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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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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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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红了的时候(二)


文/枫丹白露

画家的车要年检了。10月16号早上我们去处理两条违章。早在去新疆之前就收到一条违章信息,貌似画家闯了红灯。第二条是从新疆回来收到了,在某地超速了。这次钱罚的少分扣的多。这分罚的让人心疼,那也没办法呀,谁叫咱违规了,虚心接受处罚。仅剩几分足以让他再次开车变得小心谨慎。

 不过,罚归罚扣归扣,车还是要开的。威海三面环山不管是住在高区,经区,还是环翠区到海边都是一脚油门的事儿。处理完事情,画家直接把车开到了大海边,威海著名的国际海水浴场。此时的心情极好,秋高云淡,海风清爽,蓝天碧海一望无际,烟波浩渺中的小船悠悠荡漾,滚滚的海浪奔腾着洁白的浪花涌向沙滩拍打在我的脚下,我急忙向后退去。当我站稳后望着海中的小船说:“还能打到鱼吗?”画家说:“开海了,应该能打到鱼”。我轻轻的漫步在松软细腻的沙滩上,为了不让沙子进到鞋里,我踮起脚尖像走钢丝一样走在沙滩上,就像牵着浪花的手一起舞蹈。阳光下被海水冲上来的小石子像一颗一颗光洁明亮的宝石,我觉得这些小石子很是可爱,不由得弯下腰捡拾起来。

 深秋的海边已无多少人,天气在冷点就更看不到几个人了。最热闹的时候是夏天,沙滩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人,海里就像下饺子一样,可以说是人满为患。这个时候是最清净的了,海水清澈,海风清凉,我觉得这个时候的大海是最美的。

   沙滩上有一个老人倚着自行车摆弄着鱼竿和鱼饵。画家上前热情的问,“掉了几条鱼呀”,老人乐呵呵的说:“正准备钓呢。”画家和老大爷开始聊起天来。

 老大爷是淄博来的,很善谈,看样子退休前应该当过领导。他说他就住在某某小区,而且还说他们住的小区是最好的。我说我们小区也有不少是来自你们淄博的,夏天来冬天走。他说威海好地方啊!又问画家是做什么工作的,画家说您看呢,老大爷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画家说他到过淄博的鹅庄画过画,老大爷反应很快,“哦!你是画画的”。画家点点头。我一边捡石子一边说:“他画的画可好了”。老大爷说:“一看你们就不是一家的。”“为什么”?我站起身说。“哪有自己家人夸自己家人的。老大爷说完笑了。“哦,对对对,您说的有道理”。说完我走开了,继续在沙滩上捡石子。

 画家和老人聊了很多,聊淄博的陶瓷,聊淄博的空气,天南海北聊的不亦乐乎,画家只顾聊天无暇给我拍照,我自己一边捡石子一边自拍。

 秋天的海边有些寂静,夏天的喧闹已被退潮的海水带去了远方,海潮的声浪拍打着沙滩,萦回在我的耳畔,这声音让我的心异常安静。我默默的捡着光滑斑斓的石子,不时的站起身吹着海风,呼吸着海风的清凉。

 傍中午的时候我们回到家,吃过午饭,发现泉水已经喝干了十几个空桶躺在楼梯下。我们决定下午去山里接泉水。威海自从引入黄河水,水就不那么好喝了,所以我们时常到山里接些泉水回家做饭泡茶。

 进入山间小路,路两边是大片的果园。苹果在阳光的映照下红的像早晨的太阳,黄橙橙的柿子像傍晚的落日夕阳。采摘后的苹果像小山一样堆在路边的土地上,打开车窗就能闻到苹果的香甜。画家停住车,我们下车走近那满坡的苹果。我问,“苹果多少钱一斤呀”,那人道:“三块钱。”我说苹果真好,那人让我吃一个,我没吃他的苹果,只拍了几张照片就上车走了。

 上车后我想起前年在里口山,一个果农家的院子里吃苹果的情景,也是这个时候,时间过得真快,三年过去了,又到苹果成熟的季节了。

 有一天我和画家去里口山还特意到了那个果农家,不巧家里无人大门紧锁,邻居大姨在自家院子里洗花生,我过去和她聊了几句。我问她什么时候收苹果,她说过了霜降就开始收了。我想里口山那个果农家的苹果也一定堆满了院子,明天抽空过去看看。

 第二天我们去了那位果农大姐家,果不其然院子里堆满了苹果,走进院子大姐看着我们笑,我说:“还认识我吗?”大姐瞅瞅我又看看画家说:“这个兄弟我认得,不是大艺术家嘛”。哈哈哈,我们都笑了,两个挑选苹果的大姐也跟着我们笑。大姐人好,记性也好三年过去了居然还认得我们。

 大姐热情的给我们拿苹果吃,看着满院子的苹果真是喜人,我说:“苹果真甜”。大姐说:“为么我的苹果好吃,我用的都是有机肥,不上化肥,不套袋。”我频频点头,难怪这么甜。吃完苹果买了一些回去,走时大姐又往我怀里塞了好几个大苹果,真是一个朴实开朗的大姐。

 离开果农大姐的小院,我们去了广福寺,山里已经是秋色深浓,山上虽有枯黄,但多数还绿着,在山道边,在一片微黄的山脚下月季花还开着此时显得特别的艳丽。今天的天出奇的好,蓝天朗日,云逸在空中悠悠的漂浮着,山峦环抱中的广福寺显得庄重肃静。踏上石阶走近佛前,点燃三炷香轻轻叩拜,念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心中不胜欢喜。然后慢慢的起身,轻轻的走下石阶,耳边传来唱诵的美妙佛音,随着一声声轻柔的佛音我和画家走出了寺院,回望大雄宝殿,佛祖慈悲度我离苦得乐,在回去的路上耳边依然佛号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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