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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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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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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之声为什么悠扬?

——关于几个音乐少年的来去

(内容提要:大学扩招之前,曾经的钢琴热和手风琴热,席卷全国的许多地方。无数孩子和家长的最高目标,是考取音乐学院。而音乐学院好像最难考!

以都江堰市为例:从1950年到2000年,50年间大学扩招之前。考取清华北大的有几十人,但是同样时间内;考取音乐学院的,有据可查只有5~6个。大学扩招后这现象不再,清华、北大依旧难考,但音乐学院不再难考。这篇文章反映的是,大学扩招前的个别情况。)

四川音乐学院(简称川音),是大西南唯一的音乐最高学府。并立于全国九所音乐学院之间(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天津音乐学院、沈阳音乐学院、武汉音乐学院、广州星海音乐学院、西安音乐学院)。大学扩招之前,川音全部老师、学生不到一千人。现在只在校生就有12000人,校区也有4处之多。这里的叙述发生在上世纪末,即川音还没有扩招的时候。

那年我女儿晴晴上初中一年级,她从小学三年级起,练了4年的钢琴该停下来。应转向努力学习数、理、化、语、外、政治等。争取通过应试教育的最高关口——高考,进一个好点的大学,今后才可能有前途。但女儿的钢琴老师不这样认为,他说晴晴有音乐天赋。能够一边上初中、一边继续练琴,三年后争取考川音附属高中或艺术中专,然后再争取上音乐学院。如果家长安排督促得当,可以学习练琴两不误。

钢琴老师的建议当然十分诱人!那个年代音乐学院,甚至音乐中专都被称着象牙塔。音乐人才像熊猫一样珍贵,电影、电视中,有些主角也是搞音乐的。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托改革开放的福,经济上暂时也过得去。听老师的我让女儿一边上初中,一边再练三年钢琴吧!音乐方面要掌握一门器乐,达到演出水平,起码要10年时间。

接下来的问题是该换钢琴了,家里那台旧钢琴音准、音质、音量都存在不足。买一架家用珠江钢琴倒没有什么,问题是这架旧钢琴怎么办?卖给谁?有人告诉我本市某小学,一个6年级的女学生,曾在川音学习九年钢琴专业。

父母离异后被家长从川音强行领回!但是她弹钢琴着了迷,学校和家里都没有琴。她每天用粉笔在饭桌、在课桌上画琴健的图样,然后一双小手在上面弹个不停。如果价格合适她父亲,要给她买下这台旧琴。不过买卖成交之前,他们父女俩要先来看一看,事在情理之中我答应了。

按约定的时间我和女儿都在家等候,首先敲门进屋的是一个高个子男人。身高约一米八长得帅气,年龄约40岁,是都江堰市某单位驾驶员。他身后一声银铃般童音:“X叔叔!晴晴姐姐!”闪出一个秀发飘逸的小姑娘,约十一、二岁,身高和同龄人差不多。她瓜子脸头型完美,一身红色灯心绒童装,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首先进屋来的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女儿珍珍。”

简单交谈几句,珍珍已经自己坐到琴凳上。打开琴盖脚踩踏板,双手像蝴蝶一样在琴键上飞舞。一阵阵美妙的乐曲,从她那双小手中飞扬出来。她自己和房间内的我们几个人,都沉浸在演奏的音乐之中。而珍珍抚动钢琴的样子,更像饥渴之人得到食物和饮水之后的满足。弹了好一会儿,珍珍爸爸说:“对了……。”还不好意思对我说:“珍珍就是这样,弹上钢琴就着迷,停不下来。”小姑娘不情愿地停住翻飞的双手,但是仍然坐在琴凳上不下来。

珍珍父亲告诉我,女儿从川音回来已经快半年,他因为离婚供不起孩子上川音了。珍珍是3岁进川音附属幼儿园,先练了两年电子琴,然后弹了七年钢琴。一共在那里呆了9年,老师是全国知名教授施义先生。他带着女儿离开川音,走的时候珍珍抱着施教授的腿,不愿意离开而嚎啕大哭。施教授也流着眼泪说:全中国、全世界,想拜我为师的人成百上千!现在我教了九年的学生,你要带起走?走就走永远不要来见我!还有一些围观的人都哭了。

看着这个年纪和我相仿,但有些木纳的高个子男人,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科技大学等高校,都办了少年大学生班。川音也如此这般,当年施义教授要招一个,幼儿学生的消息传开时。成都的、外地的家长带着孩子,好几百人来候选,几乎挤满川音的校园。听人说时年3岁的珍珍,被施义教授选中,完全得力于她的倔强。

珍珍父亲是驾驶员,母亲是一单位的报刊收发员,都是都江堰人本来是去凑热闹的。但珍珍一见到别的孩子弹钢琴,自己挤进去占着琴凳就不下去。虽然弹不成调手弹肿了也不稍息,她的顽强感动了施义教授。成为众人瞩目川音幼儿班钢琴学员,施教授要把她培养成钢琴黑马,在世界级的比赛中夺冠。珍珍母亲工作的单位,跨成都和都江堰两地。为了照顾珍珍单位将她母亲调到成都,以便就近关照年仅3岁,便上了了不起川音的珍珍!

当时施义先生还另招收了两个,业余学钢琴的重庆孩子,女的叫莎莎、男的叫迪迪。她、他们两个只是每个星期天,由重庆来成都川音一次;就这样坚持多年,直到正式考取川音成为大学生。相关报刊曾登载莎莎由母亲伴同,自重庆来成都学习的情形。说是母女俩都乘坐硬坐列车,傍晚上车清晨到达成都。母亲半睡半醒,莎莎靠着母亲睡觉。晚上的慢车,要7~8年小时才能到达。上午9时许,母女俩都准时,出现的施义教授门前。

珍珍弹琴的明显比我女儿弹得好些,这次见面后我女儿晴晴练琴更用心了。几年后就像预计好的那样,晴晴考上一所音乐中专,毕业了又考上川音。这年报考川音的在3600多人,但只招收100另几个。听教授说我女儿的位置,全中国、全世界有40个人争取?!现在我女儿毕业,现在成都某学校做音乐教师。

当年我家那架旧钢琴,珍珍父亲是给买去,但这又能怎么样呢?最多精神安慰自己而已。珍珍以后是参军去了,她经历曾深深感动了成都一家报刊。他们以“远山的呼唤!”为题目长篇报道,倾诉不平感动世人。但是本来应该在都江堰市、成都、四川升起的,一颗音乐的新星没有升起来。

接下来的是大家都知道的,施义教授麾下的莎莎和迪迪都不错。她(他)在国际钢琴大奖赛中,表现上乘夺得冠军为中国人争光。其中莎莎在北京获全国钢琴少年组冠军时,听人说还在江总家做过客。江总也喜欢弹钢琴,两人的合影照片像爷孙一样,该照片在川音、在熟人家都有。我女儿晴晴在川音的时候,和莎莎有些接触。莎莎曾告诉说,她父亲是重庆歌舞团吹圆号的!为莎莎学钢琴挣学费,白天晚上都跑场子累得很,母亲专职陪她练琴连工作都辞了。

有书籍认为孩子的成长,就像种植二季豆一样。施肥、除草之外还要插根竹竿——拈拈,家长实际上三种作用都要承担起来。其中竹竿——拈拈好,二季豆才长得好;竹竿——拈拈高,二季豆才爬得高。据报载:当年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孩子们都长大成人。几十年过去他们都成中年人,其中也没有人成长为,希望中的学科带头人。

包括我的女儿,也只是有个单位、有个工作,有只饭碗而已。由此看来教育的,带规律性的认识,尚须人们去努力开拓!尚须社会、家长、大家都去尽力探索!音乐是长效投资,须要一定的基础,然后是相当长期的努力才行。

另一方面当年施义教授,业余招收的俩重庆孩子,后来都成人、成才、成为大家。相关电视节目中,不时有她、他们的身影出现。说明先业余学习,然后专业教育,也是能通行的道路之一!

历史文献中,有哲人有创立学说之时,曾关注了半工半学等。认为半工半学的孩子,和全日期制的孩子,学习效果差不多。因为他们经过劳动锻炼,身心更活泼、学习更努力、精神更专注。本文中的4个音乐少年,珍珍和晴晴两人,、幼儿、小学、中学即进入川音和音乐中专,但都没有成为,音乐方面的专才。而莎莎和迪迪,只是大学才进入川音,两个都成为音乐方面的专门人才。

另一方面现在上大学的费用,特别是音乐学院都贵!某些经济尚不达标的家庭和个人,建议不妨一边打工;一边选所业余函授大学,这样可以就业和成才两不误。(文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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