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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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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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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元勋 辉耀中华

四月三日,细雨霏霏,应市文联之邀,驱车前往宁乡西部,进行红色文化之旅。

从宁乡城区往西南方行驶130余里,一世外桃源突显眼前:

群峰叠翠满眼绿,溪水潺潺悦耳鸣;

柳抱荷塘迎风舞,竹掩农舍映日辉。

梯田如鳞金浪滚,阡陌纵横蜂蝶飞;

鸡啼犬吠六畜旺,莺歌燕舞五谷丰。

这就是“中共一大代表”何叔衡先烈的故里——红色沙田。

打开车门,一股清新空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令人宛若置身天然氧吧。

这里山连着水,水依着山,山水相恋,缱绻缠绵。这方山水,繁衍了三万多喜山乐水的仁人智士、能工巧匠。

东面群山,峰峦叠嶂,近百米来高的巨大石笋,直冲云霄,雄伟挺拔,尽显刚阳。石笋身旁一湾碧水,清澈如镜,长年云腾雾罩,鸥鸟和鸣。

翠绿环抱石笋,石笋倒影水中,山光水色,浑然天成。游人沉醉这沙田美景,文人痴迷此仙境天堂。

这里钟灵毓秀,地灵人杰。

在雄伟的杓子冲,孕育了名震三湘的“开国元勋”——何叔衡。

我们的车队徐徐驶往这百年老屋,胡耀邦总书记亲笔题写的“何叔衡同志故居”牌匾,庄严地悬挂在正厅门前。一个高大的“何胡子①”光辉形象映入眼帘。

轻移脚步,仔细地聆听着讲解员述说百年前的故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当年,年近不惑的何叔衡,与比他小17岁的毛泽东同窗共读于湖南第一师范,结为挚友,情深谊长。共同创办了颇具影响力的新民学会,出任学会执行委员,凝聚了大批进步青年,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宗旨,宣传马克思主义,孕育了一批共产主义战士,成为湖南反帝反封建的核心力量。他老成持重,务实求真的工作作风,深得毛泽东的敬重,并赞扬“何胡子就是头牛”,“何胡子就是一堆感情”。

1917年夏天,何叔衡从长沙楚怡学校回家度假,毛泽东偕同好友萧子升,徒步下乡搞社会调查。他们跋山涉水、风餐露宿来到杓子冲,找到何叔衡家时,已是子夜时分。

知己相见,欣喜若狂;敞开心扉,畅所欲言。谈人生、论理想,抨时局、展未来;叹社会之黑暗、世道之不公,恤民族之危难、众生之艰辛。兴致盎然,聊到黎明。

何叔衡的父亲何绍春老人,见省城来了贵宾,喜出望外。派人称肉打酒,网鱼杀鸡,热情款待这远道来的客人。

“平素在学校里吃萝卜白菜,今天到何胡子家里吃上了过年饭菜,不亦乐乎!”毛泽东的幽默博得了老人的开怀,直乐得频频向客人酌酒添菜,饭后还兴致勃勃地邀请客人,参观家里养的150多公斤的大肥猪。

清晨,他们迎着曙光攀登后山、打拳练功,白天头顶烈日走村入户、察访民情。

行至正门,门楣上“开国元勋”的金匾,熠熠生辉,精彩纷呈:

1920年冬,何叔衡与毛泽东共同发起成立湖南的共产党早期组织。来年7月,二人肩负着历史的使命,随着碧波荡漾的湘江北上,出席了中共“一大”,成为党的创始人之一。

在南湖红船播下革命火种后,何叔衡生发初心: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

“一大”会后,回到长沙,以坚定的信仰,更加热情而忘我的工作,逐步成为职业的革命家,与毛泽东相继创办了“湖南自修大学”和“湘江学校”;以此为掩护,为革命培养中坚力量,并积极筹建地方党组织,发展思想进步人士成为中共党员,组建中共湖南支委,任支部委员。

1922年担任中共湘区执委会委员、湖南省委委员。在湖南大力发展党员和基层组织、开展革命活动。

特别是马日事变后,时时、事事都面临险恶环境,何叔衡仍然一腔热血,一堆感情、一股牛劲地奋斗着。是年,前往上海,为党创办地下印刷厂,坚持秘密斗争。后来赴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进入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学成回国后,在上海全国互济会工作,组织营救被捕同志,将暴露身份的同志转往苏区。

1931年11月,进入中央革命根据地,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委会委员,任临时中央政府工农检察人民委员、内务人民委员部代部长、临时最高法庭主席等职。总是以十分饱满的工作热情、夜以继日地工作着。毛泽东高度评价他的革命精神和工作能力:“叔翁办事、可当大局”。

长征时期,年近花甲的何老被安排留守后方,在江西开展秘密工作。真金不怕火炼,这位在思想上、政治上,经受千锤百炼的建党元勋,不顾身体病痛,手持拐杖,早出晚归,不辞辛劳,拼命把工作做好。

1935年,党组织又安排何胡子去白区工作,如同深入虎穴,时时有险恶。他们晓宿夜行,在沉沉夜幕的掩护下,穿越丛林山溪,绕过敌军碉堡、岗哨夜行军。

2月24日凌晨,队伍来到小迳村。由于饥饿难忍,疲惫不堪,他们就地休息,拟煮饭充饥后再行进。不料被敌军发现,并包围。何叔衡为了掩护大家突围,纵身跳下悬崖,壮烈牺牲。实现了他那“我要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的神圣誓言。

逝者忠心耿耿,故居辉耀后人。我们毕恭毕敬地瞻仰了故居的所有陈列,并在门前合影留念。

“石可破也,不可夺其坚;丹可磨也,不可夺其赤。”历经大浪淘沙,何叔衡的信仰从不动摇,其“坚”永不破,其“赤”永不夺。其精神与山河同在,其思想与日月同辉。

“开国元勋”,深得人民永远怀念;“一大代表”,激励着后代追梦复兴。

称颂“何胡子天上的启明星”、“乡亲们心里一盏灯”的歌声,时常在沙田山谷、田野回荡,带着我们的敬仰,不断飘向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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