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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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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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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光禅寺

距公司对面几公里开外,便是一片群山。遥遥望去,一座米黄色的庙宇矗立于危崖之上,十分醒目。

掐指一算,来温州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很想上那山寺一游,然而平日因工作缘故始终未能如愿。前几天赶上休假,难得赋上一日闲,便想起那山、那寺,心里惦记起来了,决定去会一会。

徒步半小时左右,就到了山脚下。正巧碰上一班游客也要上山,于是说好同路。约一支烟功夫,便拐进了林荫小道。曲径通幽处,一条窄窄的水泥路在脚下蜿蜒,我们马不停蹄盘旋而上,一路上兴致很高。

我自小在山里长大,爬山对我来说,本是小菜一碟。但这次,或许是衣服穿多了,也许是走得太快了,不一会儿功夫竟然气喘嘘嘘,手脚也发热起来。只好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放缓了脚步。山路两旁,是蓊蓊郁郁的松树和一些落叶杂木,以及灌木。松林深处,间或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跳跃,叽叽咕咕地叫着。我无暇顾及沿途的风景,只一心想着登临山顶。这样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渐渐地把同行的一班人甩在了身后。

终于,黄墙黛瓦的山寺庙轮廓分明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普光禅寺”几个烫金大字跃入我的眼帘,从远处遥看如空中楼阁般的山寺触手可及!

站在寺前的道坦边缘,俯身探视,脚底下悬崖峭壁陡如刀削,凉风吹来,松涛阵阵,不由一阵眩晕,连忙抓紧身旁的电线杆,生怕头一晕就直直地栽了下去小命休矣。极目远眺,远处瓯江如练,马路上的汽车宛若甲壳虫成群蠕行,万千气象尽收眼底。

回转身,山寺孤寂而冷清地垂立在一片悬崖之上,不由惊叹其地势之险要。这里远离闹市,少了一份尘世喧嚣,多了一份恬静幽清。佛门清静之地,今日总算真切地体验到了。寺外,几竿瘦瘦的水竹随风摇曳,拂掩着米黄色的山寺。

寺门外的空地上,一畦小青菜透出油油的绿意来。紧挨着菜地旁有一方用碎石砌成的水池。水是从石缝里滴下来的,光秃秃的崖缝里,几尾巴茅草顽强地探了身段。茅草丛中泉水湿润了崖壁,顺势滴滴嗒嗒地落入池中。信步来到池旁,掬一捧山泉,入口一咂,甘冽无比。

山寺东侧,有一条羊肠小路,沿着弯弯的山路绕过山岗,一眼便望见山坡上种着一垄一垄的茶叶,茶园经过一番修剪,漫坡碧翠,春意盎然。

寺门虚掩,轻轻一叩,便入得佛门。“菩提本无树,明镜非台”。这么胡乱地想着,不觉又下了几十级台阶转到后殿。靠山的山墙下,因地势而凿出一方水井,井旁置一大水缸,缸里盛满了泉水。

人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我辈非圣贤,但寂寞却倒常是有的。一个人远离尘嚣,难免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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