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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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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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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朵玫瑰求婚

家里书房的照片墙上,一直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相框,里面有四张照片,这四张照片就是我典型的情感生活记录。第一张照片,也是我今天要重点讲的,这张是我最珍惜的求婚照。照片背景是大气的黑色,我着黑灰相间西装,侧身单膝跪地,举着九十九朵玫瑰,含情脉脉的望妻子向她求婚,照片里看到的是妻子后背,旁边还有很多彩色泡泡漂浮着,看起来十分浪漫,这照片也成了我后来最浪漫的见证。像我这样情商极低,毫无浪漫能力,选玫瑰宁愿选大白菜的人来说,为什么会有这么浪漫的求婚照片呢?

奇怪的是,这张求婚照摄于2007年12月25日晚上8点52分,其实,2007年4月26日我们就领了结婚证的,这就说明是结婚在前,求婚在后,属于先上车后买票。对的,我们就是先上车后买票,我们是2003年,非典那年,4月26日那天认识的,那年那天学校开学生学代大会,我们都是学代会代表,我是海科学院学生代表,妻子是医学院学生代表,由于两人位置是前后排,她坐我前排,交流发现,我们都是温州老乡,而且还是温州永嘉县的老乡,居住在隔壁两个镇,高中是同一个罗浮高中毕业的,以前是不认识的,真是“他乡遇知己,久旱逢甘霖。”大家属于自然熟,一周以后就有谈恋爱的感觉,真正是如何确定恋爱关系,现在印象有点模糊,暂时不表。

更奇怪的是,2003年,我们认识时,是在学校开学代会的杨存国会展中心1号大报告厅里,4年后,就是2007年12月25日晚上,同样在杨存国会展中心1号大报告厅,但不同的是,那时是作为学生代表在下面听报告,现在却是在超大的舞台上,我捧着灼灼如火的九十九朵玫瑰花,单膝跪在妻子前面,请求她嫁给我,耳边此时已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台下是坐了近500多位师生的,除了掌声,还有呼喊声,后来统一到一致的喊声“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更更奇怪的是,这场求婚是一场戏,是学校学工部在主办的“学工之夜”上的一场戏,听到那么多“嫁给他”的呐喊声,我知道演成功了。毕业留校后,我在学工部工作,当时应该是部里最年轻的小伙子,像类似的文艺表演自然要承担,当年是陈宏祖同志做学工部部长,在他极力倡导下,要做集体婚礼节目,当时学工线几十号人中,就有四对新人,四对新人另外一半都是外单位的。陈部长很喜欢做一些挑战的事情,对集体婚礼节目要求特别高,要求创新,要求我们给自己另一半惊喜,当然也要给全场惊喜。后来我们精心设计,四对新人演绎了偶遇、恋爱、求婚和结婚四个小场景,我这人比较喜欢简单和偷懒,感觉演求婚最简单,不就是说一声“嫁给我”嘛,心里打了个小算盘,主动请缨演求婚。结果发现,自己坑了自己,三位队友给我的要求,演求婚可以,不能提前告诉老婆,同时要给全场惊喜,这确实难倒我了,求婚有什么好创新的!想了好几个晚上,最后想到的就是上“九十九朵玫瑰”,下面坐着那么多的小女生一定会尖叫。我跟陈部长一说我的想法,当场就批准了,而且,九十九朵玫瑰这样的大道具费用,全部由部里出。后来等待的几天里,每天看着老婆,心里就是傻笑,想象那时这么大的场面,这种行为到底会给她多少惊喜。

当在那么多人的人面前,把一大束九十九朵火红的玫瑰,捧到我的妻子前面,我望着她的脸蛋,我发现她是出乎预料的惊喜,让她感到措手不及,似乎激动、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但妻子还是强压住情绪,表现得还算淡定,hold的很好,她和我一起捧起这么一大束玫瑰,她拉我起来,转向观众,深深的举了一个躬,此时渲染舞台效果的,无数彩色泡泡喷出,漂浮到了我们身旁,像在童话中一般。我们退到舞台后侧,接下来就是郑琳出场,现在的信工学院副书记,她和她老公身着精美的汉服,两人一起牵着大红花,出场演绎结婚,同样是全场热烈的掌声,他们把有情人终成眷属演地十分到位。

假戏真做,演绎成功后,九十九朵玫瑰这样的大道具,自然就归我们所有了,我们两个人几乎是抬着花回自己宿舍的,抬到教工宿舍31幢602室,当时房间很小,整束花就摆放在吃饭的桌子上,几乎占了整个桌面。第二天一早醒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几乎是满屋的花香,每朵玫瑰花绽开了笑脸,每个花朵都像小酒杯,花瓣略成螺旋式绽开,又像⼀个个红通通的玛瑙,看上去美艳而富有魅力,美丽极了。

不知不觉,到今年4月26日,马上结婚15周年了。我们婚姻也历经坎坷辛酸,无数风雨磨砺之后,终于学会了谅解和宽容。其实婚姻生活就如玫瑰花,花与刺总是同时并存着,不要妄想只有花没有刺,也不要只看刺忽略花,婚姻生活中有痛苦,有欢乐;有坦途,有坎坷。当幸福的花儿开放的时候,我们不要忘乎所以,得意忘形,要知道,刺就在那里;而当遇到风雨摧残,悲观失望时候,玫瑰花也正在含苞欲放。

婚姻就如我最近看地一条视频,关于4到90多岁人关于爱情婚姻的看法。4岁的孩童说:“我会给她分享一个棒棒糖。”14岁的少年说:“招惹她,引起注意,逗她开心。”24岁的青年说:“躲着她吧!”34岁的成年人说:“小作怡情,大作伤感情,不作吧!”……64岁的老人说:“陪着她吧,一起遛弯……”……无论爱是以怎么样的形式存在着,无论是多大年纪,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不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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