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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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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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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濮院时尚古镇喝茅台咖啡

早上八点多,起床,去拉窗帘,拉不动。窗框侧面的墙上,显眼的位置有个控制窗帘闭合的按钮盒,清晰标记着按钮的功能。窗帘是自动控制的。按下“开”的按钮,厚实的窗帘自动徐徐打开了。外侧还有一层纱窗,又按了一下“纱窗开”的按钮,纱窗也打开了。

外面没有阳光,但视野极好。天气预报说,昨夜降温十度左右。想打开玻璃窗,感受一下外面的气温,转动把手,还是无法打开。

站在酒店十九层的房间里,透过玻璃可以一直看到城镇的边沿。一条宽阔的马路,挣脱出密集的楼房的束缚,在平展的田野上自由地延伸。

酒店广场的停车场,车位空了许多,我们的车显得有些形单影只。昨天下午我们进酒店时整个停车场车停得满满当当,一位难求。

我们坐电梯到六楼的餐厅,去吃早餐。

电梯维护牌上写着的使用单位是:**毛衫发展有限公司。可见,与边上的羊毛衫批发市场同属一家单位。

餐厅里,大多客人是年轻而时尚的女性。她们有成群结对的,也有男女作伴的。她们操着各地的口音交谈,旁若无人。

吃了早餐,我们下楼来到酒店大厅。打开了手机导航,酒店离濮院时尚古镇有两公里,走路大约需要四十分钟。不远,走着去,可以消食。

身处江南的我对水乡的古镇如数家珍。苏州的同里、昆山的周庄、湖州的南浔、桐乡的乌镇。同处桐乡的濮院镇,只知道是濮院的羊毛衫市场有名,殊不知,濮院镇还有一个时尚古镇的景区。南山说的。他执意要来,我们就跟着他来了。可是,当我们其中的三人在去濮院时尚古镇的路上时,他却还在酒店二十六楼的总统套房内酣睡。

  这次来濮院同游的,一共有六人。

我对于濮院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就如同对同学的印象一样。毕业后,没有接触了,即使过去了三十年,依旧停留在读书时的记忆里。那时,我们从杭州武林门长途汽车站坐上长途汽车,沿320国道,在颠簸中,一路向北,驶向无锡。320国道从濮院穿镇而过,路边就会有人向长途车司机招手。司机急速刹车,择路而停。随即,路人就将一个个牛腰般粗的包裹快速装上长途班车车顶的行李架上,用绳子绑结实了。长途车又一次启动,在国道上狂奔。320国道的路边设置着许多的饭店,路边用低矮的平房围出一个大院子,濮院段也是。长途车开进饭店的院子,随即就有人将大门锁上。司机喊一声:吃饭了,小便了,半小时后上车。乘客要吃饭的,不要吃饭的,全都下了车。司机将车门关上,自己一头钻进了饭店的包间。半个小时后,吃了饭的,没有吃饭的乘客都聚集在客车周围等着上车,司机左手夹着烟,右手捏着牙签剔着牙,从饭店包间里出来。他自己先从驾驶室上了车,再打开车门,乘客鱼贯上车。司机清点了乘客的人数,按了两声喇叭,院门打开,车子又驶上了国道。在长途班车上,司机就是王。你有尿急啥的,什么时候能解,都要听他的。车不停,你只能憋着。

一路上,我们三人边走边聊,眼见着到了濮院古镇的城墙脚下。绕着城墙而行,就是不见墙门,马路对面,倒是看到了一个寺院。

我们过了马路。寺院前面有个方方正正的池塘,池塘里的水草已经枯败,一片萧瑟之色。水面有一亩见方,水面平静,水质清澈。绕过水塘,进入一个大殿,里面与各地的寺院一样,正中间有一尊大佛,这尊是财神像。这财神与杭州五云山上财神殿的财神不一样。两侧各有两尊小佛。佛像前,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衣着简洁,理着一个寸头。只见他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跪拜完了,用手机扫了一下摆在案几上的二维码牌子。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同伴示意我不要发出声音。他们也对着佛像拜着。佛门乃清净之地,于是,我也立身,一一对着各尊佛像拜了。拜了佛像,我们来到大殿的后面二进殿,同样供奉着一尊佛像,与一进殿的佛像不同,这个佛像身材极矮,背了一个大布袋。在这尊佛像前,寸头又在跪拜,拜完了,又用手机扫了案几上的二维码。

后面还有三进殿,比一进殿二进殿更大,更阔。大厅里,有几位生着袈裟的和尚在诵经,几十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信徒,排成三排,各自手捧着佛经。这时,寸头只是站在大殿门槛外,对着佛像拜了几下,转身离去。

我们顺着寺院的小路走了出来,回到池塘前,向东,又走几百米,就到了一个广场。

广场中央竖着一座巨大的木质牌坊。牌坊雕梁画栋,高大、威严、气派。正中刻“嘉禾巨镇”四个鎏金大字。牌坊南边是灰墙黛瓦的高墙院落,“濮院”二字嵌在院墙大门的门庭之上。濮院在700年前濮鉴设立的四大丝绸牙行旧址上复建,以史入展,再现“唯勤唯善,守正创新”的濮商精神。

照相留影后,我们跨进了濮院大门。

院里是濮院时尚古镇的游客服务中心。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播着濮院时尚古镇的宣传片。在售票窗口前,有三两个游客在买票,几台自动售票机,立在一旁,无人问津。我们三人谁也没有主动要去购票的意思等等他们吧,昨天晚上说好了:我们先去古镇,他们睡到自然醒后,再来古镇与我们汇合,同游的。于是,我们在游客中心闲逛,透过游客中心的玻璃窗,我试图找寻到古镇的一些时尚元素。

  这时,有人端来了咖啡,正是时下流行的茅台咖啡。

在古今交融的旅游景点里品尝着中西合璧的咖啡,不失为一种时尚。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依旧还没来,于是我们决定绕着古镇闲逛。

  古镇的外围还是工地,旧厂房在改造。改建一新的厂房,着实令人赏心悦目,一根红砖砌成的烟囱兀自矗立着。路面还没铺设,与古镇一水之隔的河道,也还没砌石坎,显得有些零乱。对岸,所有的房屋都是灰墙黑瓦,连成一片,与其它江南水乡的建筑风格并无二异。

再往东走,有新建的酒店和住宅楼,都还空置着。四周有大片的土地荒芜,杂草丛生。 工地上,有多个可以进古镇游览区的进口,也未见着有其他人员,我们也仍然没有进入古镇景区。我们执意还要在古镇外等着他们的到来,同游参观时尚古镇。

我们绕着古镇转回来,南山的车已停在了牌坊底下。他说,去吃中饭了。他来接我们了。

从时尚古镇到饭馆,汽车开了许久。濮院作为一个集镇,可以感受的到规模大过一般县城。网上查了一下,濮院镇有户籍人口十八万之多,流动人口更多。

濮院,嘉禾一巨镇。果真名副其实。

吃了中饭,下午回杭,有旅居西班牙的同学回国,晚上,还要再一起聚下。

好嘛,我们用了两天时间,来濮院时尚古镇喝了一杯茅台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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