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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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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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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葡萄树

盛夏的大街小巷就到处可以看到拉着三轮车卖葡萄的人了。中午,去父母那里吃饭,也买了几斤葡萄做为饭后水果。饭后,大家吃着葡萄,聊着天儿,聊着聊着就聊起老家院子里的葡萄树来,父亲说,那上面的葡萄一定也熟透了,只是不知今年那树上的葡萄味道甜不甜呢。

我喜欢的水果有很多,有红彤彤的苹果,小巧的香梨,甜而爽的西瓜……但我最爱吃的水果要属葡萄了,它不仅仅是玲珑多姿、香甜可口,更重要的是我对葡萄有独特情感。

老家院子里的葡萄应该算是真正的绿色葡萄,父亲是从来不打农药的,更用不着催熟剂,就让它在时间的流逝里,一点点长大,一点点成熟,正是因为天然,葡萄的甜味虽略为带点酸,但感觉却很醇正。每到初秋,那熟透了的葡萄一大串,一大串挂在绿叶之间,那紫色的像一颗颗晶莹的紫宝石,逗人喜欢。它那光滑的外皮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透出淡雅的光芒。葡萄梗上挂着几面翠绿的叶子,恰似一顶顶小巧玲珑的遮阳伞,给葡萄挡着阳光。那细细的藤又宛如一卷一卷的小猪尾巴,看这葡萄,让我馋涎欲滴。轻轻扒开葡萄皮,一个嫩嫩的果肉呈现在你的眼前。果肉半透明的看上去像水晶、像玛瑙,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使人口水直流。

自从几年前,因为工作原因我们家搬到市里后,就很少在回去过了,近两年由于精准扶贫工作的全面展开,老家的邻居们大都纷纷搬进了山下的移民安置点的新居中了。有时偶尔回一次小城,虽说也要去老家的房子看看,可那里的环境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年少时,读余光中老先生的乡愁,并没有特别深刻的感受,直到自己长大,才知道乡愁不只是一只小小的邮票,还是走过故乡土地的每一个角落,还是葡萄树下的一家人的温情,还是家里的那盏明灯,还是熟悉的方言,还是那些人那些事。

老家院子里的葡萄树以后会更加寂寞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独自守候着往日的欢声笑语,旧主人已经离去,而半山腰的老宅也渐渐没有往日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了。不知道今年,又是谁摘了那上面的葡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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