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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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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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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十年后的自己

又是一个阴雨天,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但此刻的我却无心睡眠,雨水滴答滴答打在阳台上、树叶上,也一滴一滴敲打在我的心间,凉风携着雨水在卷走炎炎热气的同时,也带来了绵绵不断的愁绪,除却窗外的雨声,此刻的世界一片寂静,我仿佛看见自己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一片荒漠中,望不见边界,也不知道该去往何方,我不停地奋力奔跑,却发现始终在原地踏步一般,周围没有丝毫变化,四周依旧是一片荒芜,我开始恐惧、着急、呐喊,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收头发,收长头发”的叫卖声,我才惊醒过来,原来自己刚才做梦了,但那梦却是如此清晰真实。回首人生过去的这三十年,我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漫长的三十年,别人都说前三十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阶段,的确,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来说,这一阶段都是最佳状态,因为上学、毕业、工作、结婚生子这些人生重大事件几乎都在这一阶段完成,古语有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三十的而立之年似乎勉强算是做到了,而“不惑”呢?十年后,四十岁的的世界与自己又该是怎样的?自己又是否能做到“不惑”呢?

十年后,或许科技更加先进,人类的双手被科技解放到最大限度,甚至于取代了大部分工作,那么那时的我会是怎样的?也许工作早已被取代,自己整日无所事事,但也不必担心生计,但又或许相反,整日为了生计疲于奔命,与科技争夺工作的机会。科技带来的不仅仅是进步与便利,它在解放我们的身体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我们的权利,甚至于让我们的生活陷入了更加严峻的局面。因而古语的“四十不惑”似乎在这里失效了,十年后的自己真的不可能不感到困惑,甚至于会对这样的巨变产生恐惧,而困惑也会越来越多。困惑于人类为何作茧自缚,为何只看到了科技的优越性,而忽视了事物两面性中的负面,又或者说是人类自己欺骗自己,自信于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是无可取代和超越的,但最终事实会给我们以忠告: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就像电影《弗兰肯斯坦》一样,试图利用科技造出一个活生生的人,那是不可能的,其结果只能是一个“怪物”。

十年后的自己,四十岁,这样一个分水岭的年纪,或许回首过去的岁月,这半生做过很多事,有对有错,有过后悔,也有过挣扎,也不缺少痛苦。十年后的自己,身体日益退化,早已不复今日的强健有力,甚至潜藏的病痛也会渐渐显露,身体上的变化是自然而然的,但精神上的困惑却是时代抛给我的,我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否还会有今日的从容与冷静,是否在面对利益时会权衡利弊,从而做出理智的判断与选择?我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会如何看待今日的自己,是羡慕此刻年轻的自己,还是鄙视此时无知的自己?十年,若是放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而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改变一切的是时间,而让一些事物永远定格的也是时间,时间改变的只是那些想改变的,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落在后面的自然而然也就被定格,而人类始终是急于改变,并且孜孜不倦地追求改变的,因而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一定是巨变,或许自己会更优秀、更成功,又或许变得落魄不堪。


窗外的雨还在自顾自地下着,任你如何期待阳光,它也不在意,只是肆意妄为地下着。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此刻不可能有定论,一切的好与坏都只是幻想,只是推测,我只知道此刻的自己还需要努力工作,在一切变化到来之前,能做的便是正常生活,而这也是无比珍贵的,因为变化可能是好,可能是坏,未来不可预测和把握,但当下却始终握在自己的手中,对难以把握且不可控的事永远不要给予过高的期待,因为现实就是现实,它在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会头也不回地潇洒走开,而你只能默默承受它给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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