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缘

侠缘

文/黄何

本文最终完成于2019年10月30日，刚好是武侠小说大师金庸大侠逝世一周年纪念日。

五律·纪念金庸大侠逝世一周年

文/黄何

十月纪金庸，悲秋念笑容。

射雕修侠侣，鹿鼎赠屠龙。

刀剑风流醉，诗书文采浓。

宗师千古颂，梦幻会仙峰。

洛阳是中国著名古都之一，位于河南省西部伊洛盆地，有“九朝古都”之称。这天，洛阳城内热闹非凡。

“大家速度快点！东方世家的抛绣球很快开始了！”大街上有人喊着，大家蜂拥着向城的东南方走去。

“听说这次是东方家的二小姐抛绣球，你们知道吗？这位二小姐可是个大美人呢！”有人说道。

“别说了！我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只是看热闹罢了，即使抛绣球我们这些穷人哪里有份？”有人说道。

“老哥，你似乎有份呢！”有人笑声道。

“对！这位老哥长得像武大郎，有美人的福气，哈哈！”有人说道。

“武大郎娶美女呀！”大家大声喊着。

众人一边笑谈着，一边走向东南方，那里是举行抛绣球大会的地方。

东方世家是洛阳的首富，有北东方南慕容之称，江南的慕容世家也是富裕的人家。东方世家只有三个美丽的女孩，没有儿子。

其中大女孩已经嫁给开封的李家，这李家也是一个富家。现二小姐芳龄十八岁，到了下嫁的年龄，二小姐性情活泼豪放，她不喜欢媒人介绍，要自己选择夫婿，所以东方世家为她举行抛绣球。

“二小姐，已经准备妥当了！”在抛绣球的高台上已经坐着东方老庄主和夫人。

“爹，可以抛了吗？”二小姐问东方庄主。这位二小姐现在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

东方庄主站起来，走到台边。

“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大家好！”东方庄主说道，声音很洪亮，中气十足。

“东方庄主好！”下面的人大喊着回应。

“朋友，欢迎你们！东方某人一向喜欢结交天下朋友，今天能够见到大家，确实是东方某人的幸运，希望大家都留步，一会我们一起共饮一杯，也尽东方某人的地主之情！”东方庄主大声说道，豪气十足。

“这位东方庄主果然豪气，一点架子都没有，难怪他的生意遍及全国。”下面有人讨论道。

“大家高兴就好！今天是小女抛绣球的大好日子，在这里东方某人提出两个要求，希望大家配合，就当给东方某人一个薄面！”东方庄主说道。

“东方庄主请说吧，我们一定遵守！”下面有人喊道。

“很好，谢谢各位朋友支持！第一个小要求，小女希望接绣球的人是没有结过婚的年龄小于三十岁的男士。”东方庄主喊道。

“好！这个也没有过分！还有一个要求请庄主快说，我们等得不耐烦啦！”有人说道。

“你是急着想看美人吧？”有人笑道。

“不是！他是想着吃啦！嘴馋呢！”有人接着说。

“我是酒虫在咕咕叫了！哈哈！”那人笑道。

“谢谢大家支持！第二个要求，东方某人希望接绣球的人是一位五官端正品行正而且会武功的人，最好喜欢茶道！”东方庄主说道。

“要求那么高？会武功？还要喜欢茶道？”有人高声道。

“对！这是小女的要求，如果实在没有达到要求，她宁愿不嫁！这老夫也没有办法。”东方庄主说道。

“也是！这没有办法。人家是大小姐，要求自然高了。哪里像我们家的小家孩子？”有人喊道。

“你们家的是小家碧玉，也可以高贵！”有人喊道。

“谢谢大家理解！好！我宣布现在抛绣球正式开始。如果抛到不符合条件的，请转手抛出给别人，谢谢！”东方庄主说道。

“东方庄主快开始吧！我们等着吃饭喝酒呢！”有人喊着。

这时候东方小姐出现在台上了。

“哇！很美妙的身材呢！”有人喊着。

“简直是婀娜多姿！”有人补充着。

“天仙下凡！”又有人大声喊着。

“东方小姐！东方仙女！”有人喊着。

东方小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下面，手中的绣球左摆一下，下面的人群跟随移动到左边；右摆一下，下面的人群又跟随移到右边，人群随绣球摆动而移动。

东方小姐看着下面，确实很多人，也看不清楚谁英俊谁丑陋，因为大家在动，变着位置，都想挤到前面来，容易接着绣球。

东方小姐牙关一咬，下定决心。

“老天爷保佑我！”东方小姐心里祈祷着，手中的绣球抛了出去。

“接住！”下面立刻乱成一团。

有的接着了，很快又给抢走；有点抢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刻又给人家抢去；有的给撞倒，有的给挤翻，有的给撞得飞出去。真是混战着，数百男子混战着，争夺一个绣球。

“哎！我当年如果有那么多男人为我争夺，我真是死也值得了！”远处观看的一位妇人说道，似乎感叹万分。

“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你是吗？”旁边另外一位妇女笑道。

“我是百金小村姑，嘻嘻！”那妇人自笑道，似乎也满得意的样子。

绣球还是一个一个手上传递着，没有一个可以单独抢住它。

东方小姐和东方庄主他们在上面很着急地看着，东方小姐似乎很紧张，两只玉手紧紧地抓在一起。

“哈哈！我来也！”这时空中传来一声笑声，从半空中落下一位蓝色长衣的青年男子，他落在人群上空的一个屋顶旁边，稍微观察了一下，然后飞扑过去，一下子就接住了绣球，然后飞起来，一直飞到高台上面，站在东方庄主的前面。

“哈哈！果然好身手，英雄出少年！”东方庄主立刻笑道，并且上下打量着这蓝色长衣的年轻人。

只见这年轻人年约二十岁，生得眉清目秀，一个书生的模样，但是优雅中带着几分侠气，似乎是出身名门的弟子或大家庭的公子。

“请问公子来自何方？”东方庄主笑问。

“晚辈‘慕容笙’，来自杭州慕容家！”这位年轻人笑道。

“原来是杭州慕容家的公子！”东方庄主说道。

“哈哈！”这时，突然间，空中响起一把笑声。

笑声到，人也到，高台上飞落一人。

大家不看还好，一看全部愕然了，高台上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慕容公子。

“你又是谁？来冒充我？”刚飞落的那人问道。

“我是慕容家的公子，慕容笙！”先到的慕容公子大声说道。

“我才是慕容笙，你是假的！”后到的那个公子也大声说道。

面对台上的两位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一模一样的慕容公子，东方庄主和东方二小姐都一下子呆住了，根本无法分辨。

“你是假的！”先来的慕容公子说道。

“你才是假的，你知道我要来求亲便赶在我前面冒充我。”后来的那个慕容公子解释道。

“你是假的！”

“你是假的！”

他们两个在高台上争辩起来。

“别吵了，打架就是，谁赢谁就是真的慕容公子，慕容家的武功天下有名！慕容公子也是江南出名的少侠！”有人喊道。

“对！打架！”有人跟随喊着。

“为了满足观众，也为了证实我是真的，我向你挑战！”一位慕容公子说道。

“我接受挑战，很快我就可以打败你，证实我是真的！”另外一个慕容公子大声笑道。

“东方伯伯，请你做裁判！”一个慕容公子说道。

“好！但你们要注意分寸，刀剑无眼，点到即止！”东方庄主说道。

“遵循东方伯伯教诲！”他们居然齐声回答。

“来！接招！”其中一个慕容公子飞身扑过去，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是一把软剑。另一位慕容公子也抽出一把软剑，两人的兵器一模一样。

“他们的兵器都是一样，真是奇妙！”有人喊道。

“他们的招式也是一样呢！”大家喊着。

这时，高台上的两位慕容公子打得很激烈，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并且他们的招式都是一样，几乎完全相同，这样奇怪的场景大家还是第一次见。

就连在高台上近处观看的东方庄主也感到很惊讶，很愕然，他也一时间看得混乱了，根本分不出那个才是真实的慕容公子。

“他们究竟哪个是真的慕容公子？”下面观看的人也讨论开来。

“真的很难说，根本无法区别！”

“你看他们两武功都一样！你叫我们如何分辨？”

“我是真的！”其中一个慕容公子喊着，他手中的剑再次飞舞起来，带着人走动，剑势游走得很快。

“好剑法！”下面的人喝彩着。

另外一位慕容公子的剑也游走着，似乎跟随着变化。

“太精彩了，简直是厉害极了！”下面看热闹的当然不知台上打斗人的着急，人家在拼得你死我活；下面的人却在幸灾乐祸，真是做戏的人辛苦，看戏的人高兴。

“他们的剑法几乎一模一样！确实难分辨！”这时东方庄主也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了。

“爹，连你也分辨不出来？”东方二小姐问道。

“对！真是很难分辨！很难！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即便是双胞胎，武功也无法那么接近，真是奇怪，奇哉怪也！”东方庄主自言自语，似乎有点纳闷的样子。

“爹爹，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打下去？”东方二小姐说道，她着急起来。

“按照他们这样打下去，真的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呢！”东方庄主说道。

“爹爹，你快点想办法，这样打下去不行呢！”东方二小姐着急地喊着。

这时，两位慕容公子打斗得更加激烈了，他们的剑飞舞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般人根本无法区分了。

“真厉害！加油！慕容公子！”下面有人喊着。

“哈哈！”这时半空中响起另一个嘹亮的笑声。

只看见一位乞丐模样的人飞落到高台上，站在东方庄主面前。

“东方老弟，你好！哈哈！”那乞丐笑道。

大家这时才看清楚，那乞丐大概六十岁，一身烂衫烂裤，乱发披肩，样子十分难看；但脸色红润，笑盈盈的样子。

“哈哈！千里独行，万里飞空！人间第一疯乞丐！”东方庄主笑道。

“哈哈！”那乞丐笑道。

原来这位便是江湖人称“疯乞丐”的丐帮长老，他是丐帮辈分最高的长老，也是当今武林武功最高的乞丐，轻功更是天下无双，他是东方庄主的好朋友。

“疯乞丐伯伯！你来得正好！他们两位打起来了！你快点帮忙辨认一下，看看那个才是真正的慕容公子！”东方二小姐着急地问道。

“你喜欢他们？”疯乞丐笑问。

“这个，我不和你说话了！又欺负我！”东方二小姐似乎有点害羞了。

“哈哈！好的，让我分辨一下！”疯乞丐飞身扑进他们的打斗圈，左右一分，居然一下子把激烈打斗的两位慕容公子分开了。

“哈哈！你们别打了！你们两位都是假的！”疯乞丐笑道。

“什么？我们都是假的？难道你疯了？”两位慕容公子几乎齐声喊道。

“对呀！大家都叫我疯乞丐呢！哈哈！我确实有点疯呢！但是你们更加疯，因为你们发情疯啦！”疯乞丐笑道。

“你说我们假，你有何证据？”其中一位慕容公子问道。

“你们是谁难道我不知道吗？”疯乞丐飞扑过去，也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法，居然在两位自认是慕容公子的脸上扯下两块脸皮。

原来他们两个都是戴着假脸皮的，假脸皮下的他们是两位长相一模一样年约五十岁的男士。

“哈哈！原来是你们，我果然没有猜测错！”疯乞丐笑道。

“你这位疯乞丐，眼力果然厉害！哈哈！”他们中一位笑道。

“我们青城山二侠已经二十年没出江湖了，想不到今天一出现就碰上你这个疯乞丐来坏我们的好事，真是倒霉！”另外一位笑道。

“原来是青城山二侠！久仰！”东方庄主笑道。

“东方庄主我们只是想热闹一下，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如果你肯把女儿嫁给我，我也无妨，哈哈！”另外一个青城山二侠说道。

“你们可想得美！”这时，空中居然又响起一人的叫声。

一下子又飞落一位白色长衣的年轻公子。

大家一看，这年轻公子长得很奇怪，不就是刚才那两位青城山二侠假扮的慕容公子的模样吗？难道这位也是假的？

“慕容公子，你可来了！”其中一位青城山二侠笑道。

“慕容公子，事情办妥了？”另外一位青城山二侠问道。

“晚辈先行谢过两个前辈帮忙，事情已经办妥了。”这位新来的公子说道。

“很好！我们青城山二侠天生最喜欢热闹了，今天这一出好戏，我们玩得真开心！哈哈！”青城山二侠齐声笑道。

“哈哈！慕容公子，你先不要搭理他们这一对老顽童了，还是快点上去拜见你的东方伯伯吧！”疯乞丐对着慕容公子说道。

“晚辈慕容笙拜见东方伯伯！”慕容公子上前说道。

“哈哈！你是真的慕容公子？”东方庄主还是有点怀疑道。

“对！这是家父的书信！”慕容公子从身上拿出一封书信，然后递给东方庄主。

东方庄主快速看完书信后，笑着说道：“哈哈！原来你才是真的慕容公子！”

“慕容公子绣球还你！接着！”一位青城山二侠把绣球抛给慕容公子，慕容公子接着绣球。

“还不上前去？”疯乞丐一推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便跪倒在东方二小姐的脚边。

“东方小姐，在下慕容笙向你求婚！”慕容笙说道，他手中多了一个碧玉大戒指。

“嫁给他！”青城山二侠喊道。

“嫁给他！嫁给他！”下面的人跟随喊着。

东方小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样众目睽睽下求婚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当时候。

“这是学习外国的一种求婚方法！”疯乞丐说道，“东方小姐，如果没有意见，你就收下戒指，就当答应啦！”

“收下戒指！收下戒指！”大家齐声喊着。

东方二小姐没有办法，只有伸出手把戒指收下。

“哇！终于可以喝酒啦！”有人喊着。

“慕容公子，现在还不是喝喜酒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东方老弟，我们后会有期！”疯乞丐说完便施展轻功飞走了。

“东方小姐，请跟随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慕容笙一手拉着东方小姐也飞走了，青城二侠紧跟在后面。

年底，江南慕容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皇上派尚书大人送来御笔牌匾：英雄侠侣！

原来三个月前，慕容笙和东方小姐带领中原武林人士协助军队，打败了侵犯我国边关的敌军，我军大获全胜！上次就是因为召集武林人士，慕容笙才迟到了抢绣球。东方小姐是一位读书万卷的才女，就是她运筹帷幄才打败了敌军。

“这是皇上赏赐给二位大侠新婚的礼物！”尚书大人叫人送上一大批皇上赏赐的物品，其中包括东方小姐最喜欢的岭南荔枝。

学士诗赞：

打败敌人攻，弘扬正气红。

英雄情侣勇，侠义见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