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鹅 虚空的对话 她说

帝企鹅

一排排站立

没有倒下的理由是

有新的生命就要到来

从寒冷的冰面之上，羽毛在

抖动，震颤又复归于平静

明天的太阳会升起

寒冷如铁的故乡照例漂浮在一片洁白的岛上

有时风雪停止了

它们会集体望向星空

望向深邃的去处

像太古之初，像回到夏天的

海洋

虚空的对话

遥远的声音传过来

还是沧桑的耳语

含混不清，努力地表达着牵挂

在无线的虚空中

投下来

你的身影一忽儿停在青年

跑进沸腾的生活

一忽儿天色开始暗淡

在黄昏中看见你蹒跚着寻找失去的一个个

亲人

在密林中留下你的足迹

一年年重复的路径没有更改

在这个黄昏的遥远声音

突然结束了回忆

你是坐着还是站着？

是儿孙绕膝？

是走过荆棘大地护你周全？还是……

在接近黄昏的终点你的声音穿透时空

想

很多年

……

她说

走上去的路

就像沿着音阶攀爬

陡峭中的平缓处，树林似屋檐站着命运交响曲，胡桃夹子……

在夜晚突然跑出来的声音

向山顶坠落下去

那些斑斓的灯火挂在乐曲之上

十六的月亮高悬天空

夜晚在少数人的漫步中

摊开全景

她说了很多

只记得:近处是梵婀玲的琴弦

远处是一座城在魔笛声中

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