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到过很有意思的一句话。出自《文学回忆录》木心先生讲的一句话:讲规律,就是乐观主义;讲命运,就是悲观主义。当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极端,但是仔细一想,又不是毫无道理。
当你笃定你的命运之时,无论是希望还是绝望,在我看来,人生不免抹上一缕悲剧的色彩,就像影视中空谈命运而盲目追求的角色一样。悲观,讲的是一种不可能性的必然。而乐观,讲的是一种可能性的规律。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我没有哲学的学识基础,无法在这方面准确或者深入。所以我想说的,是依鄙之愚见,一种乐观的悲观,和一种悲观的乐观。
什么是乐观的悲观?你相信希望,你看到美好世界,你传播给别人快乐。你处在一个充满美好的世界,你劝说悲观主义者相信希望。但当你在经历失败后,你无可抑制地对自己产生悲观的情绪。于是这种情绪开始无声无息地蔓延,开始吞噬你的感性。可是你依旧劝说自己相信希望,并努力让自己以良好的情绪状态去面对。这个时候,尽管你表面上看起来是乐观的,却已经有悲观的色彩了。
那什么是悲观的乐观?你总是看到坏的结果,你觉得这个世界本就黑暗、肮脏以及破败,你成天挂在嘴上的是让人听了高兴不起来的话。但是你始终相信希望的存在,你始终明白可能性的存在。你坚持去追寻一个美好的世界,哪怕你知道结果可能不尽人意,可你依然决定全力以赴。也许这时你的情绪并不是快乐,但是我觉得,尽管你看起来是悲观的,却有了乐观的色彩。
当然,这只是我的愚见。毕竟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人是会改变的。况且,主观意识,本身就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你永远无法用一个词将它咬死。所以当它存在于个体上时,也应该是混沌的。所以,千万不要因为一个词而将自己锁死,一个具有灵魂的人,永远不会像机器一样单调而死板。
我说的这些,并不是想评判或者说明些什么。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只是个体的区别,而没有对错与好坏。因为无论是谁,无论怎样,只要坚持着自己的希望在努力地走下去,我觉得,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除了有感而发之外,我更加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坚持相信属于自己的那个希望。并不需要去强求所谓的“掰正”自己,硬拉死拽换来火上浇油。因为真实世界,应当是包容的。爱想象中的自己很容易,但当真正的自己赤裸裸地展现在自己面前,发自内心地去拥抱自己,也许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试着去接纳自己,然后追寻着自己的光,哪怕只能看见光的影子,也要死死地抓住那一缕光,走下去。
我想这也许已经超越了乐悲观的限制了吧。
所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