、唤醒了水,唤醒了
无数心灵中沉睡的太阳,唤醒了
击杀统治者和反动派时,最壮美的枪声
当仇恨的子弹从你的胸膛射出
黑暗早已夹紧尾巴,张开血盆大嘴
它们疯狂的啃噬你的血肉,我听到
你的血液仍在唱着战歌——
“雄鸡,雄鸡,高呀么高声叫,
叫得太阳红又红……”
翻阅你的档案,我似乎感觉到
只有你,才是天下真正名副其实的歌手
注:杨正元、罗有桢、罗承美、曾庆铨、蒋仲明,都是思普区早期中国共产党员。他们都为思普区民族革命、民族解放和民族独立,献出了年轻的生命;他们的鲜血洒在了云南省普洱市宁洱哈尼族彝族自治县这块红色的大地上;他们是许许多多血洒宁洱大地的革命英烈的代表;他们的事迹已载入云南民族革命斗争的史册;他们为祖国边疆民族解放事业谱写了一部波澜壮阔的英雄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