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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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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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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一对燕子夫妇及它们的宝贝

四月的一天,在家赋闲的我,懒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可我的大脑却一刻也没有消闲,又是一阵胡思乱想,人生的种种感慨,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想去工作,却要找各种理由为自己解脱,春天的到来,还是让我有点怦然心动!

自从去年十二月份,身体出现一点小毛病,其实,也是我这个年龄段人,大都该出的毛病 ,可是这一点小毛病,却我一点向上进心都没有了。我把心里话和一位挚友说,挚友安慰我说:“还上啥进呀,一把年龄段了,也奋斗过了,也该为自己活了!”挚友的话让我感到欣慰,恰又赶上一位事业有就的一位同学英年早逝,颇感生命的无常,难道自己也真的没有上进心了吗?

我们家的新居楼与前面那座旧楼之间太近了,比如我躺在床上,便能清楚看到对面楼家的阳台做饭的是男是女,这不免有点让人尴尬,现代人太能算计了,为了利益,都算进骨髓油里了……当我微闭双眼时,突然发现一只燕子闯入了我的眼帘,只见一只燕子一个俯冲,一头扎进了六楼楼道窗户里了,给我一个感觉,小燕子是在楼道里做窝了,这不免让我担起心来:“小燕子啊,小燕子,你们是选择错了地方了呀,你千里万里飞回来了,历尽千辛万苦,你该找一个好的地方呀,城市楼房不该是你选择做窝的地方呀?”我为这对燕子夫妇担心了……

这些年,我所在的城市突飞猛进地发展,日新月异地变化,几千年来,一直喜欢与人为邻的燕子又能跟上人类发展的脚步吗?人类还喜欢与燕子为邻嘛?我似乎又看到了,燕子疲惫的翅膀,在苦苦寻找原来的家,这是一年多前的春天,我在在下班的通勤车上不忍心看到的一幕,这一幕有点令我伤心落泪了!

我喜欢燕子,从小就喜欢。儿时在乡下居住的外祖母家里的房梁上就有两窝燕子,我太喜欢抓到一只燕子玩了,农村人不允许抓燕子,更不允许打燕子,燕子是益鸟,可是我实在经不起燕子的诱惑了。有一天,我哀求外祖母,给我抓到一只燕子,也许外祖母看我一人待在乡下这么久,太寂寞了,外祖母答应了,条件是,抓到后,玩一会,必须把燕子放了!在我的一再哀求下,有一天,我和外祖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真的抓到一只飞进屋里的燕子。我抚摸着燕子,爱不释手,在外祖母的一再催促下,我放掉了燕子,第二年这窝燕子再也没有回来做窝,这让年幼的我心有点痛……

也是,那个秋天,天气一天天转凉了,燕子们都离开了窝,不再回家了。清晨,我睁开眼睛,看到好多的燕子一起落在电线上,一排排,一趟趟,颇为壮观,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天真地问外祖母:“它们在说着什么呀?”外祖母叹息地说:“天冷了,小燕子,要回南方了,要回南方的家了!”我忽然觉得有些惆怅,那一年,城里搞起了武斗,答应接我回家的父亲,并没有按时来,我真的有些想家了。天气真的有些凉了,早晚温差大,慈祥的外祖母,为我做了一件防寒的小马夹,这一幕让我一生铭记……

也许,我的担心也许是有点多余,五月,花开花落到满目翠绿,我都看见燕子夫妇忙碌着,我想他们一定会有小宝宝了。我每次看见燕子夫妇回来的时候都是急急匆匆,一头扎进,没有片刻停留又飞走了,然后,不一会又飞回来了,从早到晚都是如此。整个五月我都是在充满期待中度过的,期待我那聪明,帅气的小外孙健康、快乐、幸福地成长!手机视频里,我又听到了刚刚一岁多的小外孙清脆的笑声,每天都视频,一天不视频,就好像心里有点啥事是的,小外孙在我们共同关怀下快乐成长着!

六月,艳阳高照,马路旁长高的杨树在风雨力作用下,有的被折断树干,落下来砸坏了树下小轿车,这几天电视台经常报道。终于来了园林工人,用机器锯,锯掉了树干,发出强烈的噪音在小区弥漫着……可燕子夫妇,似乎没有受到一丝干扰,依旧是,我行我素,飞来飞去,忙碌着,我想燕子夫妇内心是我无比快乐着,因为它们有希望,它们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了呀!

可是,我还是惦记燕子夫妇和它们的小宝宝,那一天,西南风大作,又是雷雨交加,我忽然发现,燕子回家的窗户紧紧的关闭着,是人为,还是风刮的呢?天黑了,燕子夫妻回家了吗?燕子宝宝会挨饿吗?我有心去那座楼去打开那扇关闭的门窗,可是又一想,那座楼不是我居住的楼,怕人家有想法,现在人心不古了。何况燕子是聪明的鸟儿,六楼楼道窗户关上,五楼楼道窗户没有被关上呀!这一宿,我也没有睡好觉,几乎全是梦,心里还是惦记燕子。

第二天是一个响晴的天,当我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窗外时,我惊喜地发现了燕子夫妇了,它们还是那样飞来飞去忙碌着,而且六楼楼道窗户也被打开了,我这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了,是我低估了人们的善良。这对可爱燕子夫妇,它们带给了我新的希望,其实,世间万物皆为希望而活,虽然经历苦痛,因为有希望,眼前这些困难也不算什么了……

女儿又来了视频电话,视频里小外孙,还是那样健康、聪明、活波、可爱。还是那样地爱笑,女儿说:“小外孙又有新进步,自己会上楼体了!”和燕子宝宝一样,虽然得经历风雨,但一定会健康快乐地成长……也希望燕子这充满灵性的鸟儿和我们人类一直相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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