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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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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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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北”的风景

“月冷千山,路又何远?有雪悄然而至,好风景的开端。”

刚欲动笔,便蓦然想起了一位诗人的此般佳句。这大概因为,我要写的文章,与寒冷,与冰雪,与好风景之息息相关吧……

“这里是北纬53度,我们站立的地方是中国。敬礼!”此乃今年初,我国最北端派出所——北极边境派出所的民警们,踏冰傲雪于中俄边境137号界碑处,面向央视“新春走基层”记者镜头,齐刷刷敬礼的画面。

中俄两国以黑龙江主航道为界。北极边境派出所的23名移民管理警察,肩负着173公里中俄边境线的戍边和治安管理任务。彼时彼刻,他们正在零下50℃度的江面上实施边境踏查。超低温寒气凝成的冰霜,把他们一个个变成了“白眉大侠”。原本在陆地上只有两个小时的行程,他们却用了近五个小时才走完。每迈出一步,都是与大自然的抗争。他们为守卫边境安宁,所做出的每一份付出,不仅折射出了其高尙的家国情怀,而且更折射出了伟大祖国的无比神圣。

北极边境派出所驻守的北极村,也是我国最北端临江小镇——北极镇政府所在地。坐落在大兴安岭山脉北麓,黑龙江上游南岸,漠河县城以北,与俄罗斯阿莫尔州的伊格娜恩依诺村隔江相望,素有“金鸡冠上的绿宝石”、北国边陲之称。这里从1860年(清咸丰十年)开始有人居住,现有405户人家。村内几十个农家旅馆,可供中外游客食宿。2018年秋,我曾有幸随团到此旅游,实地领略了其别有洞天的北国风光。

在央视“新春走基层”的镜头中,可见一座长8米,高2.45米,上刻“中国最北点”五个大字,格外耀眼的泰山石碑。而除了这个位于黑龙江畔乌苏里浅滩上的“中国最北点”,此地还有太多太多的“中国最北”,各自彰显着其独有的风采。

在北极村北部,黑龙江南岸,赫然矗立着一座由雍正第九代孙、著名书法家爱新觉罗﹒启骧题名的“神州北极”巨型碑石。其作为北极村的标志性建筑,素有南有“天涯海角”,北有“神州北极”之说。人们一直认为,海南三亚的“天涯海角”是中国的“南极”,而西沙、南沙有许多岛礁比三亚远得多。但中国的“北极”却非常确切,北极村亦可称作“北部天涯”矣!凡来这里游览观光者,均会在此留影,以证北极之约。因南北“天涯”皆留有我的足迹,故而每逢忆起,总会油然生出一种由衷的自豪感。

在北极村内,有一座气势恢宏的七层高瞭望塔,那便是中国最北哨所了。在其最上层的瞭望楼内,装有一台用于边防官兵考察江情和游客欣赏异国风光的高倍望远镜。哨所后面就是黑龙江,对岸有一座红顶黄底的屋子,即为俄罗斯的哨所。瞭望塔东边是战士的营房和一座用作中俄边防官兵会谈交流的“会晤站”。当年我曾登上瞭望楼,借助高倍望远镜眺望对岸的风景,并且乘坐游艇,在滔滔黑龙江中举目浏览俄罗斯的村庄,亲眼见证了中俄友好下两国边境的稳定与祥和。

北极边境派出所及其附近的中俄边境138号界碑,曾是我当年刻意到过的地方。当我近前与之合影的那一刻,比任何时候都真切体会到了与祖国心脏一起跳动的感觉。虽然我不清楚 “137”号界碑和“138”号界碑之间的确切距离,但我坚信,二者肯定离得不远。故而看到央视“新春走基层”镜头中的137号界碑,便一见如故,脑海里倏然浮现出了许许多多 “中国最北”的身影。诸如中国最北一家、最北邮局、最北小学、野生动物最北的天堂、最北一店、最北医院、最北土菜馆、最北饺子馆,甚至还有最北厕所等等。每一处“最北”,都体现着祖国边境的繁荣与尊严。

当我步入中国最北邮局,看到川流不息的游客竞相排队购买特制的明信片,并盖上最北邮局的邮戳,将其邮往祖国各地的时候;当我在“北极大街”徜徉漫步的时候;当我在最北厕所里听到一位游客由在此撒尿,而联想到《西游记》里孙悟空大闹天宫时如来佛祖和其打赌的故事:“你若有本事,一筋斗打出我这右手掌中,算你赢,再不用动刀兵苦争战,就请玉帝到西方居住,把天宫让你。”结果孙悟空一个筋斗打出去,“忽见有五根肉红柱子,撑着一股青气”,以为“此间乃尽头路了”,“便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变成浓墨双毫笔,在“那中间柱子上写下一行大字云:‘齐天大圣,到此一游。’写毕收了猴毛。又不庄尊,却在第一根柱子跟下撒一泡猴尿”。而那五根柱子实为如来佛的手指,留言写在了其右手中指上,猴尿则撒在了如来佛大指丫内。因其“一个筋斗去十万八千里”,却最终未能跳出如来佛手心。以此比喻个人渺小与国之博大的时候;当我们在最北人家住宿、用餐,并在其庭院、菜地、路旁遛弯,与村民交谈的时候,立刻便沉浸在了对祖国繁荣强盛,人民安居乐业的幸福与自豪之中。

北极村不仅是我国边境线上的最北乡镇,而且是“中国最北的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中国最令人向往的地方金牌荣誉单位”、“中国最值得外国人去的地方金奖荣誉单位”、“首批全国特色景观旅游名镇(村)”和“第一批中国特色小镇”。独具特色的风土民情,山清水秀的靓丽风景,团结安宁的环境氛围,俨然注定了人们对她的心驰神往和无限憧憬。

在央视“新春走基层”的镜头中,我们看到的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的茫茫冬景,而在 “中国最北点”和“神州北极”,人们看到的则无处不是“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的靓景。无论春夏秋冬,北极村都成了中外游客竞相光顾的地方。此处冬可赏冰雪,夏可避酷暑,春秋可览山水野趣和田园风光。夏至前后可实地体验日见20小时太阳的极昼现象。幸运时,还能看到绚丽多彩的北极光。在边防战士和戍边民警青春焕发的勃勃英姿中,我们看到的则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中华雄风。从北极村民的满面春风和抖擞精神中,我们看到的更是中华复兴的累累硕果和内在希望。

有道是:“神州地大并物博,华夏人众英雄多;军警戍边保安宁,乾坤朗朗万民乐。”北国的风光,多么宜人;美丽的北极村,我欲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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