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正是孩子步入高中三年级的关键时候,国庆节休息期间,一个人呆在陪读房里闲着实在太无聊了,突发奇想,何不围绕自己30多年的从税经历为题材来写一篇小说呢?于是坐在沙发上尝试着在手机上写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篇短篇小说《贺家俩兄弟》,分享给朋友们作饭后谈资,部分朋友觉得有点意思,这才几经修改,直到2022年10月21日,有幸被中国作家网审核通过,并予以公开。自这之后,只要是有休息时间、或者参与单位值班、或者出差在外,我都会不自觉的在手机上敲打出一些文字,形成自己所谓的作品,没想到中国作家网陆续公开了我的11篇小文章。这期间,我也曾不自量力,尝试着向杂志社投过稿,除了本市日报刊登了我的一篇小散文《坐着高铁去下乡》之外,其他的都是石沉大海,让我逐渐失去了坚持下去的信心,认为自己基本就不是一块能堆码文字的料。
我出生于山区,启蒙自农村,从小起,我知道语言教育就是我无法弥补的短板,1990年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至税务部门工作。起初,在偏远的山区乡镇税务所一呆就是十年,不思进取的从事着一些集贸和农村税收的征收工作,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改变什么,当时的那个年代,工作的好与坏并不重要,关键是看你有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有没有疯狂的打点关系,如果你没有,就会像很多老同志一样,一生就会在同一个乡镇税务所一呆就是一辈子。说句实话,在乡镇工作的那十年,是我人生中空余时间最多的时候,一二十岁的我正青春年少,这个阶段也是接受新知识最快最牢的时候,可惜了,当年根本没有,更不可能有像现在这么多考试和选拔的机会,大家都只知道在一起傻玩,玩游戏机、打扑克牌、看电视剧、河沟抓鱼、爬山打闹等等,没有任何人劝劝我去钻研一下税收业务或者培养一些个人爱好,更别谈自觉的去利用好空余时间。
2000年,我所在的市国税局组织了一次全市范围内的遴选,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通过考试的形式选调人员进市局,好在当时的我才27岁,得到消息后,依靠临时抱佛脚,狂背税收征管法,完全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让我这个没有从事过稽查业务的人员来到了市稽查局,成为了一名稽查新兵,也只是打打下手,配合别人查办一些案件。从来没去想起过,自己多少也是80年代的师范毕业生。
在税务部门工作与涉税案例结缘也是纯属偶然。那还是2011年初夏,受省局委托,我参与了对武汉、十堰和黄冈三地稽查情况的调研,办公室小陈将我撰写的调研报告进行简略加工整理后投稿《税收征纳》杂志,这使得我的名字第一次以作者的形式出现在杂志上,看似这件不起眼的小事,却让我改变了我不擅长文字的固有思维,认识到只要试试,也许能成功,不去尝试,永远没希望的道理。自此之后,每当经手查办一起有特色的案件,我都会不自觉地将案件的起因、避税的手法、查办的方法、政策的依据、税企的争议、处理的结果和案件的启示整理成文字。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陆续在《中国税务报》《注册税务师》《中国税务稽查-厉风》《湖南税务高等专科学校学报》《湖北国税》《四川税务》《河南税务》《税收征纳》等报纸和杂志都刊登过我的小文章34篇近9万字;更让我感到自豪的是,我的一些案例也能成为了大学的教学案例,我个人的一些对政策理解及观点也能被别的文章所引用。这些都说明,我还只是能胜任与自己工作相熟知的涉税案例,其他的就难说了。
直到今年8月11日,乔叶老师以她的长篇小说《宝水》入选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中央电视台《面对面》栏目也对她进行了专访。这才让我进一步了解乔叶老师,我和乔叶老师同龄、同年从师范学校毕业、同年进入农村工作,唯一的区别是,在农村工作期间,我虚度了大好的时光,而乔叶老师能长期投身于自己爱好的文学并不断的提升自己,是她辛勤的付出才让她取得了如此骄人的成绩。而文字对于我来说,还只是瞎子摸象,我完全是一个“门外汉”,还处于摸索阶段,还不识皮毛。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国庆节,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年,堆砌文字上虽然收获很少,但既然已经起了步,我就不打算放弃,西奥多·罗斯福说得好,“失败固然痛苦,但更糟糕的是从未去尝试。”既然起步了,不管前面的道路是如何的崎岖、是如何的艰难,我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坚持走下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也能收获到另一番人生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