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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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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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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乡终有返,望一切安好

看到一个个朋友们回乡的消息,

心里就是暖暖的,“远方成了家,家成了远方。”

故乡是不动的,唯有故乡的人是移动的, 唯有自己掌握着命运的秘诀。

我心里藏着一个故乡,黄色的土地,黄色的山坡,有条黄色的小河。但我总以此示人,

这不是秘密,与远近无关,与贫穷无关。

现在,我远离了那座长长的山坡,木桥

每一次说起故乡,手都在胸口捂着。

还记得故乡吗 ? 那是在母亲的身体里,就打下了烙印。一个血脉气息巨大的地方。

故乡还在,正如祖先的坟墓一样存在着啊。

知道从哪里来的,家谱的缝隙里潜伏着那么多的宗亲,无法说明是谁的血脉,覆盖了谁的血脉。

这庞大血脉,在生命的光景中,必将途经生活的场景。

一支又一支,南梁,北梁, 曾经在这里,许多男人和女人养儿育女, 可以变幻出一座山坡上的血脉王国。

那故乡的阳光,被穿透了 的土壤。养育了一代又一代。

那些繁衍的枝丫不休止地绽放花朵 。

稍稍留意,就会发现每一个角落,都在上演着关于血脉亲情的,彼此揭示秘密的活报剧。

出生以后,在山野间捉蝈蝈,追赶蚂蚱,骑驴,割地。 学会认字,独立奔跑。

穿着打补丁的免裆裤,坐在高高的墙垛上仰起头来看星星。寻觅哪个是自己的。

为了从故乡走出来, 不停地在煤油灯下苦读课本,看小人书,知道了语言的力度 ,仿佛是刹那间的火焰,怀抱着一块磁铁 ,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光亮。

把故乡给予上苍,把故乡给予蓝天。唯一没有想留给自己。

那时有一种饥饿感压迫着,在狂风中

,从灰蓝色的天际间隐现出了一座苍凉的村庄。

野狼曾途经这里,谷仓已被掏空 ,陶罐已经锈蚀,散发出干枯的味道 。

那么多的蚂蚁涌进尿窝,想以雷雨前最后的 力量,繁衍或告别人世。

村里的小河仍在做它零碎的梦, 水面照见了失散的音讯,断壁残垣眷顾的一个个故事。

那片摇曳的苇草消失, 离村庄里的精灵已经很近。

在老榆树附近,在那最高的蓝天下,那纸糊的窗户,清晰地干净的阳光,面对面敞开的温馨 。

总能在烟熏火燎的墙上,找到草帽、锄头、镰刀 ,以及人畜共居的窝棚。

这造化与孕育新生命之所 ,发出神圣的回响。

当我从故乡中走出来时 , 上苍给予眼眶里的几滴晶莹的露珠。

这些年,我和故乡一直都在比拼 ,谁走的更快一些 ,可惜都没有赢过。

任何事物一旦有了共同的目标,会相依相扶 。

我和故乡正是这样,最终相互和好,放下了较量,把命在故乡之外悬起来,飘着。

还有故乡吗?伸出十指,触觉能感知血脉在千里外的城市、乡野间行走。

每每在划燃一根“洋火”(火柴)点烟时,好似重又回到了老家?那灶火,炊烟自然从眼前升腾起来。

每次回到故乡,走在被遮隐着山沟,开阔的山坡 ,灵魂感到异常朴实。

并从村庄上获得前所未有的自由,让我总是知道某种饥饿的心灵 ,苏醒。

能忘却日子里的疲劳和苦难,排遣,觅得一方歇息之所。

再一次留恋萦绕故乡的梦境吧, 忘掉严酷的时间,忘不掉的故乡。

常识告诉说,朋友们已经抵达故乡,直至离故乡已经很近了 。

好想再回到故乡,与故乡的拥抱,招来了鸡鸣狗吠,一只只只麻雀从树丛中腾飞起的翅翼声。

过年了,多想拎着小红蜡红笼,兜里揣着一挂小鞭,在故乡的村庄里欢欢笑笑,兜兜转转,磕头作揖。

“离乡终有返,”望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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