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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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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楸树 之第十六章 合唱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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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到二年级,大家对师生活中一切难题都感到游刃有余,只要兴趣使然,通常会主动出击。曹玉林和霍彧整天“磨刀霍霍”,想让班级在全校拿个大奖。二班在一年级的时候,曾在年级组得了几个奖项,但校级大奖还没有取得突破。盼望着盼望着,这样的机会终于等来。政教处和音乐组联合举办全校合唱比赛。

蒋方舟一个人兼任几个班级的音乐,他对执教的班级不偏不倚。为了准备好这次合唱比赛,霍彧请来清江一中的音乐女教师许无忧。许无忧在全市音乐界很有名气,据说市领导都看过她的演出,还与她亲切握过手。在“飞毛腿”戴步敏的打探下,大家很快就将许无忧与霍彧在“小树林”约会的那个高中女同学对上了号。

卓锡印喜欢许无忧,因为他看到许无忧就会想到简兮。他想到简兮与霍彧和曹玉林的合影照,再看到许无忧就有一种安全感。有时他又为这种安全感感到好笑。由于爱屋及乌,卓锡印特别喜欢许无忧为大家作高音示范,“咪咿咿咿,呀啊啊啊”,非常荡气回肠。

窦一乐和卓锡印这对公鸭嗓,经过一年多训练,已经懂得正确运气和发声。张柏舟进步最快,不仅辨音能力出众,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乐器中尤其擅长二胡和笛子。张柏舟笛子独奏经常参加全市文艺汇演。

二班参赛歌曲共有两首,第一首是《黄河大合唱》,第二首是《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许无忧为了发挥张柏舟的特长优势,在第二首歌曲演唱前,单独设计加入张柏舟一段笛子前奏。

在服装和道具上,霍彧与许无忧也是煞费苦心。吴芦花心灵手巧精于做手工。为了给大家节约买领带的钱,霍彧采纳吴芦花的建议,安排买来彩纸,和许无忧、吴芦花一起教大家做纸领带。皇甫二红拿出自己的描眉笔、口红和香粉,让简兮组织女生给全体男生化妆。郑满意从化妆室走出来,故意诡异地卓锡印噘嘴说:“‘百家姓’,赶快过去,你看是谁为你描眉?”

卓锡印看到简兮亲自为自己化妆,顿时感到电流又流遍全身也不敢抬头看她“简兮”说:“钱孙同学,你这眉毛真是太浓,难怪有个词语叫浓眉大眼!”卓锡印这才回过神来,他忽然大吃一惊,原来面前的“简兮”竟然是蒲小嫚。见卓锡印一脸惊骇,蒲小嫚笑道:“怎么‘百家姓’就容许你们男生换穿衣服,简兮的这身行头,我穿上还算合身吧!”曹玉林为了鼓舞士气,买几大包糖糕和葱花肉包,在晚间彩排现场犒劳大家。

由于实力超群,二班一路凯旋,和六班一起代表年级组参加全校决赛。决赛异常隆重,舞台和灯光非常美妙,校领导悉数参加。未曾想演出进行中间,当唱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时,郑满意脖子里的领带突然炸开,他紧张得慌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引起了台下一阵波动。

最终,由于意外的插曲,二班惜败给六班。吴芦花为此很是懊悔自己想出的主意,除了在宿舍里向室友抱歉外,还专门利用推普课的机会,向全班同学公开道歉。郑满意主动揽过说:“吴委员的主意没错,错的人是我,都怪我不小心。”冯妙玉帮吴芦花辩护说:“六班厉害,还不是因为有叶枫林,有沐瑶,有她们的崇拜者给她们助威!”王炸冲着室友道:“哎哎哎,你们谁有胆量给沐瑶写情书?将她招来给二班当媳妇。”

张柏舟是男生公认的美男子。王炸的话倒是催生了郑满意的灵感,他想起之前模仿卓锡印和简兮笔迹为两人撮合的事,就故伎重演冒充张柏舟给沐瑶写了封信。“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郑满意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情书写得文采斐然,估计很快会有“化学反映。”但连续观察几个星期,却不见张柏舟有任何异常情况。

虽然二班决赛没有获得第一,霍彧还是很满意,每天都是笑容满面。戴步敏通过侦察向大家透露说,傍晚时亲眼看到霍彧与许无忧一起出现在古城墙上,估计他们应该是好上了。男生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溜达到古城墙背书,希望能一饱眼福对许无忧的出现,女生们也都很高兴。蒲小嫚说:“师娘来了这下好了,要不我都不敢和小伙子说话。”王招弟道:“聊斋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们支书顶着。”简兮听出了王招弟的弦外之音,用书敲着床沿生气道:“猴闹猴闹,真是猴闹!”吓得王招弟直吐舌头。简兮平时笑嘻嘻的,但严肃起来往往又不怒自威,她喜欢室友拿她和卓锡印开玩笑,但除此之外她憎恶别人将他和任何一位异性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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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合唱比赛虽然没有斩获殊荣,但许无忧演的唱技巧大家难以磨灭。男生在课间休息时间,经常会不由自主用许氏唱腔哼唱几句。几何课老师莫增强调到省城,继任叫宋瓷。宋瓷的几何课对郑满意充满诱惑。宋瓷个子矮矮胖胖,头发稀稀疏疏,但是梳得油光可鉴。宋瓷的烟瘾很大,每次上课都会提前来到班里,然后走到外边的走廊,趴在栏杆上吸烟。上课铃声一响,他就会狠狠地吸上最后几口,然后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快步走上讲台。

宋瓷画几何图形,从来不用标尺,随手画出的线条,比尺子打的还要直。宋瓷背对着大家画图,郑满意口中不住啧啧称赞:阿弥陀佛,什么时候,我能画出这样的线条,那就好了”宋瓷一回头,看到郑满意嘴角还再动,以为郑满意脸上诡谲的笑容是在嘲笑他。宋瓷厉声道:“郑满意,你什么意思?”

郑满意慌忙站起身,辩解说:“我,我是夸宋老师您的线条好。”宋瓷听了郑满意的话更加生气,道:“郑满意,你不要狡辩!”郑满意突然懵住,口中自言自语:“老师,我真是夸您。”宋瓷仍旧将信将疑,冲卓锡印道:“赵钱孙,他和你究竟说了什么?”

卓锡印挠挠头站起身,他紧张得忘记称郑满意学名,回答道:“‘老财’他,他没撒谎,他说您那线条绝对了”曹玉林想为郑满意说两句好话帮他分辨,见宋瓷怒发冲冠的样子很可怕,始终没有敢站出来。几个女同学听了卓锡印的话,想笑不敢笑,趴在课桌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宋瓷再次火冒三丈,用黑板擦重重地敲着讲台提前宣布下课,气呼呼地走出教室。

课后,曹玉林告诉郑满意和卓锡印,说是霍彧通知让他们去办公楼找他。在霍彧面前,郑满意和卓锡印仍然坚持一致,说是夸奖宋瓷的线条好看,弄得霍彧哭笑不得。宋瓷对郑满意的成见,一直持续到期终考试。郑满意终于用满分的好成绩,改变了宋瓷对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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